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说陛下,都说是太后眼红,不想放手。”
太后……
太后能干出什么稀奇事儿来,还真不算稀奇。不过,李宣还是替他外祖母分辩,道,“太后在慈安宫安享尊荣,也不会在意这个的。”
“听说太后娘娘是想扣下补贴娘家,胡家不是跟谢姑娘不对眼么,当初先承恩公获罪,宁平大长公主可未容情,两家的仇早结下了。如果有这机会,胡家给太后娘娘出的主意,这样,一则能报当年血仇,二则正好得一注不菲财产。”
李宣揉一揉眉心,头疼的问,“哥,你这都是打哪儿听说的?”
“这还用打哪儿听说,外头都传遍了。”
书僮捧来三菜一汤,李宣也没心思吃了,主要是这一堆糟心人糟心事,都是他亲戚干的啊啊啊啊啊!李樵倒是温声劝他,“吃饭吧,你也别太愁的慌,我这里也都打听着消息呢,我看,短时间内这事儿定不下来。”
李樵一向朴素,李宣见多是素菜,就他来了才添的羊肉,李宣道,“大哥也别太苦了自己。”
李樵笑,“这有什么苦的,这羊还是江姑娘打发人送给我的,我在家也吃不了,索性令人拿到筑书楼来给大家添菜。”
李宣笑,“大哥同江姑娘交情不错啊。”
“她也是打发人来问我谢姑娘的事的。”李樵道,“你不来找我,我也想去寻你呢。估计现在宫里还不知道这些风言风语,要是知道,怕也会再斟酌一下联姻的事。”
李宣道,“这也好。”
李宣根本不用特意进宫,他回家跟他娘一说,他娘气的头疼,骂道,“胡说八道!你从哪儿听来的,到我跟前气我!”
“我不跟娘你说,你蒙蔽着,这就不气你了?”
“滚滚滚!”
于是,李宣一天被他娘撵了两次。
文康长公主既知道,怎么也要进宫一趟。好在她第二日进宫,私下同穆元帝说这事儿时,穆元帝道,“朕知道,已将大长公主留下的东西赐还魏国夫人了。”
文康长公主叹,“要我说,最好还是另择人选,外祖母也是,在母亲耳边出这样的馊主意。”
“这事且不急,眼瞅就是永福、长泰大婚,放放再说也不迟。”穆元帝道,“阿宣同莫如关系不错。”
“是啊。”文康长公主无奈,“他要对这个无动于衷,我得觉着这孩子冷漠。他这么到处走动,我又觉着太实诚。”
穆元帝笑,“你也太苛求了,世上哪有两全的事。”
文康长公主笑,“做父母的,自然盼着孩子出众。”
李宣也从苏不语这里得到消息,苏不语亲过到永安侯府同他说的,道,“我探过我爹的口风了,这事儿还没个定论,陛下的意思,眼瞅就是两位公主大婚,年下事情也忙,和亲的事,略放放也不迟。”
李宣稍松口气,待有了公主媳妇,还能从公主媳妇这里走一走路子。苏不语道,“还有个坏消息,西蛮送来的公主,陛下收入内宫了。”
这也预示着,两国联姻,势在必行。
李宣道,“能缓口气也好。”
与此同时,谢家接收到宁平大长公主的大笔财产,据说足足几十车,谢家接收就用三天的时间,才将宝贝点清楚。之后,悉数放进杜鹃院。
宫里寿安老夫人又进宫与太后道,“原是皇家的东西,怎么都给魏国夫人送去了?”有长子的恩怨在,寿安老夫人就不能坐视此事,何况先时谢莫如还给她寿宴添过堵。
胡太后也是一脸肉疼,“我也说呢,那些也不是宁平的,都是先帝给她的使使的,她死的时候,就该收回来。唉,皇帝就是这样心实。”
寿安老夫人更是肉疼,“听说,陛下连栖凤山上的万梅宫都给了魏国夫人。以后娘娘你想再去万梅宫,也不便宜喽。”
胡太后心里那叫一个堵的慌哦。
母女俩正说私房话,穆元帝就来了,寿安老夫人连忙住了嘴,起身给皇帝外孙行礼,穆元帝摆摆手,笑,“母后与老夫人在说什么私房话呢?”
胡太后令宫人捧上香茶,笑道,“哀家正跟你外祖母说呢,唉哟,这回魏国夫人可发财了。”
哪怕是自己亲娘,穆元帝也觉着这话没水平,穆元帝淡淡,“原就是宁平姑妈的东西,不给魏国夫人给谁呢。”
寿安老夫人立时不敢吱声了,胡太后犹嘀咕,“宁平当年,府里可是有不少东西呢。”
“宁平姑妈与国有功,自然不同。”穆元帝道,“眼瞅着永福长泰就要大婚,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都大了,三皇子、四皇子还好,今年十四,还可放一二年,二皇子却是到了适婚的年纪,母后若闲了,多相看些闺秀。”
胡太后道,“哀家也这么说呢,正想着宫里永福长泰嫁了难免冷清,让你外祖母带几年小孙女进来陪哀家说说话。”
穆元帝笑,“胡家是朕舅家,并非外处。”
寿安老夫人面色稍缓,胡太后也是笑的宽心,“哀家也这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