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明锡老师也参加了我们这次同学聚会,不敢想像已经79岁的人还能乘车千里迢迢地从合肥来到汨罗,当一位位同学再次站在他的面前,他竟能准确无误地说出每个人的姓名和印象。看到谭老师,也让我们不禁想起了彭云斌、关步坤、李东壁和朱雪娥等老师,他们是六处铁中的一代名师,对我们的人生和成长产生过重要的影响。
在这种气氛与闲聊中,许多藏在心中的话语可以一吐为快,许多想说的话可以尽情叙说。在聚会开始之前,早早就来到汨罗的同学聚集在一起,带着外地来的同学出外逛街,到公园里散步观景,去家属区看望老门老户,拜访老邻居和老住户。
到了5月8日,筹备组入住中都宾馆,同学们白天黑夜地聚集在宾馆里,谈论着过去的思念和对聚会的期盼。5月10日同学们入住汨罗江大酒店,标志着四连2排同学聚会的正式开始。下午四时,同学们聚集在二楼大厅。大屏幕里接连不断播放着杨卫国辛勤编辑和剪辑的每位同学各个时期的幻灯片。从那些照片里,我们可以再次看到同学们那青春年少,意气风发的光采。那时的我们正值人生的花季,清纯美好而无忧无虑。当我们再“忆往昔峥嵘岁月稠”,虽觉岁月如梭,百感交集,却也是真情付出,无怨无悔,因为我们并未虚度光阴。
大家在“六处铁中四连2排2018年同学聚会”的横幅前合影留念。接下,张俊华开始主持会议。老班长李毅民致词。他简介了这次聚会的组织和筹备过程,阐述了四十多年来同学们渴望相聚的思念之情。说到激动之处,声音不禁有些微微颤动,眼睛开始湿润。
谭明锡老师的讲话简短而深刻,他讲述了在国家当时处在文革末期和国民经济处在崩溃的边缘之际,同学们用柔弱的肩膀担负起国家建设的重任,并在这四十多年中,与共和国的同龄人一起,把中国建设成为了全世界的第二大经济体。他的话很鼓舞人心,让我们感触很深。有人说,我们这一代是多灾多难的一代,正在长身体时,遇到了自然灾害;正在上学时,遇到了文革;该参加工作时,遇到了上山下乡;该结婚了,遇到了提倡晚婚;该生孩子了,遇到了计划生育;好像什么倒霉事都摊到了我们身上。我过去也参加过一些同学聚会,包括中学和大学的,每次都能看到有些同学因为没有上大学或是没有走上领导岗位而自卑得痛哭流涕。其实在我们每位同学的心中都会有这样或那样的痛心和遗憾。这种痛心和遗憾不是我们曾吃过多少苦,而是我们没有获得应有的成就。如果我们想到我们是在与共和国一起经历着痛苦和磨难,与共和国一起从贫穷走向富强。我们还会再自轻自卑,妄自菲薄吗?如果我们想到云贵铁路,大京九,皖赣铁路,以及遍及全国的许多高铁和地铁都是由我们的亲手铺设而成,看着祖国的列车在我们铺设的铁路线上高速奔驰,我们还会有什么痛心和遗憾?与国家的危难与艰难相比,我们个人的那点困难和苦难算得了什么?与国家建设的成就和成功相比,我们个人的那点成就和功名实在是微不足道。
表演文艺节目是这次聚会的一大亮点。先是全体同学合唱,接着是李玉英带领大家唱《我的祖国》。因为多日的忙碌,她的嗓音已经沙哑,所以,歌唱得就很有意思。但歌唱得好不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开心快乐。不过,王进的一曲踏月吹箫,演奏《听妈妈讲那过去的故事》,却很有些专业的水准。周恩宝的一曲《梁祝》,充分表现出他那小提琴专业八级水平的功底。李慧义用笛子独奏《扬鞭催马运粮忙》,如果不是人在现场,你肯定会以为这是从广播里传出的声音。杨卫国的口琴独奏也是有备而来,一曲《红珊瑚》吹得悦耳动听。李慧智的独唱《一壶老酒》,是参加局文艺晚会的保留节目,音域浑然,情感深厚。冯莉莉在乐器的伴奏下,飞天独舞,情深意长。杨丽辉、宋桂凤、陈景红和黄宝琴也纷纷为大家献歌献技,为这次同学聚会添色不少。
晚宴丰盛,气氛热烈。汨罗是湘菜之乡,烧鳝段、炸咸鱼、炒牛蛙、煮皮粉、干锅鸭子、红烧牛肚等各种美味佳肴摆满了一大桌,散发着浓浓的家乡风味。可大家顾不上吃菜,一直忙着碰杯和敬酒。大家先是跟同桌的同学碰杯,然后再跟旁桌的同学敬酒。一时间,整个大厅里满是亲切热情的祝愿和话语。好像谁不跟别人碰杯敬酒就觉得不够热情,不够客气。曹全海和李少学正在忙着装修房屋,也在这时放下了屋里的活,来与大家一起举杯共饮。吃饭、喝酒,不知吃过多少次饭,喝了多少杯酒。大家不停地交谈,碰杯,说着各种各样的祝词和赞语。这些交谈和祝词像一遍遍胶水,把大家的情意和友情紧紧地粘贴在一起。
大家一杯接着一杯,白酒喝了喝啤酒,啤酒喝过喝饮料。酒越喝话就越多,可是,心中的话还是说不完。于是,大家离开餐厅,回到房间继续聊。男同学集中在李毅民、谢爱华和杨卫国的房间。大家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茶水,从天亮聊到天黑,直到午夜时分才分开。在李玉英、孔繁秀、周宜宾、宋春凤、陈景红和周春莲的房间也聚集着一些女同学。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戏一演就没个完了,直到深夜一两点还不忍离开。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