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好事咋就遇不到咱头上?”
旁边的雨花一旁插话说,“谁叫你没这命?”吉娜不但不生气,却对雨花说,“你也劝劝文丽,让她想开一些,她要是真地跟了那个导游阿哥,成了大财主,咱们也能跟着沾沾光。”
雨花嗤了下嘴,说,“文丽多拿了三五百元的提成奖励,你都气歪了脖子,要是文丽真地成了大财主,你怕不会气断了肠子?”吉娜用手拍了一把雨花,说,“谁生气了?别说你们多拿了三百五百,就是拿了三万五万,我都不拿眼瞧。”
正说着,文丽带领游客参观完,从村里那边过来了,走到雨花身边时,被雨花一把拉了过来,低声说道,“有人说那个导游阿哥都十多天没有来过了,说是生你的气了。”文丽马上把脸一沉,说,“这怎么怪我?又不是我不让他来。”雨花说,“人家就是冲着你来的,可是,你连句热呼的话都没一句,所以,人家失望了,不想来了。”
文丽没好气地说,“他爱来不来。”雨花用逼视的口吻说,“难道你真地就不想他?”文丽说,“不想。”雨花说,“你不想,反正我真是挺想他。他一来,不是给大家带这带那,就是跟大家说说笑笑,觉得挺热闹挺有意思的。反正我就喜欢这样的男人。”文丽说,“你喜欢,就跟他好了,没人拦你。”
雨花叹了口气,说,“可人家喜欢的是你不是我。”说完这话,雨花沉默一会,又说,“文丽,找个好男人就是咱们女人一生的幸福。那个导游阿哥真是不错呢,不但钱挣得多,而且人也活道,又对你那么好,你莫要错过了机会。咱们侗族歌仙刘三姐不是唱过:竹子当收你不收,青笋当留你不留,绣球当捡你不捡,空留两手捡忧愁。”
听着这话,文丽似乎也有些动心了,其实,这些天来她总觉得有种暖暖的朦朦胧胧的感觉不时在心中弥漫和荡漾,让她时而暗自羞涩,时而沉迷陶醉,时而浮想联翩,时而淡淡忧伤。这时,她就会自觉不自觉地打开抽屉,把那张合影和那封信一遍遍地看来看去。她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了那个桂林导游,可是,她也知道他们俩人是不可能通婚结合的。因为他是不可能下嫁到她们侗家来落户的,而她也不会离开这里跟他去桂林生活。不要说外婆阿妈不会同意,就是千百年来,村里也没有出现过汉人与侗人通婚的先例。所以,这事常常弄得她很是矛盾,很是烦躁,却又不知该咋办。听着雨花这番话,她更是没了主张,就问,“那你说我该咋办?”
雨花说,“去向人家解释说明呀。”文丽说,“咋向他解释说明?”雨花说,“打个电话。”文丽摇了摇头,说,“我可没有他的电话号码。”雨花说,“你没有我有。”文丽又说,“哪有电话?”雨花说,“我给你借一部,可是,我借来了,你可不能不说话。”文丽说,“好吧。”
于是,雨花站起身来,朝着一位游客招了下手。那位游客走了过来。雨花说,“把你的手机借我们用用?”那个游客马上把手机拿出来递给雨花。可是雨花不会使用手机,就拿出一张照片,让那游客照着后面写的电话号码拔号。游客把手机拔通了,就让雨花说话。
雨花拿着,“你是许导游吗?”对方说,“是的,我是许亚龙,你是谁呀?”雨花说,“我是雨花,就是那个侗乡古寨的接待员雨花呀。”对方显得很惊讶,说,“就是侗乡古寨的美女阿姐雨花。”然后就问,“这是你的手机?”雨花说,“我们哪有什么“你有啥要紧的事?”雨花说,“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对方说,“没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让我太意外太高兴了。”可雨花说,“不是我给你打电话,是文丽有话要跟你说。”说着,便把手机递给文丽。
文丽拿起手机,怯怯生生说了声,“你好。”那边一听,说,“你是文丽阿妹?”文丽说,“是呀。”那边就说,“真没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真是让我有点受宠若惊了。”文丽说,“你在笑话我。”那边说,“我讨好都讨好不过来呢,哪敢笑话你。我每次过去都想见到你的笑脸,可是,你老是对我板着面孔,弄得我老是在想你是不是讨厌我。”
文丽说,“我怎么会讨厌你。我想我们侗族人的风俗习惯和你们汉族人不一样。如果我们俩人真地好上了,又不能在一起,会是很痛苦的。”可那边说,“现在都啥年代了,不要说侗族人和汉族人相互恋爱通婚,就是中国人和外国人相爱结婚的都很多。只要我们俩人情投意合相亲相爱,啥事都好办,你说是不?”
文丽没想到对方会说这话,一时吱唔起来,说,“可是,我们侗族人的思想还是比较传统和保守的。”对方说,“其实咱们广西有许多侗族人,跟汉族人通婚相爱的也不少,有的是汉族男人上门到侗族阿妹家,也有许多是侗族阿妹嫁到汉族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