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得在拆除旧厕所之前,整件事还会发生变化,不过,必要的保险也是得准备的。”他顿了顿,继续说:“明天,拆除工作就会进行,比作为流言放出的时间更快,所以,高川同学,既然有这份心的话,今晚就留在学校里,防止有学生三更半夜跑去那边,这样可以吧?”
“是。”我十分肯定的回答到。
足够了,这样的回答就足够了,无论我也好,这两人也好,这都是最棒的对话。就算在“守护”之外,还存着其它的心思,也无所谓,因为,只要这份“守护什么”的想法存在于其中,就已经十分难得了。在末日幻境中的经历,已经让我明白,“守护”的想法是何等的奢侈和宝贵,要实现它,又是多么的困难。我想成为英雄,也觉得自己真的有过努力,但是,回想起末日幻境和病院现实中的经历,一切都是那么地匆忙,一个又一个的波折接踵而来,光是解决最眼前的问题就足以让人焦头烂额,然后,就这么“死”了。没有留下任何余地,虽然努力去做了,却什么都没有做到。
玛索那次也是,回到病院现实后也好,明明承诺了,想起来了,拼尽全力地挣扎了,最终却是那样的结果。
好不甘心。
但是,没有办法。已经成为“过去”的一切,就是无可改变的命运。
所以,这一次,无论眼前所展现的一切,到底是幻觉还是现实,都无所谓。至少要有那么一次,踏踏实实地,从自己身边的东西开始。就算这只是“一场梦”,可是,连“梦”中都无法做好的话,遇到真正的“现实”,又能有什么作为呢?
“高川同学打算一个人守在那里?”副会长开口问到:“一个人的话,是做不到的吧?虽然我不希望有更多人去冒险,但是,必要的人手……”
“不!不需要!”我活动了一下手腕,凝视着她的眼睛,斩钉截铁地说,“我一个人足够了,否则,如果今晚真的发生什么,只会徒增伤亡。再说,真的发生什么事情后,一定会有什么人前来增援吧,但是,在那之前,我一个人就行。”
“高川同学,你是为了阻止一年级的学生们跑到那边冒险,才提出去驻守的。”副会长问到:“但实际上,在意传闻而跃跃欲试的学生,并不止一年级的同学吧,你觉得,这所学校的学生中,到底会有几人在今晚出发?”她用力地盯着我,“单靠你一人是不行的。虽然我们一直都认为,今晚不会出事,所以,并没有派人驻守现场的计划。但是,你的坚持,也让我们开始有些犹豫了。万一真的发生了点什么,该怎么办?这样的想法,会让我坐立不安。所以,既然接下来的行动,要以这个糟糕的预想为前提,那就一定要做得更好才行。”
“是这样。高川同学,你是以今晚可能会出事为前提来做出这个决定,而我们,则是以今晚不可能会出事为前提,做出之前的决定。本来,我们的意见已经得到了统一,但是,你的出现,打破了这个统一。”学生会长平淡地说到:“我们被你说服了,所以,不得不以‘会出事’的前提进行布置,才许可你的驻守申请,但是,既然我们作为学生会的高层,代表学生会的意志,那么,我们的想法改变,就是整个学生会的改变。无论如何,学生会的行动,仍旧是以整个团体的方式运转的,当想法的改变,导致行动的改变时,也不会让其中的某个人去承担全部的风险。这一点,也请高川同学再次明确起来——你不是一个人,你也不仅仅代表你自己。也许代表他人,被他人代表,对一些人来说,都是十分恶心的事情,但是,没有这样的想法,没有这样的认知,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学生会干部。”
“我倒是觉得,如果以‘会出事’为前提,才更不应该让多人参与进来。如果正如会长和副会长所说,那样的危险考验的是运气,而并非个人的实力,那么,人多的话,运气也不能确保会上升。”我说到:“运气这种东西,是十分个人化的。我觉得自己的运气不错,可是,却也觉得,如果不是我一个人的话,运气会产生变化。”
“你……”副会长瞪我的眼神更锐利了,她显然有些生气,“高川同学,所有自认为的事情,大都不会是一如所愿,这一点我也希望你能记清楚。”
“抱歉,副会长。”我没有任何敷衍地对她说:“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确,比你们觉得的,更加准确。我是认真的,对自己的感觉十分重视,尤其在这种依靠运气才能成事的时候。你们两位,有哪一个有比我更强烈的自信,说出相信自己的感觉这样的话?亦或者,在学生会所有成员的数据中,有哪一位和我一样,可以毫不迟疑地相信自己的直觉?只以直觉而行动是困难的,因为,相信自己的直觉是困难的,因为,除了我之外,这里也不会有什么人,会把自己的安危放在一个看似飘渺的直觉上吧?”
学生会长将目光垂下来,第一次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一副深思的表情,而副会长也不由得避开了我直视的目光。
“运气这样的东西,在极为相信自己的感觉时,或许并不会到来,但是,如果不相信感觉,就算运气来了,也不一定可以抓住。虽然从资料来看,那种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