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有前几次碰面时那么怕生了。
“你要捉住他?”我试探着问。
“不,他要来捉我,可他绝对捉不住我。”女孩得意地说:“我要告诉其他人,狠狠教训他一顿”
“其他人?这里还有人吗?”我终于抓到关键字眼了。
“你没遇到吗?”她用怀疑的目光盯着我。
我想说没有,可是却想起玛索,她指的是玛索吗?
“你见到过这个女人吗?”我描述了一下玛索的外貌,“她叫玛索,是和我一样在这个精神病院里,不过她不是病人。”
“我知道她。”女孩的狡黠就像是蜜糖一般:“可我不告诉你。”
说罢,她立刻拖着兔子布偶跑开了。我一边叫唤着“等等”,一边追上去,可是刚踏出一步,大门猛然关上了。黑暗突然降临,我完全看不见前方的物事,不得不停下脚步。当一道雷光闪过,房间中的一切都亮堂起来,我看清门锁的位置,正要上去打开,却依稀觉得身后被什么人盯着。
我反射性转过头去,只看到一个男人的脸无比清晰地浮现在窗户玻璃上。那不是我的脸,那深刻的五官,消瘦的双颊,苍白的脸色,无不显露出一种饱受折磨的病态。
“你是谁?”我大声问道。
那个男人的脸没有回答,只是用茫然的目光盯着我,刚一眨眼就消失了,令我几疑是自己的幻觉。
我快步上前想要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是玻璃还是玻璃,窗外的景物也一成不变,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有人来过。我回想那个男人的面容,倍加感到熟悉,我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开门出去。女孩果然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我只好往当初遇到玛索的那个手术室走。一路上,我观察途经房间的大门,试图找到和107室类似的端倪,有时也会尝试将门打开,因为那些刻痕和涂鸦不一定在门外,例如室的就在墙壁上。
我也考虑过自己这么做也许会将怪物放出来,不过前两次的遭遇证明,只要不进房间,看到不对劲的事情,及时将门关上,或许就可以避免那种情况。无论如何,这也是一种尝试。
如果怪物的释放意味着当年祭礼的延续,那么我得弄清楚,这里到底有多少个怪物。
我绝对不认为自己和玛索是祭品,但是女孩的引导,和我们两人的存在,一定和祭礼有所关联。
快接近手术室的时候,我听到女人的啜泣声,是从手术室中传来的。
“玛索?”我小心翼翼地喊道,“我是克劳。”
女人的啜泣声顿时停止了,手术室陷入一片寂静中。我又喊了几声,没有回答。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轻手蹑足地靠近手术室关闭的大门,贴在玻璃上往里看。惨淡的无影灯打开着,血迹斑驳的手术台上似乎躺着一个人,背对着我,看不清面容,因为盖着白布,所以也看不清服饰,不过从朦胧的身段和长发来看,似乎是个女人。
她的头发颜色和玛索一模一样,不过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
没有发现女鬼的踪迹。我立刻推开门,结果刚走进去,侧旁立刻响起一道有劲的风声。我下意识向前打滚,长条的武器从我的头顶挥过,发出“呜”的一声。我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头顶上方立刻发出崩断的声音,我继续向前滚了两圈,两张沉重的柜子砸在地上。
真是够危险的了,换作普通人肯定反应不及。不过我反而有些开心,因为会用陷阱,代表这里的确有人来过,而且对环境的危险有着一定的认识。
攻击似乎就此停止了,可我仍旧不敢放松警惕。我一边爬起来,一边看向门旁,那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把扫帚掉在地上。这时我已经来到手术台边了,可是这么大的动静,那个像是玛索的女人却像是昏迷了一样,一动也不动。
我一边观察四周,确认是否还有陷阱,一边迟疑着,伸手想去推醒她。然而手还没碰到对方,那个身体突然向上飞去,我着实吓了一跳,不自觉抬起头看去,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锐利的风声当胸刺来。
我及时将匕首挡在胸前,虽然攻击很迅速,也很突然,但是并没有超出普通人的界限,于我而言算不上危险。
果然,匕来的碰撞力量并不算得强大,而我也看清了偷袭者和她的武器。
一个衣襟大开,露出性感内衣和大片深色肌肤的白领女性,除了玛索还有谁。不过她的情况似乎不怎么好,头发束成马尾,双眼通红,手持着一个用铁棍和手术刀制作的简易长矛,就像已经不认得我了一样,隔着手术台,不断向我攻击。
从她狰狞而愤怒的眼神和脸色来看,她是认真的,她真的想要杀死我。
“醒醒,玛索,是我啊我是克劳,昨天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人,还记得吗?”我真不知道她到底在发什么疯,只得一边喊着,一边抵御她的攻击。
想到发疯,我突然想起托马斯的话,当初他们中有不少人就是在噩梦中变成疯子,甚至自杀的。
玛索没有死,这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