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晚,三郎算是例外。”
说会儿孩子们的事,谢莫如与五皇子说起在西宁州的生意来,“行云与我商量着,想着收了西宁州的生意。”
谢莫如与江行云的生意,五皇子是知道的,但他平日里忙于礼部的差使,也不大了解,闻言问,“可是有什么难处?”
“难处倒也不算,只是这几年西宁州的榷场越发红火,去那里的大商贾不少,而且,大皇子封地在晋地,与大皇子相近的徐家今年也去了西宁州的榷场,咱家虽与大皇子府不是外处,可天下这么多地方,何必非挤在一处。我与行云就商议着,索性收了西宁这边儿的摊子。”谢莫如道。
五皇子想了想,“这也好,咱自家有地盘儿,要是江姑娘想做生意,不如去闽地。”
谢莫如笑,“我与殿下想到一处去了。”
五皇子足请了小半月假,中秋前才回的帝都,其间大皇子家李侧妃生了庶子,洗三礼时五皇子夫妇在山上并未亲去,只是命人送去了洗三礼。崔氏笑与三皇子妃褚氏四皇子妃胡氏道,“五弟五弟妹实在恩爱。”
褚氏道,“是啊,五殿下瞧着庄严,委实是个会疼人的。”
胡氏笑,“其实他们这法子倒也好,往别庄里清清静静的过几天小日子,舒坦又惬意。”
崔氏笑,“明年你生辰,也学五弟妹这法子。”
“我倒是想,只是我生辰在三月,那会儿工部总是忙,就是我想,怕殿下也没空闲。”
妯娌几人说些闲话,大皇子府四子的生母虽然侧妃的位份,但,大皇子府已有嫡子,这侧妃生的庶子便也显不着了,于是,平平淡淡的过了个洗三礼,大家就预备着中秋节了。
五皇子一家子回了帝都,第二日,五皇子就与他的兄长们一道进宫给他皇爹他皇祖母献中秋礼了,穆元帝见了五皇子还问一句,“以为你中秋都回不来呢。”
五皇子赔笑,“那不能,团圆节,儿子得回来跟父皇一道团圆。”
穆元帝意味深长,“你这日子,神仙也比不得。”
“儿子全是托赖父皇庇佑,要不哪得这神仙也比不得的日子哪。”五皇子顺手拍他皇爹一记马屁,直把穆元帝拍笑了,穆元帝笑,“你何时这般油嘴滑舌了。”
五皇子见他皇爹展颜,也放开了些,笑,“这是跟你您孙子学的。”说起在万梅宫孩子们淘气的事来,“三郎那小子,一天训他八遭也不长记性,嘴巴可比儿子灵巧的多。”
穆元帝想到孙子们,终于彻底开了脸,道,“你近来实在是闲了,礼部不忙,也不想着为朕分忧。”
五皇子连忙道,“父皇若有差谴,儿子定是责无旁贷。”
穆元帝还真有差使交给五皇子,道,“筑书楼的事快好了,中秋节朕有所赐,你亲去江北岭家颁赏,江北岭有了年岁,这些年,他也是个难得的,代朕问侯一声。”
这样的大好的差使,不要说五皇子,谁不乐意做啊。五皇子连忙应了,五皇子不傻,筑书楼的事谢莫如一早同他提过,他闲时,也在肚子里想过,此时,五皇子立刻将腹稿拿了出来,不假思索道,“筑书楼集翰林与民间名宿大家十几年之功,一朝大成,当勒石以记。更要令钦天监择吉日,昭告天下才好。”
穆元帝看他似有主意,便顺手将这差使也给了他,道,“你在礼部,这些就是你的差使了,具体拿个章呈出来。”
转眼又得一差使,五皇子响亮的应了。穆元帝看他精气神十足的模样,不由一笑,打发他下去了。
五皇子得俩好差使,回家告与妻子,还说,“亏得你先时提醒过我筑书楼的事,不然父皇只会令我颁赏,怕是不能将筑书楼大成的庆典交给我呢。”
“我那只是一提,我自己都没想。要是殿下不关心此事,怕也不能想到这些。”谢莫如笑,“可说到底,筑书楼的事,盯着的人不少,最终陛下将这事交给殿下,足见陛下深知殿下是实干之才。不然,这样的事,断不会交给殿下的。”不要说诸皇子,就是太子怕也乐意做这差使,但穆元帝独将此事交与五皇子,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五皇子喜上眉梢,“我也没想到父皇会把这事交给我呢。”
“殿下分封闽地,虽是朝廷所需,其实陛下心里明白,也是殿下在科弊案中得罪了太多官员所致。陛下是心疼殿下了。”
五皇子有些沉默,最后道,“我并不介意,我愿意为朝廷出力,天下是有限的,苦地方总得有人去。”
五皇子到底乐观,道,“你说我那天穿什么,唉哟,想到要见北岭先生,还有些拘谨。”
谢莫如道,“殿下代陛下颁赏,自然要穿皇子服饰。”
“会不会显着不大亲和。”
“皇权什么时候亲和过?”谢莫如道,“殿下颁赏后还得回宫参加中秋宴呢,要是想亲和,反正陛下是将这差使交给殿下的,待过了中秋,殿下多去筑书楼走动一二,也就亲和了。”
五皇子点头,“我与父皇说了,筑书楼这样的利国利民的伟业,定要勒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