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呢?”谢莫如道,“我要猜不到也就罢了,猜到了就得告诉殿下一声。殿下想着,是不是要同陛下说一声。”
太子想了想,道,“还是问一问父皇的好。”
“殿下问一问陛下,如果方便,能不能让行云去静心庵问北昌侯夫人一些旧事。”
太子不想打击妻子,不是道,“或者父皇更愿意自己着人调查此事。”
“那也无妨。”谢莫如一派坦然,“我只担心,陛下的人问不出来。”
“可别这么说。”
“我并不是说陛下的人就不如行云,只是,北昌侯夫人若想对陛下的人说的话,怕早就说了。”谢莫如笃定北昌侯夫人手里握着巨大的秘密,不然,凭她英国公府出身的身份,凭她被软禁于静心庵这些年,若不是她极具价值,穆元帝不会留着她。
北昌侯夫人虽有价值,只是,在静心庵那样的地方,想瞒过穆元帝与北昌侯夫人见面,太难了。谢莫如也不想冒那样的风险,穆元帝疑她防她,但很多时候,她与穆元帝的利益是一致的。
既是利益一致,便有合作的可能。
当然,谢莫如也不强求,她道,“你问一问陛下的,如果陛下不乐意,这也无妨。遗旨什么的,毕竟是旧事,我也只是好奇,可说起来,这与咱们有什么相关呢。这道遗旨交到辅圣公主手上的时候,世间既没你,也没我。”
太子也好奇的要命,与妻子絮叨,“你说是什么遗旨呢?”
“我哪里知道。”
“猜一猜么。”
“要我猜的话,肯定是与陛下息息相关的东西。”
太子一时就想的远了。
想多远没用,这些事,太子不知道则罢了,知道的话,没有不同他爹说一声的理。太子就这样做了太子妃与穆元帝的传声筒,不过,太子做的心甘情愿,还一幅,你看我媳妇多聪明多明事理的模样。
太子是知道,他爹与他媳妇的关系,一直有些微妙。他爹不大喜欢他媳妇,当然,他媳妇也不喜欢他爹。俩人属于,相见两相厌的那种。做为两人关系的调解员,太子一直致力于,在他爹面前说他媳妇的好话。在他媳妇面前……嗯,倒不必说他爹的好话。因为他媳妇一直说,陛下是明君,陛下的犹豫,我明白,并且理解……哎,想到这些,太子心下颇是感念她媳妇的明理。还有现下查出的这些事,他媳妇不一定要向他爹坦白,但他媳妇还是说了。
太子希望,他爹能明白他媳妇的宽宏与大度,他媳妇不是那样狭隘的,因故人之事就恨天恨地的那样人。他媳妇的心胸,比人们想像的更加宽阔。
穆元帝听太子说了这些事,笑一笑道,“我说怎么昭云大老远的让子衿给太子妃捎东西呢,原来是此番用意。”
太子这才知道何姑娘芳名子衿。
太子果然不愧他爹的亲儿子,穆元帝说了一句后便道,“让你媳妇安心准备太子妃的册封礼吧。”余下话没说,太子也知道是何用意了。显然是不用他媳妇插手的,太子也未多说,又与他爹说了些春闱的事,穆元帝听太子安排的妥帖,都应了。
穆元帝无需太子妃插手,太子妃眼下也没太多空闲管这事儿,眼瞅册封礼在前,文康长公主带着内务司的嬷嬷过来给太子妃说一说册封礼的章程和规矩。
太子妃把靖南公夫人和承恩公夫人叫来一并听,道,“礼部送来的礼仪的章程有一尺厚,我哪有时间细看,不如都听一听,王楚二位嬷嬷对这方面素来精通。”
二位嬷嬷俯身谦逊一二,倘是给别个新晋的贵主讲规矩,她二人还敢拿大。太子妃何等样人,又是身居高位多年,二人只剩满心恭谨,争取给太子妃留下个好印象。
四人足听二位嬷嬷讲了三天的礼仪,以及册太子妃的流程。前头悼太子册立时,其实就册过一回太子妃了。文康长公主上回也是正使,此次穆元帝点妹妹继续做正使,叫谢莫如说,真是铁打的正使,流水的太子妃。不过,也说明穆元帝对文康长公主的信重,以及,文康长公主毕竟是熟手,也能指点谢太子妃一二。
文康长公主行事极其仔细,待二位嬷嬷讲完这些规矩,还提醒谢莫如仔细检查太子妃一应所用礼服,当日的首饰环履,万不能出半分差错。文康长公主道,“这些事听着小,却是极要紧的。当初悼太子妃册立时,凤钗上的大珠不知因何掉了一颗,幸而及时找来内务司的匠人,方没耽搁了。此事你们兴许不知,我却是知道的。大喜的日子,就怕小人作祟。”现下想想,悼太子妃可不就是无福么。
谢莫如知文康长公主好意,道,“姑妈放心,我心中有数。”
文康长公主并不摆出教导太子妃的长辈气派,一笑道,“我知你是个细致人,也不过白嘱咐你一句。”
太子一家提前搬回东宫,三月先是春闱取仕,发榜当天,太子妃也命人取了一张榜单来看,这也是太子妃的习惯,历届春闱,榜上有名的进士们太子妃不一定认识,但榜单太子妃肯定是看过的。太子妃见何姑娘父亲女婿皆在榜上,其中,何姑娘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