所以,我最后也忍不住了,就又和他见面了。现在我也想通了,只要能和他在一起过一天算一天,至于以后能不能在一起生活,我也不抱太大的希望。因为我知道他老婆肯定不会离婚,而他又很看重自己的名声,不愿跟老婆强行离婚。”
吴谦说,“他们的事我也听说过一些,是因为他老婆身体不好,不能满足他,所以,白先生就开始跟她闹离婚。”
徐清丽马上反驳着说,“才不是那样呢。他老婆生孩子之后,就一直住在她娘家,每月过来把白先生的工资一拿就走了,把白先生一人撇在学校的宿舍里,不管不问。有时白先生想她了,就百般地恳求她,可她连理都不理他,两年里没有跟白先生同居过,还跟白先生开始闹离婚。白先生开始觉得自己是老师,怕离婚让别人知道了丢人,就没有答应。可是,后来白先生得知老婆又跟原来的恋人和同学旧情复发,而且人家已经提升为街办的党办主任,家里要房有房,要钱有钱。而白先生是穷教师一个,一穷二白,啥都没有,再加上姐妹们的挑唆,老婆坚持要离婚。白先生原以为老婆是因为孩子出生后,把多半的感情转移到了孩子身上,可是,当他知道老婆是和同学旧情复发时,就坚持要离婚。可是,老婆的父母不同意他们离婚,他们没能马上离婚。接着不久,他老婆被检查出得到肠癌,做了大手术。她那位同学听说后马上跟别人结了婚,他老婆就开始跟他拖着不肯离婚。”
说到这里,她感到自己的心口被什么堵着了,让心头里的气长长地出了一会,又说,“白先生才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要是他是那种人,我就不会和他在一起。我当初愿意和他在一起,就是我觉得他是个了不起的人,而且他也是个非常善良和非常可怜的男人。他给我帮过不少的忙,我也愿意用我的爱回报他。我们虽然不是夫妻,可我们非常相爱,我们在一起会感到非常地快乐。”
吴谦听着这话,问道,“你难道就真地不怕让老公发现?”
徐清丽说,“咋能不怕?可是,我也想过,如果有一天他真地发现了,我也不怕,大不了就离婚。反正我跟他从来都没有真正地相爱过。我跟他结婚是父亲逼迫的。自从遇见了白崇光,我才真正地懂得了爱情和享受到了爱情,所以,无论遇到什么事我都不会后悔。我和我老公纯粹是在一起混天天,如果不是为了孩子,我早就一个人跑得远远的,一分钟都不会跟他呆在一起。”
这时,吴谦把手机拿出来,打开夏女士的照片让她看。她把夏女士的照片看了许久,十分不解地说,“他老婆长得这么漂亮,可他为什么还不喜欢她?”
吴谦说,“这个问题难道白先生没对你说过?”
徐清丽点了点头,说,“咋能没说过,说她身体不好,不能让他得到他最想要的东西,他们的婚姻完全是无性婚姻。可是,他这话我一直都不相信,因为夫妻之间不可能多少年里都不在一起,这太不可思议了。还说他老婆一点都不温柔,自私任性,自己想干嘛就干嘛,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而且生活不讲究,饭做的难吃得要死,屋里很脏很乱也不收拾,所以,他从来不把同事和客人往家里带。”
吴谦说,“这些事我也不太清楚,既然夏女士把这事委托给了我,我只能把她的话传达给你。她希望你能离开她老公,而且不要让白先生知道是她在中间做了工作。如果你能答应她的要求,不把这事告诉她老公,她答应付给你两万元钱的补偿。”
听着这话,徐清丽马上说,“我不要她的钱。”
但吴谦还是把那两扎新崭崭的钞票从皮包里拿了出来,硬塞给她,说,“夏女士知道你家刚盖过房子,欠了许多钱,她想向你表示一下她的心意。你就收下吧,否则,她心里会很不安的。”
可是,徐清丽把他的手推开了,口气坚决地说,“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这钱我不要。”
吴谦见她这种态度,只得把钱又放回了皮包里,就说,“那我该怎么给她回话?”
徐清丽长长地叹了口气,无限悲伤地说,“你让她放心,说我知道该咋样做。”
吴谦马上补充道,“但绝对不能让白先生知道这事。”
徐清丽说,“我知道。”说着,她忍着悲伤,说,“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吴谦点了点头,说,“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
徐清丽从车上下来。吴谦马上把车开走了。等他把车开到一个让徐清丽看不到的地方停了下来,再朝那边看去,就见徐清丽蹲在路边的一棵树下,用双手捂着脸在哭着,那痛心的样子就跟死了母亲一样。吴谦有些不忍心看着这幕情景,赶忙把车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