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添菜添碗筷:“来的正巧……”
苗家富就接话:“快请坐吧,也帮我们参详参详。”
张雪娇就过去帮林雨桐:“啥事啊?凑的这么齐整。”
林雨桐就笑:“一个老同事的儿子的事。你们不认识……”说着就解释,“咱们厂的那个小伙子,许强……他是调走的副厂长老许,许文东的肚子。这小子跟端阳和和铁蛋差不多大,可端阳和铁蛋都当爸爸了,那小子还混着呢。这不是老许在西南那边……身体不怎么好,前段时间体检,查出的病也不怎么好。之前给我们这些老同事,都来过电话,写过信。不想叫许强回那边看他,把这孩子托付给我们了。你说,这么大的小伙子了,这婚事就是头一件。既然应承下了,这不,晚上凑一块,把这事说叨说叨……”
猛地来了这两口子,林雨桐和四爷起身迎客的时候,说了‘许强’这两个字,想来坐着的几个人都心领神会。不是不叫罗恒生,是因为罗恒生跟许文东压根就没见过,更谈不上交情。所以,你也别怪把你排挤在外。
而且,林雨桐说的事,是真事。许文东真病了,在那边被打成了D权派,在单位里打扫厕所清扫卫生,反正脏活累活都是他的。这不,病倒了,查出了胃癌。四爷还是叫徐强去了,去看看,要不然就枉为人子了。但办好那边的事,这孩子还得回来。
罗恒生一听是这事,也释然了,“所以说啊,这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以后啊,我看体检可以常规化,深入化,检查的更全面一些更好。”
加入了这两口子,大家尽量维持着常态。
然后林雨桐给添上酒,你来我往的,灌了罗恒生不好。没半个小时,人就有些晕乎了。
张雪娇就嗔怪:“合起伙对付我们家老罗呢。”
林雨桐摁着她硬是灌了一杯,这种一杯足有一两,加上最开始上桌大家碰的那一杯,张雪娇两杯酒都下肚了。林雨桐就笑:“我可是人家酿酒厂专门留出来的头曲酒,最是烈性,你尝尝。”
喝进肚子跟火烧似的,张雪娇捂着嘴:“赶紧回家去。你家的酒是真喝不成。”
是喝不成!回到家就犯迷糊,没多大功夫就沉沉的睡着了。临睡前她还想:就这一次,可不敢再喝了。这可算是违规了……可千万别说胡话才好。
赵平和计寒梅也觉得有点多,可苗家富脑子还是清醒的,“那就今晚行动。”
“必须保密,必须找可靠的人。”四爷叮嘱了两句,“人逮到之后,直接去矿山……我一会子叫朝阳去找钱思远,他会安排地方。”
林雨桐就拿大衣:“我跟着去。”
四爷点头,给她把围巾围好:“小心着点。”
不是四爷不想跟着去,这边还有好些事得有人来安排。另外,几个孩子在家,也不那么叫人放心了。
林雨桐等着苗家富安排人的空档,去叫了大原,叫大原过去帮着陪几个孩子,也叫四爷好放心的出门。
辛甜干脆也就起了:“我去陪宋璐跟孩子去,叫端阳跟着你们。”
她并不知道四爷和林雨桐是分开走的,只想着晚上出门,多带个人更方便。
那也行!
端阳跟着四爷,林雨桐更能放心些。
这边安排好了,她就直接去了村外等着,厂里的车,铁头开着呢,另一个是新分来的一个退伍兵,是苗家富老战友的儿子,不管从哪方面都信得过。
四个人一行,开车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才到了地方。
此时,夜已经深了。
车停在路口的位置,林雨桐在前面带路,路上基本是没什么人了,除了间或的听见几声狗叫声,再就是路过别人家门口的时候听到的震天的打鼾声。
公共厕所的位置,挂着一排马灯。凡是靠近厕所的,边上一间小房间的人,肯定能从窗户上看见。
铁头就呲牙:“谁家上公共厕所,晚上不是拿着手电筒的。就偏这里,没路灯挂上了马灯。”
所以啊!人家这是睡觉都睁着眼睛呢。
林雨桐就叫铁头附耳过来,交代了一番。
铁头听的连连点头,抓特务给这孩子兴奋的,根本就不知道啥叫害怕。
听完林雨桐的话,他绕道儿另一条巷子里,从那边一路小跑冲到厕所,哎呦哎呦的!
林雨桐几个站在暗影里,明显能看到里面挂着的窗帘被掀起来一点。
那个跟来的小伙子就低声道:“这窗帘也比别人家的捂得严实。”
是!从外面看,里面黑漆漆的,想走近那屋子,就得在明处,而这人,始终在暗处。
铁头进去了俩分钟,又出来了。听起来脚步轻松不少,嘴里还哼着歌。
又过了十来分钟,铁头再一起捂着肚子,比上一次跑的还急切,一路小声骂着,进了厕所。
如此再三的反复,连着五六次,一个多小时都晃悠过去了。
铁头上厕所走的也慢下来了,好似拉肚子拉的腿软了一般。这次出来,他没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