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安东尼医院内的一间病房里。
淡淡地消毒水味道充斥在病房里,皇甫尚安十分厌恶的皱了皱眉,耐心地等待身前的医生给病床上的女人做好检查。
这个医生是皇甫尚安专门从国内调过来协助他的,只有是自己信任的人,他才能保证不会出现什么差错。
赶过来看到女人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苦苦追寻的真相恐怕没那么容易揭晓,苏莫离静静躺在床上,而他,已经感受不到任何对这个女人的情愫。
敛下眸子,皇甫尚安一言不语地靠在身后的墙上,如果是换做五年前,这个女人躺在病床上,一定会让他十分疼惜,可是,她在他受伤之后做出的选择无论如何让他难以忘怀!
她同他退了婚,讨厌他脸上的伤疤,连同他也一并弃之如履。
五年了,她消失了五年了。
如今看到女人病怏怏地躺在这里,他内心深处只有一股恨意却丝毫没有得到抒发的痛快感,虽然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他的爱,她已经失去资格拥有了。
几分钟后,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做完了细细的检查,回过身,收起听诊器,向皇甫尚安汇报女人的情况。
“病人身体上的伤似乎是长期受到摧残,精神也受到了严重的惊吓,一时间半会恐怕醒不过来,除非病人本身有苏醒的需求。而且,她的身上有许多新的伤痕,和旧伤痕的结疤,我怀疑病人曾经遭受过虐待。”
听到虐待两个字,皇甫尚安抬眼将视线落在了女人裸露出的脖子上,那里有一条很明显的红痕,露出病号服的手背上也有一些狰狞的伤口,已经成半结痂状态,可以看出是最近才出现的。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男人听从皇甫尚安的命令,收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了病房。
空旷的病房里一时间变得寂静无声,皇甫尚安冷着眸子看着病床上躺着的脸色苍白的女人。
五年了,他找她整整找了五年,就是为了那个答案,可如今答案明明就在眼前,就缺一张嘴告诉他真相,求而不得的这种无力感让他的内心十分地烦躁。
病床上躺着的女人,除了身上多了一些伤痕之外,和五年前印象中那个女人一模一样,皇甫尚安紧紧盯着床上的女人,恨不得再她清醒的那一刻,就逼问她五年前到底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消失!
外界的舆论几乎一边倒的说他雇凶杀害了她!
这么多年,这个女人究竟躲在哪里了?
五年前那笔消失的资金,皇甫尚安一直怀疑是有人在背后捣鬼,而她,他不确定她是否有参与。
就算她真的参与,也只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
皇甫尚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双手交叠放在下巴上面,他的目光静静的落在病床上的女人身上。
如果真是这样,他一定会找到那个幕后主使者,算计他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鹰眸闪过一道厉光,男人的面孔阴沉得令人生畏。
“叮”的一声。
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一声短暂的提示音,皇甫尚安回过神,缓下神情,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划开屏幕锁。
屏幕上显示的是御西泽发过来的一张缩略图,图片太小,他看不太清楚,于是点开了大图。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类似表格的东西,皇甫尚安仔细看了下上面的文字,在看到这张酒店入住记录上显示出唐一一和任安康的名字后,脸色倏地黑了下来。
捏住手机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血色全无,男人怔怔地盯着屏幕,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她竟然来了巴黎,还是在没有通知他的情况下,更甚的是和那个男人一起!
皇甫尚安额上的青筋突突地跳着,一双深邃的眼眸布满了阴沉。
究竟要多少次,她才能明白,他的心。
究竟要多少次,她才能和任安康断了联系,让他省心一点。
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那么贪婪,得到了已经该满足的东西的时候,却奢望更加具有诱惑力的东西?
一声不坑地来到巴黎,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两人是在冷战没错,可他为什么冷落她,这个原因她竟然还没想清楚,还三番两次地屡次犯下同样的错误!
皇甫尚安不由得想,唐一一究竟是故意刺激他,还是只是单纯的没有察觉到他对她和任安康之间的关系十分地厌恶!
他扬起脸,缓缓阖上双眼,努力抑制住内心翻腾的怒火。
片刻,皇甫尚安睁开眼,眼里多了一丝清明,对于唐一一为什么会突然来巴黎有了一丝疑惑。
当初接到消息的时候,办公室里只有他和许哲两个人,所以不存在消息被传播出去的可能,他到了法国之后行事也十分低调,一般情况都不会被发觉到。
除非有人特意调查他的行踪,只有掌握的他的行踪,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怂恿唐一一到法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