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永定侯为穆元帝腹心,皇长子也不好与崔氏翻脸,想着女人吃起醋来真是不可理喻,无奈,“为个侍妾,何苦大动肝火。”
两个拎着毛竹板的粗使婆子已经到了,崔氏道,“把府里的管事、嬷嬷、侍女、宫人,都传过来。”待人都在院子里到齐了,崔氏方道,“先打二十。”
张氏疾呼,“殿下救我!”一则知道这顿板子轻不了,二则,真在众人面前挨这顿板子,以后还有什么脸见人呢。
崔氏的侧脸如同一座雕像,皇长子唇角微动,到底没再为张氏求情。婆子立刻要打,崔氏怒,“好没规矩,这样的贱婢,也配在我屋里打,拉到院子里打。”
张氏再想求救已被人往嘴里塞了块帕子,再不能发声,板子重重的落在身上,只能喉中逸出一丝尖尖的□□。
打了二十,侍女进来回禀,崔氏淡淡,“再打二十。”
皇长子脸都白了,道,“你这不是要打死阿萝?”
“刚刚那二十是打她不能用心服侍我儿子,害昊哥儿受伤的。这二十板子是打她大喜日子给我穿孝,对主母不敬的。殿下要是觉着我哪样不对,只管同我讲!”崔氏给被穆元帝选出来做皇长子妃,性子的确不错,但要让一个侍妾欺到头上,她就不是永定侯府的嫡女了。见皇长子无言,崔氏道,“接着打。”
再打二十,侍女进来回禀,崔氏都不说数目了,所以,直接打到死。崔氏此方走出正院,望向阶前鲜血染红的张氏,冷冷道,“这府里,只要我还没死,就是我说了算。府里的规矩,你们都记清楚了。不懂事,忤逆,试探,不识抬举,这就是前车之鉴!”接着命人直接把张氏抬到冬梅院,明日出城埋了,连带着张氏娘家一家子,崔氏全都撸下来,交待了府里管家,明天悉数打发了。
至于皇长子今天去睡哪个,崔氏已是不管了,自己安安稳稳的睡了一个痛快觉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