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摆在面前,而觉得难以接受,阮黎医生不是在说谎,也正因为认识到这一点,所以,我几乎不怀疑,在这个天文台,是否真的可以看到这样的证据。
不过。在接受了“每个世界都为真实的一个侧面”的假设后,却觉得,从天文台可以观测到的景象。可以测量出来的数据,到底有多么真实,多么庞大,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倘若它只是真实的一个侧面,那么,我此时所能看到的东西,无论被证明多么严谨有理,其实也算不上是完全真实的吧。
相比起去“拯救世界。拯救自己所爱之人”的急切,去证明和理解“世界有多么真实”反而让人感到是一件无聊的事情。
虽然无聊。但是,阮黎医生希望可以对我这么证明的话。那就这样吧。新的计划已经有了眉目,按照当前的情况,比起立刻动身寻找关键人物,守株待兔反而更容易一些。只要阮黎医生站在我这边,就不会存在来不及的情况。敌人的干劲,行动力和情报力的及时性,可是很强的,毕竟,他们也都是拥有“大野心”和“大胆量”的家伙呀。
阮黎医生带着沉默的我绕过通往二楼的梯台,进入了正厅后的房间,里边的摆设有些像是工作人员的房间,但是,房间上没有门牌。阮黎医生只打开了其中一个房间,像是一个简陋的寝室,或者说,更像是一个只有床铺的囚室,取出一串古旧的钥匙。她走路时,手臂自然摆动,钥匙就撞击在一起,发出叮叮的声响,在空旷的室内变成了浑浊的回响。
这些声音,让这里显得更加安静了。
后厅的侧门有一个电梯,也不是现代的式样,简陋的拉闸门后方,就是一个平台,升降管道被铁丝网围起来,并不存在可以隔绝视线的侧壁。我抬起头,就看到红灯在旋转,就好似在警示什么,上升时的震动感相当强烈。无论如何,这些景状,都让人觉得,这不是一个天文台,不,或者说,不是一个单纯的天文台,或许过去还充当过秘密基地之类。
“这里过去是做什么的?”我不由得问到。
“就是观测星象的地方。”阮黎医生用了一个相对古老的词汇。
“星象?占卜?”我觉得有点有趣。
“是的,这一带在被开发之前,保留着许多原土风情,例如当地宗教的巫祭之类。”阮黎医生说:“当然,不是邪教,而是受到承认的本地宗教,和过去的末日真理教一样。不过,过去的末日真理教已经可以说消亡了,只剩下我一个后人,宗教圣地也被夷平,用来建造百货商场。但这里的,却仍旧保留有一些遗产……就如同这个天文台,就是在本地宗教的观星台上建立起来的,据说建造的时候,也采用了宗教人士的建言,保留相当浓郁的旧时风格,以充当景观。”阮黎医生顿了顿,又说:“不过,我个人是不相信,这其中没有猫腻。”
“如果是结合了宗教因素,那应该有一个比较正式的名字,而不仅仅叫做xx天文台吧?”我说。
“似乎是叫‘观星者’。”阮黎医生说:“我对这种事没什么兴趣,钥匙是早就准备好的,他们通知我可以在什么地方找到。关于这个天文台的具体故事,之后再找找吧。”
“观星者?”我咀嚼着这个名字,“妈妈,以前你对我提到过这个名字吗?”
“也许。”阮黎医生说。她似乎想到了,我为什么会这么问,于是说到:“又在想日记里的内容了吗?”
“嗯。日记里也出现过观星者这个名字呢,不过。不是用来看星星的道具。”我说。
“那是用来观测和调整‘神秘’的工具。”阮黎医生说:“其实,古代的时候,星相学就具备神秘的要素,倘若从这个观星台的情况,引发出日记中‘观星者’的设定,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我个人是不怎么在意这个名字,但或许,阿川你的内心深处。是相当喜欢这种风格吧。对于喜欢的东西,哪怕只听到过一次也会有印象。”
这么说着,电梯徐徐停下来,红灯变成绿灯,拉闸门发出喳喳的声响打开了,门外又是一段只有五米的短通道,之后又接着一扇门。当我们踏上通道的时候,墙壁两侧顿时出现孔洞,喷出一阵潮湿的风。我们在这里停留了大约一分钟,感觉就像是被消毒一样。但是,哪怕望远镜是精密仪器,也需要这么严格的措施吗?
这里真的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天文台。
“这是模仿当地宗教的一个仪式——祭者在观星之前的净身。”阮黎医生说。
“……你不觉得。这个解释很牵强吗?妈妈。”我说。
“总之,入乡随俗的事情,怎么抱怨也没用。”阮黎医生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昨晚做噩梦了吗?”阮黎医生岔开话题问到。
她这么一提,我倒是有点在意,因为,我昨天就没有做过——不,应该说,的确还是在做噩梦。但是,噩梦并非是关于拉斯维加斯和鬼影的。就仿佛电子恶魔系统相关的精神影响,被更加的影响压制了。
“不要去在意噩梦。虽然它大概基于现实对你的影响而产生的,但它所暗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