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等着我呢。”
可是,王晓东说,“我就是想带你一起出来玩的,如果要是我一人,我宁愿一人呆在家里不出来。”
雅丽见王晓东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起来,也就不好再说了,她当然知道王晓东带她出来的目的,也一直在想着该怎么逃避这种事,可是,她想了老半天,还是觉得拉不开面子把话说出来。有几次,她甚至想让他先用车把她送到医院,让她看过男友,然后再坐车过来。可是,当她看到王晓东那阴沉冷漠的面孔,也就没有勇气再把话说出来。因为她可以从他的脸色和神情中感受到他有支配她的权力,而她则应该被他的支配感到荣幸,而不是违背。
她终于坐在了他划动的小船上,在天蓝色的湖面中悠闲地荡漾。因为雅丽心里有事,所以,尽管湖面幽蓝平静,水光山色迷人。可是,雅丽却没有丝毫的兴致,心里一直在想男友是不是还在医院,他的伤到底有多么严重。
王晓东几次跟她说话。她不是没听到,就是答非所问。这让王晓东感到非常地不高兴。他们随便地划了一会船,就把船靠在了码头上。
回到房间,王晓东显得非常不悦,说,“我平时很忙,今天好不容易带你过来玩玩,可是,你老是这样,搞得大家都很扫兴。”
雅丽当然不想让王晓东不高兴,马上解释说,“不好意思,事情真是不凑巧,我的男友他受伤住院了。”
王晓东说,“他不就是额头上受了点伤,缝了几针,有什么大不了的。”
雅丽说,“主要是我平常总是忙着看书写作,对他有些冷淡,现在他受伤住院了,再不去看他,我怕他会不高兴的。”
王晓东说,“你只是怕他不高兴,就不想想我把你那么远带到这里,你这样我会不高兴?”
雅丽一时无语,她心里很乱,真是不知该咋办。因为无论她怎样做都会得罪人,不是得罪男友就是得罪王晓东。她不知道哪边更重要,事实上哪边都对她非常重要。
王晓东见她默不作声,感觉他的话对她起作用了,就走到她的身边,把她搂在怀里。见她顺从地躺在他的怀里,就一边安慰着她一边开始亲吻着她。
雅丽顺从地接受了王晓东对她的支配,让王晓东度过了一个满意而美好的夜晚。直到第二天的快中午时,王晓东开车把雅丽送回了门前的小巷里。雅丽一下车,连屋都没回,就给男友打电话。可是,电话没人接。雅丽感到不祥,因为她每次给男友打电话,从来没有这样过。于是,她挡了个车直奔医院,到了医院门前还买了些水果和一束康乃馨。
可是,她来到医院外科门诊部,向医生查找一个额头被钳子砸伤的病人。可是,医生说那人本来是不用住院的,可他非要住院,我们就让在急诊室住着,可他只住了半天院,昨天晚上就离开了。
雅丽听着这话,感到非常沮丧,因为她感觉男友似乎是用这事在考验她。她从医院出来,就不停地给男友打电话。可是,无论她怎么打,对方就是不接电话。这让她感到极其不妙。说实在的,她觉得男友各方面都不错,而且也非常爱她,她也非常爱他,只是她要忙着看书写作,在为梦想在奋斗,才无形中冷淡了他。她觉得自己很对不住他,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得到他的原谅,无论他会对她提出什么要求,她都会高兴地答应和满足。可是,让她着急的是她的电话没人接。
她回到自己的小屋里,喘了口气,又继续给男友打电话,一连打了十多分钟,非但没有打通,而且电话关机了。雅丽坐在沙上木木地呆了好一阵,心想这是男友给她下的最后通牒。但是,她不怪男友,因为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男友真地很爱她,只是她没有象男友爱她那样去爱男友。因为她把更多的爱倾注在她的作家梦之中。为了这个梦想,她失去了很好的工作,失去了男友,甚至失去了自己身上最宝贵的东西。
这让她想起了自己崇敬和崇拜的偶像,那个《秦韵》文学编辑部的主编,那个获得中国茅盾文学奖的著名作家王晓东。他风度翩翩,才华横溢,大名鼎鼎,成就极高,为多少人所崇敬所崇拜。为了这种崇敬和崇拜,他给过她一些东西,可是,却让她失去了更多的东西。他给予她的目的就是想从她身上获取他想要的东西。她突然感到她是那样地恨他,而且恨得咬牙切齿。他让她失去了她的贞洁,让她失去了可爱的男友,而这些才是一个女孩最为珍贵的宝物。其实他并非象她原来想像的那样高大完美光彩照人,而是十分地自负和自私。而他那满身的光环只不过是迷惑她的糖衣。
这样想着,她从挎包里掏出了那张申请加入省作协的表格,嚓嚓嚓地撕了个粉碎,并把那个叫王晓东的名字加在了手机的黑名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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