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继器内部时所产生的压力了,若非时间机器在运作,中继器内部也要在这种压力下产生一定的变形,虽然不至于产生伤筋动骨的恶果,但究竟会引发怎样的现象,那就不得而知了。如今虽然能够维持伦敦中继器内部环境的稳定,但是,却无法让伦敦中继器出现在自己想要的地方,在主动权上无疑失了一手。
屏幕上的数据终于突破一个新的峰值,对中继器本身进行观测的屏幕骤然一黑,失去了相关的信号。桃乐丝的感觉中生出一种飘忽感,就像是连自我感知中的自我存在都变得不太确定了。但是,这个感觉并没有强烈到彻底剥夺“我思故我在”的哲学性的程度,桃乐丝很快就通过整理思考重新稳定了自我认知。
在无法用时间去描述的空白中,伦敦中继器的轮廓重新浮现,在屏幕上重现显示出一个有形的姿态——仍旧是如同绽放的花朵,然而,围绕在其周遭外侧的景象已经发生了截然不同的变化,强烈的物质性远远不是人类集体潜意识中那怪诞又恍惚的现象可以比拟的。
正如近江所言,伦敦中继器被末日真理教的仪式转移出了人类集体潜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