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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药的制作,完全由研讨会主导,并受到NOG、末日真理教和五十一区等神秘组织的影响。我不认为。自己对阮黎医生的影响力,可以超出他们对研讨会的利用程度。在理论上,倘若只有服药才能进入这个噩梦,那么,将我排除在噩梦之外也是可能的。当然,倘若对方真的可以用类似的方法,将我隔离于他们的计划之外,我也有自己的应对方式。
但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哪一种应对办法,我的时间都不比这些可以一直与噩梦中活动的组织更多。准备时间和所下的气力。以及可以动用的资源与精力,相对于这些庞大的组织,我都落于绝对的下风。因此,我从来不认为。自己的被动是可以在先期扭转的。
要在被动中取得胜利,从来都不是轻松的事情。
我将长刀刺入怪异的背心,将它相对巨大的身躯做掩护,在它发出惨叫之前,就勒住了它的颈脖。人形的怪异,往往具备类人的要害。相比之下,非人形的怪异则更加难以应付。怪异之间并不存在好感,它们并不协作,之前针对我的暴动,也并非是想要齐心协力杀死我,虽然聚集在一起,但也不过是各自为战罢了。
在和这些怪异的战斗中,我逐渐可以理解,怪异之所以强大,但却又能被老霍克猎杀的原因了。它们在更多的时候,只是一片散沙,看似多样化,但在战斗中却遵循一个十分明显的套路。它们并非毫无脑子,只是,大多数情况下都只是浑浑噩噩。针对某一个怪异,设计一个反击套路,进而将这种套路扩大到其他与之相似的怪异身上,这种做法完全是可以实现的。
假设怪异也是病人,亦或者,是一种病变的体现,是新药的某种作用,于病人意识态的影响,那么,它们的表现,自然是代表病人自身“负面”和“恶性”的一面。这么说的话,很容易令人联想到“因为堕落而强大”的一面,但是,所谓的“负面”和“恶性”,和“强大”并非是相等的。
人,因为心灵和**的健康,才会显得强大。所谓“负面”和“恶性”,正是心灵和**的“不健康”的体现,它所一时昭显的“强大”,其实更像是“垂死挣扎”——因为“不健康”,即将步入灭亡,所以才竭尽全力,付出所有地一搏。
这种不健康的强大,是有缺陷和极限的。相比起健康的强大,这种不健康的力量,看似充满了爆发力,却实际更加脆弱。
这也是在末日幻境中,明明面对这么多神秘的力量,以及拥有超凡力量之人,我却从来不觉得羡慕,喜悦,反而感到悲伤和痛苦的原因。
我所看到的“神秘”和因为“神秘”才存在的强大,在我的理解中,都不过是“不健康”的证明罢了。无论自己也好,他人也好,看似强大,但从病院现实的角度来看,都只是一群病变末期的末日症候群患者,不是变成了LCL,就是即将变成LCL,甚至于,连变成LCL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发疯,伤害他人,不得不被处死,亦或者**而亡。
如果变得强大,是因为自身健康的原因,那当然很好,反过来,只是一种绝境下,生命无奈的爆发,那么,又何尝不是可悲的呢?
展现在我面前的,这些丑陋、怪异、多样化却死板、疯狂而冷漠的怪异,于我而看来,哪怕是活着的“病人”,其也只是痛苦地活着罢了。
痛苦地死去,和痛苦地活着,应该选择哪一个?
“高川”替咲夜和八景她们做出了决定。同样身为高川的我,面对眼前的抉择,也从来都没有过犹豫。
因为,我想拯救他们,却没有办法。所以,无论眼前的怪异,是“它们”亦或者“他们”,都没有关系。倘若他们阻挡我,我就会杀死他们。
利用连锁判定分析它们的站位和朝向,根据它们的外表,去判断它们可能具备的能力,种种信息在我的脑海中,勾勒出一条路线。
然后,速掠执行。
我尽可能利用怪异的身体和周围的环境做掩体,掩盖自己的活动。我不知道高塔是哪一方建造的,亦或者说,并非是哪一方建造,而是自然形成的。但这样一个标志性的,存在感极强的建筑,任何一个有在噩梦中活动的组织和个人都不可能忽略。比我更早在噩梦中活动的人很多,我不觉得自己是第一个靠近这里,尝试从这里获取某些东西的人。
反过来说,这个高塔无论是人造还是自然形成,都有很大可能被某一方势力占据,成为执行某个阴谋计划的基点,从而更加增强了这个高塔的重要性。这样的地方,更可能是对任何试图靠近的入侵者,都带有很深的恶意和排斥。
高塔会对我进行狙击的可能性高达八成。如果一开始就暴露自身,被挡在外面的可能性也高达六成。我不否认自己的强大,但在这个噩梦里,我的能力在一定程度上被封锁。哪怕这种封锁,从老霍克的角度来看是善意的,亦或者,从制造这个噩梦的组织看来,也是理所当然且必要的,我都不无法完全发挥全盛时期的实力。
这种封印并不一般,它是一种模糊的概念,并非彻底遏制自身的能力,但是,在使用这些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