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华身负武功,一怒之下全力施为,那汉子再强壮,也受不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装死。”苏妙华说着,很没淑女范地踢了两脚。
不知那汉子真晕假晕,躺在地上如死人般一动不动,那个长相若斯文的男子大叫:“住手,别再踢了。”
他不喊,苏妙华随便踢两脚出出气也就算了,他一喊,苏妙华又踢了一脚,这一踢用上三分力,对准汉子的关节踢去,只听咔的一声轻响,骨头碎裂了。
长相斯文的男子唬得脸都白了,大叫:“投降,我们投降。”
这次,他连“住手”,“不要打了”之类的话也不敢说了,万一眼前的美貌女子发飙,把同伴打死,可怎么办?
苏妙华变脸比翻书还快,哼了一声,扬起高傲的头颅,像孔雀似的转身走回程墨身后。
一直站在桌边的乔洁目睹苏妙华如此野蛮,已经目瞪口呆,再见她秒变淑女,除了瞪大眼,张大嘴,实在无法用表情形容了。
程墨对苏妙华的举动没有喝止,直到此时才道:“说说,你们什么来路。”
长相斯文的男子敬畏地看了一眼坐在桌后的青年,他丝毫不怀疑如果这个俊朗青年对他的回答不满意,美貌女子又会一秒变疯女。
“误会,都是误会,哈哈。”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长相斯文的男子先露出笑脸,再给事件定性,然后准备往下忽悠,可刚听他说了八个字的苏妙华已凶神恶煞走过来。
“别!”他赶紧求饶:“姑娘饶命,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苏妙华在讯问上很有一套啊,胆敢袭营者,杀一百次头都不为过,就要这样凶神恶煞才好。程墨对苏妙华的表现很满意,决定今晚在床榻上多卖卖力气。
苏妙华往男子身边一站,一脸寒霜。男子打了个寒颤,这女子哪来的,怎么这么凶,哪家男人受得了她?想是这样想,他可不敢说出口,好汉不吃眼前亏,一个应对不善,这疯女手里连剑带鞘的可就砸下来了,没看到同伴被砸晕过去吗?
“我们是在这一带活动的天残帮……”长相斯文的男子一边说一边看苏妙华的脸色,见她脸色不善,赶紧解释道:“我们是月末成立的帮会,那时候只有下弦月,大家商量起个威风霸气的名字,最后都觉得天残这名字挺好,就一直用下来了。”
苏妙华哼了一声,提起的手腕重新放下,长相斯文的男子松了口气。
男子一指晕迷过去的同伴,道:“这位是我们的大当家,大名陶平,绰号一刀斩,杀人不用第二刀,咳咳咳……”他瞧见苏妙华一脸嘲讽的神色,顿时被口水呛了,不停咳嗽。
苏妙华又一个眼神过去,男子顿时不敢再咳,强自忍住咳意,道:“陶大哥一柄大刀舞动起来水泼不进,他杀人真的只用一刀,这个,很多人亲眼所见。”
“杀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商贾吧?”程墨充满嘲讽道:“就这,也好拿出来说?”
男子早看出程墨年纪虽轻,对方三人中,却是以他为尊,当下赶紧道:“郎君既这么说,那便这么算吧。”
也就是承认了。
苏妙华一听他们对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商贾动手,心头火起,抬腿在他如杀猪般的惨叫声中踹了他一腿。
“说下去。”程墨道。
“诺。”男子故意抚着大腿呻/吟两声,惹得苏妙华又作势要踹,吓得他把腿一缩,道:“小的是二当家,姓万名凯,没有外号。小的是帮中的帐房先生,打打杀杀的事小的不敢做。”
苏妙华听说他没掺与抢劫杀人,脸色稍霁。
程墨道:“只怕不止是帐房先生吧?大当家武勇过人,二当家智谋出众,你是天残帮的智囊?”
苏妙华一听又怒了,道:“那些杀人放火的勾当,都是在你的授意下干的?你这家伙,比那些动刀动枪的土匪还要可恶。”
万凯连忙分辩道:“没有的事,我只是打理帐目。”
苏妙华哪里肯信,程墨竟说他是智囊,那他一定是智囊了。她抡起佩剑,连鞘带剑狠狠击打在万凯肩头,万凯惨叫道:“肩头胛骨断了啦。”
“断了就断了,很了不起吗?”苏妙华鄙视。
眼看一场好好地审讯变成闹剧,麦芒实在看不过去,只是在程墨面前,他哪敢插话?只好默默站在帐角,眼观鼻,鼻观心,当入定老僧了。
程墨对万凯的惨呼直接无视,道:“为何袭击我们?”
“说起这个,可就冤得很了,我们只做商贾的买菜,哪敢打官府的主意?只是前天有人来找陶大当家,和陶大当家商量了半天,这人走后,陶大当家就跟我们说,有个富商从吴朝来,带了几百车丝绸,几百车盐,要是这单买卖做成了,我们后半辈子就衣食无忧啦。郎君,有这么好的买卖,我们当然是听从陶大当家吩咐啦,于是一路跟了过来,眼看郎君手下的勇士们已进入梦乡,陶大当家立即决定动手。”
“难道你们看不出,我们是军队?”
苏妙华又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