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她希望我们可以取得联系。我之前尝试过寻找,却没有什么线索,他们隐藏得很好,现在这份短信,应该来自于他们。
相比起对方。我的身份更加显眼,也更加公开。我不觉得。他们找上门是什么让人惊讶的事情。
短信中扼要说到,希望可以尽快见面,因为出现了一些事情,让他们不得不寻求合作。从这些信息来看,如果没有发生这样紧要的事情,他们有可能会一直拒绝和我进行联系。虽然目前来说。我和网络球的关系还不错,但这些潜伏者的警惕性很强。我不清楚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但很显然,对他们而言十分重要。
这一个晚上,我没有再做梦。
第二天。我按照约定的时间,抵达约定的场所。这个地方距离我的病栋和玛索的庄园都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土坡的一面长满树木,另一面则草木稀疏,在阴雨连绵的早晨,缺乏植被的坡面显得格外泥泞,一些埋在泥土里的石头,看上去随时会滑坡的样子。因为病栋里没有雨具,所以我仍旧是地在树林中呆着,天空的闪电,让这个地方感觉有些危险。
我比约定的时间早来了五分钟,不过,对方也没有踩着时间抵达。有人从土坡的泥泞处,走入连锁判定的范围中,似乎是个女性,不过我没有走出去和她相认,按照短信里的说法,这次接头不需要照面,能够交谈就足够了。
对方显然也有大范围侦测的能力。她绕到我的身后,和我隔着一株大树停下脚步。我们背对彼此,沉默了大约一分钟的时间。直到“约定时间”抵达的一刻,她才开口:“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我回答。
开口的时机,以及接头的暗号,都是对方安排的。对我来说,不是那么有趣,但是,哪怕看不到对方,也觉得对方乐在其中。
“为什么一定要用法文来说这个暗语?”我这么问她。
“这很有趣,不是吗?而且,我也不会说中央公国的国语。”她这么回答道。
她的声音有些中性化,但基本上,还是不会错认为是男性。不过,她突然对我说:“你觉得我是男的还是女的?”
这个话题和正题完全无关,但我还是回答了:“女性。”
“哦——”她发出意味深长的声音,但我没有太多的想法,无论她是男性还是女性,亦或者确实是中性,都和我没有半点干系。她有点自来熟,换做是过去的我,大概会很有兴致地攀谈一些,但如今,我已经对这些普通人会好奇的事情,没有太多的探究心了。在这样一个世界里,就算人突然变成鬼,又突然变成人类,也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充满“神秘”的世界,同样充满了“奇迹”,区区性别的事情,又有什么好惊讶的呢?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约翰牛和你说过我的事情吧?”我直接进入正题,说到。
“……我收到的情报中,高川先生可不是这么无趣的人。”她说,“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彼此深入了解,可以更好地配合行动,不是吗?”
“不需要。”我说:“我从不和不男不女的人深入了解。”
她似乎被噎住了,没有立刻接话,顿了顿才说:“我是女人。”
我不由得笑了笑,她显然没有她自己所认为的那么活泼古怪。当然,身为潜伏者,这种程度的伪装被破除,也有可能是另一种伪装的手段。不过,她到底是怎样的人,真的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关系。我们是因为约翰牛才牵上线的,我和网络球的关系,也不一定需要和每一个网络球的成员都维持。哪怕在网络球中,虽然志同道合,但因为性格的缘故彼此厌恶的人也不在少数,更何况,我已经不再是网络球的成员了。
“不要说废话了。”我很直白地告诉她:“我没有雨具,已经在这里淋了很长时间的雨,很难受。”
“好吧好吧,真是没有耐心啊。高川先生,和情报给我的印象不一样。我再确认一次,的确是高川先生本人吧?”女人说。
“是的。”我回答。
“这次联系您,是为了和阮黎医生搭上关系。”女人十分直接地说:“相信高川先生也察觉到了,研讨会内部正在发生一些危险的变化,阮黎医生有可能陷入危险之中。”
“你们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我仍旧很直接地问到。网络球想要接触阮黎医生并不是什么让人惊讶的事情,反而,他们竟然没有在更早以前,就和阮黎医生有过深入接触,还需要我现在去为他们搭线,反而才让我感到惊讶。我虽然不反对阮黎医生和网络球接触,正如之前所说,双方天然具备合作的基础,但是,过去没有接触,反而这种时候提出接触要求,当然是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
仅仅从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的角度来说,阮黎医生也有很大可能会是控制核心类型的存在。我不清楚,网络球是否确认了这一点。
“比起研讨会的研究,我们更欣赏阮黎医生的私人研究。”女人似乎没有说谎的意思,以很坦诚的语气对我说:“经过观察,我们认为无法阻止研讨会的研究,但阮黎医生的研究或许可以抵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