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愣了愣,就哈哈大笑:“傻小子,谁年轻的时候没喜欢过个把姑娘。喜欢是真喜欢,可是人啊,得朝前走。要是朝前走的过程中,你们没走散,那时候你还喜欢这个姑娘,那你就娶她。可有些人再好,结果赶路的时候走散了,那就是没缘分。不是她不好,也不是你不好。”
严格眼神一下子暗淡了:我选择了一条跟清宁有可能走散的路。
可人生有许多路口,不定在哪里又相遇了呢。
“就算是走散了,我也会找到她的。”严格这么说。
严厉笑了笑,没言语。
没因为懵懂的喜欢,就放弃自己要走的路。
他觉得这是儿子成长了。
没有告别,清宁以为严格就是回京城去过年了,谁知道等到来年开学,都没见他再回来。
过年打电话拜年的时候,竟然也没有言语一声。
“我跟她绝交。”清宁瘪着嘴,一个人的时候到底是哭了。
不辞而别什么的最讨厌了。
看下次我还理不理他。
于是严格写信,清宁只看不回。打电话来,只说忙着顾不上接。
林雨桐笑笑,也不说啥。
这些事她自己去处理,处理的好也罢,不好也罢,人就是这么慢慢的成熟起来的。
过了年,省了来了领导,没去市里,直接来了县里。
冲着开发区来了。
省了的二把手,省长大人,几乎是到了地盘上才通知了一声。啥也没准备,就得迎驾了。
开发区能作为旅游景点,那自然日常上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可以说省长是做了一日游的。
看完啥也没说,可第二天,林雨桐就接到调令了。
去哪?
省城东城区区长,级别正处。相当于县长。
她这边还没反应过来了,四爷的调令也下来,哪里?省招商委员会主任。
没给人半点准备的时间,开发区的事情还没料理清楚呢,然后一纸调令就下来了。
严厉过来找两口子,如今林雨桐可是跟他平级,还一跃去了省城,说起来,以后走的只怕要比他快,所以,不管出于哪种原因,他说话都掏心掏肺,“……这对于你自然是好事。少了三五年的时间往上磨。可是问题也显而易见,东城区是老城区了。也是以前最早的工业区。”
林雨桐明白这一点,如今这工业区可不好搞。
当时的工业区,都是国企。而如今这国企,年年靠财政补贴,年年靠从银行贷款。给的投资越多,亏损的越多。不继续投入,这每个厂里都有成千上万的人等着吃饭呢。没活干就没饭吃,没饭吃就要生事。
听说从去年下半年,去区政府门口上访的工人从来没有间断过。再不想办法,这省里的□□局就啥事也干不成,只处理东城区的事了。
调自己过去,就是为了解决问题去的。
毕竟这才几年的工夫,从无到有创造了一座城,叫谁看,这都是了不起的。
可那话是怎么说的,白纸上好作画。开发区当年不是荒地就是农村,处理起来相对来说容易的多。
可这东城区不一样了。以前,省城最繁华的就是东城区了。
而如今,最难改造的也是东城区。
林雨桐头都大了。
可就是头再大,这调令都下来了,不走都不成了。
林雨桐叫了江山到家里,重新请了严厉。这里面牵扯到江汉等京城的一票人物,所以,这开发区不是谁都能胡来的。作来衔接工作,这很要紧。
严厉这人一点就通,知道事情怎么办了。
周文正式辞职了,林雨桐和四爷把这边的产业全权委托给他处理。他曾经是林雨桐的秘书,对各个衙门口都熟悉,这个身份很要紧。
又忙着告别,大宴小宴的就从来没有断过。
省城有家,啥都是齐全的。本来想着去了得另外找保姆的,结果张嫂说,她儿子以后还想在省城开馆子。她想跟着过去。
那就再好没有了。
钥匙和地址都给张嫂,她提前过去打扫了一遍,又帮着把旧的不时兴的家电处理了,帮着把需要的都采购了。
林雨桐和四爷就忙着给孩子联系学校了。
清宁都不想转学的,“我姐自己一个人行,我也行。周末我自己坐车去省城。”
那是做梦!
东城区就有好的学校,轻纺一中是原来他们的子弟学校,后来也对外招生了。而且办的不错,升学率各方面的,如今都算是省重点了。
清远还上小学,随便找个家里距离近的,都塞进去了。
清宁跟徐强说:“就算是严格不走,原来我也会走的。”原来走着走着,真的就走散了。不是谁的问题,说到底,是我们不能左右我们的人生。
徐强就笑,也没言语。
以后见面是不容易了。
清宁问徐强:“对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