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身穿灰色布衣,头戴斗笠,他骑马从远方来,一派风尘仆仆之象。
背后那柄黑色巨剑远远看去好像一块门板,剑身通体黝黑,既重又沉;陆鸿曾见过卢魁那柄足有半丈长的重剑,挥舞起来真是虎虎生风,一般人只怕连靠近都不敢。
而这人的重剑比之卢魁的还要大上一号,他背在身上竟而如若无物。
只是他胯下的那匹骏马已经累的跑不动了,眼看着鼻孔里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一条命几乎已被压榨干净。
那人对自己的坐骑毫不怜惜,一面回头狠狠地抽打被他拴在马后拖行的那十余人一面夹紧马腹示意它快快奔跑;他每抽一鞭子都哈哈大笑,显然十分享受这种快感。
被他拖行的那十几人中有男有女,俱是一身穿黑衣,满面邪气;此时他们俱是狼狈不堪,但犹自面带狠色,一声不吭冷。
呦,公孙剑,风雷双剑,你们也来了,
那人慢慢悠悠地骑马过来,远远地竟向陆鸿等人打了个招呼。
陆鸿这才看到他那张如板岩一般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本就阳刚的脸上平添了一股悍色,加上他比常人高出一头来的身躯,光是这身形就给人带来一股压力。
公孙剑抱拳道:刘兄,
看着被他拖行的那十几人面露不悦之色。
张游向他施了一礼,叶莺则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晏小曼听到声响轻轻挑开帘子探出头来。
陆鸿低声道:公孙师兄,这人是?,
铁剑门刘江,也是当下铁剑门内后辈第一人,平时脾气古怪倒也罢了,最让人不喜的是他因为小时候被蝙蝠帮的一名弟子划伤了脸,从此对魔道众人就十分痛恨,这种恨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
几人与刘江关系明显不睦,只有公孙剑耐着性子与他说了两句,问到被他栓在马后拖行的那十数人的来历。
刘江哈哈笑道:这些杂碎么?是毒堂的人,在这里作奸犯科很久了,自以为没人能奈何的了他们,没想到今日撞到我,
陆鸿对他来说乃是无名之辈,他自然不放在眼里,至于公孙剑嘛,虽然名气不小,但论修为自己还真不虚他;当下抽出背后重剑挥了挥手便信步而来,那门板一般的巨剑在他手中像是毫无重量。
叮,
车内的阮泠音轻轻拨了下琴弦,凛然琴音如水纹般荡漾开来,所过之处尽带杀伐之气。
没有任何言语,但所有人都知道刘江若铁了心与公孙剑等人为难,这位拜剑子冷哼一声走了,那匹已气空力尽的骏马见主人要走忙跟了上去,谁知刘江正在气头上,见到那马有气无力的样子火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反手一掌拍在那马的头颅上,那马彭的一声便被拍的脑浆崩裂,哼都没哼一声就倒毙在地。 (.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