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半天,却翻天覆地睡不着,越想越气。他是程氏家主,一向对程墨颇多照顾,这小子倒好,得了这么一个官职,就把他忘在脑后了。
他却不想,章家人大闹安仁坊时,他怕章家想起他是程氏家主,一气之下把棺材抬到他府门前,那就晦气了。因而躲在府里不敢出门,只让小厮去打听情况。确定章家人走后,他才出来。
而程墨忙得脚不点地,哪有时间去他家?
他气得不行,不顾老婆劝阻,半夜过来,非要问程墨一个说法不可。
这么半天了,程墨还没出现,狗子说去请,他哪里相信,拍桌子道:“老夫告诉你,五郎这小子见了老夫也得客客气气的,你敢对老夫不敬?小心老夫把你卖了。”
狗子没好气道:“谁敢对你不敬?”
会昌伯还想再恐吓两句,程墨清郎的声音在夜色中听得分外清楚:“族伯来了,快请里面坐。”
“哼,你小子终于肯出来了?”会昌伯说着,不忘得意地看了狗子一眼,道:“你家的奴才狗眼看人低啊。”
程墨拉了他就走,道:“族伯怎么跟一个奴才较起真了?”
赶明儿得好好调教,身为一个门子,哪能不看时间,什么人都往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