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任何思想道德和哲学性思维。”
“你是说生命的本能吗?妈妈。”我听了她的话,不由得想起之前富江那吞噬一切的热情和融化一切的触感,她又不见了,可是,只要那余韵还存留着,我就始终觉得她就在这里,虽然看不到,但却能感觉到,就宛如生命的本能一样。
“不,是以生命为衡量的追求,是你的主观需要和客观需要的契合点。”阮黎医生说:“你必须找到这个契合点,才能在任何条件下都能维持自我认知的存在。你是谁?决定了,那个契合点是什么。而那个契合点是什么,也反映着你是谁。”
“我是高川。”我说。
“是的,但就算都是高川,高川也是不同的,你无法否认人格之间存在的差异。”阮黎医生说。
“不,我否认。”我坚决地说:“我不会在高川这个自我认知上进行细化,这不是我的计划,不会因为我的处境有多么糟糕而改变。高川就是高川,最终也只会一个高川。”
“你会死的!”阮黎医生的语气重起来。
“是的,我知道。高川从来就只有一个,我已经是特例了,但特例必须消失。”我坚定地,毫不迟疑地说:“我会死的,我早就已经死了,你觉得我会后悔吗?不,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那个夏天,那场战斗,那一次没有结果的追寻,留下了许多遗憾。可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我毫不退却地看着阮黎医生的眼睛,说:“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死了,我彻底燃烧了自己,我的肉体,我的灵魂,我决定将我的一切留给‘高川’,我是认真的,哪怕现在也是如此。妈妈,高川就是我,我就是高川,虽然我死了,但只要高川还存在,我就会一直存在下去,这就是传承,正因为如此,所以你才能看到现在的我……你无需为此悲伤。”
“怎么可能不悲伤?”阮黎医生如此反问我。
这是我无法回答的问题。
“只要高川还在,我就一直在高川之中。”我只是这么微笑着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