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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光当政时,霍显在京城横着走,不要说诰命夫人,就是文武百官,都得看她的脸色。霍光退隐后,她半点没收敛,还是这么强势,最近程墨封王,她的气焰更嚣张了。
苏妙华对她很不感冒,未出阁时,死活不肯和她打交道,气得苏执想打她又下不了手。和霍书涵做了姐妹,她是能躲则躲,尽量不见她,刚才在门口听到她的声音,就没进去。
可她数落程墨,苏妙华不能忍,一气之下进来,没想到霍显开口就提去田庄的事。苏妙华可不是肯吃亏的主,立马反唇相讥,也不叫伯母,道:“霍夫人这话真可笑,我们哪知道涵儿有喜?要是知道,五郎一天十二个时辰把她抱在怀里还不够呢。这不,一接到信连夜赶回来。有些人不了解情况,睁眼说瞎话,真是要不得。”
霍书涵眉头微蹙,轻声道:“妙华!”
对她母亲无礼,有点过了。
程墨也朝她使眼色,示意她先回自己院里去。
霍显勃然大怒,发作道:“我家涵儿是明媒正娶的嫡妻,你算什么玩艺儿?不过是一个小妾,敢这样对我说话?”
娶者为妻,若不是明媒正娶,便是妾。此等大事,岂能儿戏?苏妙华瞬间怒了,眼睛瞪得铜铃大,道:“霍夫人,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涵儿是明媒正娶,难道我不是?我是陛下赐婚!五郎,你说,我是不是明媒正娶!”
程墨干笑,道:“岳母口不择言,你不要放在心上。”
苏妙华为丞相之女,若给人作妾,整个家族蒙羞不说,苏执以后也永远没有再出仕的机会了。再说,妻是女主人,妾却有如货物,可以买卖,两者身份相差十万八千里,苏妙华哪能轻易作罢?
她气咻咻道:“不行,今天这事非说清楚不可。五郎,你说,我是不是你的妻子?”
她是以平妻的身份嫁进程府的,平妻也是妻。
霍书涵见她咄咄逼人,非逼程墨表态不可,心里微觉不快,道:“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又劝霍显:“母亲,夜深了,您该回去啦。”
霍显被苏妙华呛得心口疼,好半天才缓过气,道:“我就在这里陪你。”喊婢女:“回去收拾,取我的换洗衣服过来。”
开玩笑,你要是住下,我们还过不过日子了。程墨赶紧道:“岳母是生养过的人,能住下再好不过了。只是涵儿需要静养,人多怕会影响她休息。”
霍显白了他一眼,手指苏妙华,道:“她在这里,涵儿看着心烦。”
“妙华听说涵儿有喜,心里欢喜,特意过来瞧瞧。妙华,你不是有话和涵儿说么?你们去说你们的,我陪岳母坐坐。”程墨说着,朝霍书涵使眼色。
霍书涵会意,这两人针尖对麦芒,得分开,要不来还得吵。她让苏妙华过来扶她,两人去小书房说话。
霍显絮絮叨叨埋汰苏妙华,程墨笑微微地听着,等她喝水的空隙,出来叫人去大将军府跟霍光说一声,派人接霍显回府。
半个时辰后,霍府来人,奉大将军之命,接霍显回去。
霍显还想住下,程墨道:“岳母能住下,我们求之不得,只是岳父上了年纪,身体也不大好,身边离不开人。”
霍光的头痛之症已经很久没有发作,节息规律,身体好很多。不过夫君对自己眷恋不已,一天不见,便急吼吼派人来接,还是让霍显很受落。再说,程墨再三表示希望她能留下照顾霍书涵,也给足她面子。她脸上总算有了笑容,道:“两府离得近,来往方便,我明天再过来吧。”
送她上车离开,程墨心想,真难为霍光受得了她的哆嗦。
苏妙华也回去了,至此,程墨才得以和霍书涵说悄悄话,两位太医院医术最好的太医都诊出喜脉,想来不会错。
这一晚,程墨宿在霍书涵院里。说来奇怪,第二天清早,霍书涵没有再干呕。程墨再次请肖太医过府,咨询怎么保胎。
同一时间,霍显把霍禹叫过去,说起昨晚和苏妙华争吵的事,道:“你父亲不肯管这件事,你找几人弹劾苏介清,最好断了他再为相的机会。”
苏执因风疾而辞去丞相之位,如今虽然调理得差不多了,但一直没有表示有再为相的意愿,可霍显心里不爽,就是想收拾他一顿,谁叫他教出一个不懂尊卑礼数的女儿呢?
霍禹道:“这件事说到底是五郎太偏心了,他偏心苏氏,不管妹妹,但凡对妹妹好点,母亲会受苏氏的气吗?”
“谁说不是呢。他是你妹夫,看在你妹妹的份上,我又能怎样?”霍显颇为霍书涵女生外向而气恼,可爱女刚怀上,受不得气,只好把气撒在苏妙华身上了。
霍禹回自己院里想了半天,叫几个平日阿谀奉承的狐朋狗友过来商量,朋友钱六道:“北安王若不是娶了令妹,哪能飞黄腾达?他娶了令妹后,又看中苏氏,照我说,苏氏给令妹提鞋也不配。若不是他吃着碗里看着锅里,霍夫人怎会受气?四郎孝心可嘉,一定要为霍夫人出这口气才是。”
“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