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御西泽望了一眼病房门口,漾出淡淡的一抹笑。
他缓步走到皇甫尚安面前,啧啧的摇了摇头:“我说皇甫,你们家的一一都快被你带坏了。”
“说正事,我不想让唐一一离开我太久。”皇甫尚安无视掉御西泽的调侃,淡漠的嗓音一本正经地拉开话题序幕。
“好吧。”御西泽无奈地轻哼一声,算是换了一副正常点的表情,“有关一一投毒的案件,有新的进程了。”
皇甫尚安心头一紧,冷声催促道:“快说。”
“不用那么着急嘛,我们这边的优势还是很明显的。”御西泽冲着皇甫尚安摆了摆手,“两天后就要上庭了,我们手头还有张王牌,没问题的。”
李正为了保住性命,早就已经决定投靠皇甫尚安这边,只要他出庭作证,指证任一品的罪行,其他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李正这人,城府不浅,多留个心,一面突发情况。”皇甫尚安面目肃重,声线清冽,“这个案件,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关键绝对要打个漂亮的胜仗,还唐一一清白。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御西泽回眸瞥向皇甫尚安,“绝对还一一小美女一个清白。”
“还有件事情。”皇甫尚安忽然间想到什么,眉头不由得蹙了一下,随即便恢复常色,他淡淡开口,漠然的话语里却掩藏着微妙的情绪。
“开庭的时候,我无法到场,到时候这件事情就由你全权负责了。”
毕竟是皇甫尚安多年的兄弟,即便皇甫尚安的面色上没有任何情感的波澜,御西泽还是看出了皇甫尚安的心思。
“放心好了,就算你不到场,这场仗我也会打的漂漂亮亮,这种英雄救美的事情……”
皇甫尚安冷冷地斜睨了御西泽一眼,御西泽的话还没说完便只得悻悻地闭了嘴。
他故作无所谓地耸耸肩膀,摊摊手,表示各种无辜。
“李正投靠我们,任一品那边估计不久后就会得到消息,他不会坐视不管,你要好好看住李正。”
皇甫尚安想得周到,任何一个细节都不放过,这关系到唐一一的将来。
她既然嫁他,他便要护她周全。
“好,我知道了。”御西泽重重地点头答应,“一一要是知道你这片心意……”
“她不需要知道这么多。”没等御西泽说完,皇甫尚安便打断了御西泽的话,“也不应该知道。”
他的表情依然一如既往的淡漠,御西泽只好无奈地笑笑。
沉默的氛围霎时间笼罩在两人头顶,贯穿了整个病房,御西泽耐不住这样沉闷的气氛,没有多想就开了口:“这么说,一一在你心中的分量,是不是已经赶得上苏……”
话还没有说完,御西泽便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想要收回来,已经是来不及了。
御西泽后悔不已,下意识地看向皇甫尚安,只见他脸色阴沉,神色冷漠得快要结冰。
此时此刻,御西泽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来为自己刚才的冲动赔罪。
不过既然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御西泽便决定鼓起勇气,继续说下去:“我说皇甫,苏莫离的事情你还是……”
“我自己有分寸。”皇甫尚安的声音霎时间冷若冰霜,脸上的表情也极为难看。
“是是是,你自己有分寸。”御西泽闷声回答了一句,又继续把话题扯到正事上来,“上次你让我调查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
皇甫尚安目光阴冷,并不作答,示意御西泽说下去。
“上次查到一个空壳公司,这个空壳公司是在一个法国阿尔萨斯的女人名下,我就吩咐手下继续调查这个女人,找到了她的居住地址,但是手下找到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就连楼梯间的监控设施都被人蓄意毁坏。”
言到此处,御西泽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哽住一般,话语硬生生地被迫终止,御西泽也变得有些犹豫,他有些为难地看了皇甫尚安一眼。
皇甫尚安的神色愈发严肃,他努力维持着自己的镇静与从容,沉声道:“继续说。”
御西泽的表情也染上几抹凝重之色,说到这里,不知道是因为嗓子有些干了,还是难以吐出事实。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才继续说道:“还好监控设施拍下了这个女人为数不多的背影,记录下来的背影虽然有些模糊,但身形几乎和苏莫离一模一样。”
说完这个事实,御西泽鼓起腮帮子,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有些不敢去看皇甫尚安的反应。
皇甫尚安的眸光一凛,脸色更加阴沉,浑身上下的气场再冰冷不过,就连一旁的御西泽都感受到了阴寒的凉意。
“不过只是一个简单的推测,说不定是巧合呢。”御西泽故作轻松地装出跳跃的语调,想要以这样的方式来劝慰下皇甫尚安,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用处。
皇甫尚安的双手不由得紧紧攥起,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在寻找苏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