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还不认得。这个李墨原是靖江旧臣,在靖江时,就见过的。据说此人早就有这伸出手指指人的毛病,敢指到我面前来,看他是拿我当软柿子了。”
谢莫如记性也不错,道,“哦,就是他在朝臣中第一个请立太子的。看来又想借势出些风头什么的。”接着,谢莫如吩咐道,“紫藤,取我的帖子来。着二管事去刑部说一声,就说有人当街拦我车驾,袭击我的侍卫,问一问刑部该怎么判?”
手剁了就剁了,谢莫如根本没当回事,有什么事不能正经求见来说,非要当街拦驾,明显是要将事闹大的。谢莫如又不傻,哪里会听这些官员说什么?真是脑子进水了,竟想出当街拦驾的招术来!
但,舆论上,谢莫如不能被动,她反要先行一步,问罪诸拦驾之人!还有,被殴打的侍卫,就是活生生的证据。
真是昏头啊!
连御史台的*oss,左都御史铁御史也没有半点要为手下救情的意思,背着他做出这样的事,自己寻死,他也没往外捞人的意思。而且,这些人,大部分与李墨一样,都是靖江降臣出身。你说你一降臣,还不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你这么跳来跳去的是要做什么?
还有,人说“艺高人胆大”,原来使昏招的家伙们,胆子也不小啊!
你一外臣,拦太子妃车驾本就不合礼数,关键,你还敢打伤太子妃的侍卫,现下被剁只手还敢来哭诉,哭诉个头啊,你这是烧了高香呢。遇着江伯爵不过是被剁手,惹恼太子妃,怕现下命都不在了。
不得不说,太子妃不愧是出身刑部尚书府,这时机分寸拿捏的,简直绝了。还有,李墨等人的话,说出来还好,偏生正经事一样没提,就给江伯爵收拾了。
还有江伯爵啊,这是正经因战功封爵的狠人,御史台玩嘴炮流的文弱书生,你们去跟拿刀剑的人较劲,这不是找死么?
当然,铁御史也得说一句,江伯爵你好不好就剁人手什么的,也过了啊。
江行云不觉着自己有何过错,苏不语带着手下主事去她府里询问案情的时候,江行云大大方方的道,“那一起子歹人,非待袭击太子妃的侍卫,还把手指到本官脸上来,苏大人你是文官,不大知道武功之事。起码,在我看来,这样的距离,如果刺客搏命一击,我自身安全会受到威胁。当年我击杀赵阳,也不过一个照面而已。有人要杀我,我必然要自卫的。如果自卫也有错,那以后咱们做官的,也只好凭人杀到眼前了。”
苏不语倒不是多愿意来,只是,职责所限,江行云身有爵位,不去刑部,只得他这个刑部侍郎亲自前来了。苏不语真不愿意来,可李相那老狐狸是死都不来的,另一位侍郎老大人也是六十出头的人了,于是,这事最终还是落在苏不语身上。苏不语问,“江伯爵当知道,那李翰林,不过一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人罢了。”
江行云道,“哪家刺客会明刀明枪的过来搏杀?不要说文人,当年我在江南,还见过十一二岁的小孩子刺杀的,要依苏大人所言,那些还不过是孩子呢。”
苏不语连忙道,“我这也只是一问,有劳江伯爵为下官解惑了。”
江行云摆摆手,“苏大人客气了,帝都承平日久,苏大人未久经战事,自然不大了解刺客的危险。在本官看来,就是太子妃的护卫也松散的紧,本官已写就‘皇室官员出行护卫安排’的奏章,明日就递上去。就是苏大人你,出门也当带几个得力下人,要是遇着那什么跪地拦路喊冤的,别自己闷头闷脑的过去,这种行刺手段,虽低级,可也少不了有人上当的。”
江行云给苏不语科普了一通,安全出行注意事项,便打发苏不行几人去了。
江行云委实不愧谢太子妃的闺密,谢太子妃擅先发制人,江行云转天就给朝廷上了份奏章,说了安保工作的重要性,还有这种当街拦驾刺杀的方式有多危险,基本上只要被拦驾的人略一发善心,刺客便十之*都要得手的。江行云提出了,就她近年观察,不要说朝中百官,便是皇子公主的侍卫安全工作也安排有诸多漏洞,更不必说朝中百官了。所以,江行云呼吁大家,要注意安保啊。不然哪天给人杀了,也是白死。
江行云这么一说,不少人心下腹诽,看江伯爵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谁要敢娶她,哪天惹她不快,都不必自己出手,就能把那倒霉催的男人干掉。
谢太子妃与江伯爵把事往高大上里一说,然后,李墨等小御史的事就这么过去了。于是,江伯爵剁了当朝御史一只手,硬是啥事没有。倒是那些拦驾的小御史们,十之*都被免官,带头的李墨还收到了永世不得为官的处罚。好在,李墨觉着失了圣心,还能去靖江旧人那里得些同情,他腕上的伤还没好,就去靖江郡王那里请安。小郡王听说李墨来了,与教授自己的先生道,“这位李先生,听说早就爱拿手指指人,以前还指过我父亲。我父亲性子好,不与他计较。如今敢去指江伯爵,也是他没打听好这位江伯爵的性子。”吩咐身边内侍道,“我正在念书,不好中断。你拿二十两银子去给他,让他走吧。”
小郡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