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风都没做。再者,赵充仪既与谢莫如交好,谢贵妃也不是傻的,赵充仪这样正得穆元帝宠爱且育有小皇子的宠妃,以往谢贵妃碍于赵贵妃便未亲近过赵充仪,今有谢莫如给两家牵线,谢贵妃与赵充仪的关系也较先时格外亲近了些。
一时间,赵充仪于后宫竟是左右逢源起来。
赵贵妃那个恨哪,当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她聪明一世,竟扶植了赵充仪这么个不知感恩的贱人。赵贵妃冷笑,不过一小小充仪,便敢两面三刀,她能扶植一个赵充仪,自然能扶植第二个赵充仪。
如此,赵贵妃在母亲进宫请安时便说了,“陛下是个念旧的人,如赵充仪这般相貌的,不如多找几个来。”
赵国公夫人自是满口应下,当初赵国公府替赵贵妃做这事时,还担心谢王妃翻脸,如今看来,谢王妃并未表示出不悦,赵家自然愿意为贵妃闺女分忧。赵国公夫人还有事相求,道,“原是想着,温慧郡主去岁出嫁,今年正好迎娶温安郡主。如今靖南公府守孝,温慧郡主怕是得再等几年。可咱家里钦哥儿这也到了适婚的年岁,不知能不能先商量婚期,好迎娶温安郡主。”
赵贵妃叹,“这也是个事儿,晨姐儿这亲事也是好的,只是靖南公府这几年尽办丧事了,也不知他家这孝什么时候能守完。总不好耽搁了珠姐儿,待老大媳妇进宫,我问一问她,看她是个什么打算。”
赵国夫人连声应了。
二孙女与娘家联姻的事,是赵贵妃亲口定的,且二孙女也到了出嫁的年纪,现下大婚未为不可,也不一定非要守着姐妹次序。只是,到底还要与儿媳妇商量一下。想到那无能的儿媳,赵贵妃就是叹气,做皇子妃这么些年了,还这般无能无才,当初看她还好,怎么这些年过去,竟是一丝长进也无。
赵贵妃越发不喜大皇子妃,殊不知大皇子妃听了母亲的话,险惊的魂飞魄散。
赵充仪生得像谁,年轻一辈的不知道,可老一辈的,权贵之家出来的贵女,当然,现下也都是贵妇了,只要机敏些的,都能看出来。
可,纵人家看出来,谁又会同大皇子府说呢。
人是大皇子献上去的,不知道的还得以为大皇子是故意的呢?
这样特意能过来同大皇子妃说一声,问一问原由的,也就是大皇子妃的亲娘了。永定侯夫人的面色十分不好,大皇子妃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侍女捧了茶点后,大皇子妃便将人打发下去了。大皇子妃道,“母亲过来,可是有事?”
永定侯夫人握着茶盏坐了片刻方道,“倒是有件事想问问娘娘,只是又觉冒犯。”
大皇子妃忙道,“咱们亲母女,有什么话不能说的。母亲有事只管问。”
永定侯夫人便说了,“昨儿我去宫里请安,有幸见着赵充仪一面,娘娘,这位赵充仪可是大殿下献给陛下的?”
事虽是赵贵妃干的,可到底经了大皇子的手,说是大皇子做的也没错。只是,大皇子妃早就对赵充仪有些不解,此时见母亲也提起赵充仪,大皇子妃道,“这事只是经我家殿下的手,其实,并不与殿下相关。倒是赵充仪,不知为何,总觉着有些奇怪。”
“娘娘不知道?”
大皇子妃更奇怪了,问,“母亲指的是什么?”
“娘娘竟然不知,这却是一桩祸事啊。”永定侯夫人长声一叹,道,“我昨日进宫请安,在幸见赵充仪一面,只觉面善,一时倒想不起她像谁。昨晚上才想起来,吓得我一宿没能阖眼。”看女儿脸上尽是不解之色,永定侯夫人叹道,“你们年轻,未见过魏国夫人当年。这赵充仪,可不就生得与魏国夫人年轻时有几分相似么。”
魏国夫人?
大皇子妃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这是谁,可,继而,大皇子妃顿时魂飞魄散,道,“母亲说的是五弟妹的母亲!”
“除了她,还有谁。”
大皇子妃脸都白了,不知是想到穆元帝对魏国夫人的私情,还是五皇子府对此事的态度,大皇子妃指尖都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着!永定侯夫人见闺女面色惨白的模样,连忙握住闺女冰冷的手,连唤两声,“娘娘!娘娘!”
大皇子妃眼泪都流了下来,泣道,“这叫什么事啊!”不要说谢莫如,倘有人敢这样侮辱自己的母亲,大皇子妃都恨不能将此人活剥了吃肉!何况,此中更关乎帝王私情!而魏国夫人,可是谢家妇!那谢家,也是帝都有名有姓的人家!
大皇子妃都想不通,婆婆这是失心疯了不成!
见闺女泪流满面的模样,永定侯夫人连忙劝她,“哭有什么用呢,到底得想个法子。娘娘不为自己,也得为郡主和小王爷想一想。”
“我都不知倒了什么霉。遇到这样的婆婆。已是贵妃位份,焉何就不能安分的在宫里安享尊荣呢。”大皇子妃拭泪道,“原我也瞧着赵充仪有些古怪,她这位分升的快不说,五弟妹看待她就与常人不同,只是怎么想也想不出缘故。要不是母亲过来与我说,我还糊涂着呢。”
永定侯夫人叹道,“人是大殿下献的,倘不是我知你一向稳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