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种,现有的情况,就是我们可以涉入的。”
“你的意思是……”阮黎医生陷入沉思。
“妈妈其实也已经在做了。”我说。
“乐园?”阮黎医生抬起目光,又确认了一次:“你真的也这么想吗?”
“精神层面上的事情,就从精神层面解决。”真实侧面的影响,就要从真实侧面解决。
“的确。我们有想过,以白色克劳迪娅为主原料。制造名为‘乐园’的药物。利用它的特性,让认知到‘世界末日’的人,可以涉入感染者的精神网络,而路线大概是以一些特殊的精神病人为出入口。”阮黎医生点点头:“这才是你的日记中,末日真理教的迷幻药‘乐园’的真面目,它可以制造幻觉。但更重要的是,可以让人主动接触其他人的幻觉。末日真理教中的研究者,并不只有我们这些心理学和医学方面的专家,所以,这项药物的制造计划。仅仅是基于我们自身的观点,并独立进行的。其他的物理学家、数学家和社会学家等等,也都有自己的想法、任何和计划。虽然看起来太过松散,但实际上,近来因为厄运而死掉的人正在减少。总之,无论要做什么计划,人力资源也是必须的,也是我们当前最缺的。”
在这个中继器世界里,末日真理教的形象和末日幻境中的它们有不少区别,或许带有主观成份在内,但是,阮黎医生讲述的这个末日真理教,却并不会给我带来太多的恶感。我相信阮黎医生,所以,也愿意相信,至少有一批末日真理教的成员,尤其是阮黎医生经常参与活动的这一批,是可以相信的人。
“不,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信任。为了不被厄运追上,人性也会导致一些激烈的反应。”阮黎医生摇摇头,说:“不过,阿川你不需要理会这些肮脏的事情。我需要你完全信任我。”
“当然,妈妈,我相信你。”我正对着她的眼睛,坚定地回答到。
“乐园不是那么容易制造出来的,之前制造出的那些……虽然有些偶然,在构成和功效上也需要进一步的验证,但应该可以当作样本进行再开发。”阮黎医生说:“资金和设备都已经准备好,这次研讨会就是为了确定更多的同伴。要进行的研究,是一个大工程,但是,我们的时间却不多。我们不确定,1999年是否可以过完,或许,在1999年终之前的某一天,世界就会被毁灭。”她在天文台的望远镜前停下脚步,又来回踱着,虽说时间很紧迫,但是,她的脸上却没有半点焦躁的表情,“为了加快进度,我们需要大量的实验者。”
“所以,我才在这里,不是吗?”我十分理解,阮黎医生想要说什么,“我就是那个最理想的实验对象,之前的乐园样本,就是用我的特效药制造的,不是吗?哪怕是凑巧,也的确证明了,我的身上,我的药物之中,存在重要而关键的地方。”
“抱歉,阿川,其实,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阮黎医生的眼中露出一丝哀伤,她似乎觉得,让我牵扯进这样的情况中,于情于理都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然而,机运巧合,事情仍旧变成了这样。不过,我想,在她的心中,也是很想弄明白,我的病情和变化,以及导致的乐园样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这是研究者最寻常的好奇心,其中也带有善意——最开始,阮黎医生参与这次研讨会的初衷,除了现在所说的,对“乐园”展开研究之外,不乏是为了找到更好的设备和方案。去治疗我的病。
虽然促成行动的想法十分复杂,但也有两全其美的念头在其中。
哪怕没有白色克劳迪娅的影响,我在她眼中,也一直是一名十分特殊的精神病人。在白色克劳迪娅的影响出现后,这种特殊只是变得更加特殊而已。但是,我是精神病人,是她的养子,这样的身份,仍旧没有变化。
“我会喝下去的。”我对她说:“只要是妈妈递来的药。我都会喝下去。无论是为了治疗我,还是为了研究,亦或者为了拯救世界,都没有关系。我相信妈妈,而且,这也是我们目前唯一可以尽一份力量的方式,不是吗?妈妈和我一样,对高等数学和物理都不怎么了解呢。”
“阿川……”阮黎医生猛然蹲下身子。紧紧将我抱在怀里,声音有些模糊。“对不起,对不起。”
“不要道歉呀,妈妈。”我平静地拍打她的背脊,说:“妈妈什么都没有做错。”
“我们,真的可以成功吗?喝下乐园,就能涉入人们的精神世界。然后对他们的精神进行调整吗?”阮黎医生喃喃自语,显然,她其实对这个计划也是没多少信心的。在她的言语中,我们这些实验品,就是要成为“意识行走者”那样的存在。可是。哪怕成功了,区区的意识行走者,又如何可以对巨量人数所构成的精神网络造成影响呢?问题有很多,可是,目前就只能关注第一步。
研究出来的迷幻药“乐园”,必须要有他们所设想得功效。
而那怕一步步顺利地,让受到白色克劳迪娅的影响,而在精神上出现问题的人们,被重新调整,又是否可以阻止“世界末日”呢?已经有结论证明,白色克劳迪娅引导的世界末日,是雪崩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