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了半宿才散,命令连夜发下去的乔洁,第二天立即发现程墨身边多了一个男装打扮的美貌女子,再一细看,这女子可不就是昨晚闯帐,害得他们半宿没睡那位?可是他自然装作不知。
刘询没明确苏妙华去留之前,程墨只好带苏妙华一起上路,一个女子跟在大军中太显眼,只能穿男装了。
好在只是离城三十里,当天下午,刘询的密诏就到了,准苏妙华留在军中。虽然过了明路,但她依然一身侍卫服饰,跟在程墨身后。
大军朝匈奴进发。
壶衍缇发了一通脾气,和左贤王商议了半宿,立即再派使者出使乌孙,质问木那塔被杀之事,然后召集军队,准备迎敌。
匈奴的军队由青壮牧民组成,战时为兵,闲时是牧民,他们打草谷的历史悠久,一旦部落头领说要打草谷,军士们都兴高采烈,家属也没有送亲人上战场,一去不复返的悲伤,反而人人看着家中的主劳力,像看成袋的粮食、绸缎、盐、茶等物资。年轻的姑娘更是再三叮嘱情人,务必多抢一些回来。
现在是秋天,眼看第一场雪随时可能落下,白灾随时可能来临,现在出征,多抢些战利品,纵然牛羊冻死了,老弱妇孺也不致于冻死饿死。
壶衍缇的命令层层传达下去,每到一处,都带来一片欢呼声,牧民们就跟举行节日似的,篝火烧起来了,羊也烤起来了,整个部落在簌簌秋风中燃起篝火,年轻的小伙和姑娘围着篝火跳舞。
姑娘们的眼睛更加明亮,含情脉脉的注视自己的情人,一起跳了舞,就找没人的角落野合去了。
于是到了后半夜,篝火照不到的角落时不时传来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娇/吟,坐在篝火前的人已经不多了,篝火也没有黄昏时那么明亮,被秋风吹得东倒西歪,像是随时会熄灭。
赫连勃勃是左贤王部落一名英勇的战士,他身材高大,长相英俊,作战勇敢,深得左贤王赏识,上午宣布出征的命令时,刚被左贤王收为帐中侍卫。
篝火刚燃起来,伙伴们便向他敬酒,可他喝得并不多,很快找个借口溜得不见人影。
这时,在一丛草垛后面,他从一个姑娘身上爬了起来,飞快把裤子穿上。
这一晚没有月亮,远处时明时暗的篝火照在两丈外的草地上,依稀能分辩地上坐起来的是一个姑娘,头上沾了枯草,两根粗黑的辫子微微有些散乱,刘海遮住了她光洁的额头,她圆圆的眼睛埋怨似的瞟了赫连勃勃一眼,道:“这就要走了吗?”
姑娘名叫阿缇雅,自小和赫连勃勃一起长大,如今赫连勃勃出征在即,她自然是十分不舍的。
赫连勃勃把她搂进怀里,一双大手探进她松开的衣襟里,揉捏着胸前的饱满,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道:“听说吴人女子头上戴很多金银首饰,我一直想给你弄几件来,可是一直没有战事,左贤王也不肯去吴朝边境打草谷,现在机会来了,你等我,我给你弄几件。”
他的阿缇雅这么漂亮,戴上吴女的首饰一定好看。
阿缇雅被他揉捏得浑身酸软,整个人几乎要化在他怀里,娇/吟着,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天上的星星好象也害羞了,躲进云层里,不敢出来。
清晨,阳光洒满草原,一片金黄。
军士们已列队站好,一个个想到终于可以抢吴朝的粮食女人,便兴奋得想引吭高歌,哪里用得着左贤王做战前动员?毕竟二十多年前被吴朝大军撬得跟兔子似的,不得不逃进沙漠的人不是他们,而是他们的父辈,这么丢人的事,他们的父辈大多避而不谈,多次怀念的,却是打草谷,抢吴人女子粮食各种物资的幸福时光。
阿缇雅站在送行的人群中,很快找到心上人的身影。
赫连勃勃也发现了她,两人用眼神隔空交流。
号角声呜呜响起,赫连勃勃朝阿缇雅挥了挥手,一夹马腹,跟着部队出发了,旁边一个同伴目睹这一幕,呵呵笑了两声,猥琐地道:“听说吴女肤白貌美,十分受用,这次出征,难道你不想捉两个吴女尝尝鲜?”
匈奴打草谷有一百余年的历史了,最让男人们动心的,便是吴女,特别是被强的吴女,在他们身下哭啼呼喊的样儿,更让他们有虐的冲动,虽然事后也有不少吴女愤而自尽,但他们依然乐此不疲。
眼前这一位,便是听了父辈说起吴女的妙趣,誓要掳几个吴女享受一番的家伙。
赫连勃勃直到被后边的同位挡住视线,再也瞧不见阿缇雅,才回头翻了一下白眼,不屑地道:“吴女能比得上我的阿缇雅?”
没人比得上他的阿缇雅好吧。
同伴同样一脸不屑,道:“你是没见过吴女长什么样吧?你要是见了,绝对不会这样说。不过,你可以娶阿缇雅为妻,再掳几个吴女回来为奴,呵呵,呵呵。”
他笑得很淫荡,心里想的是什么,是个男人都懂。旁边几个听到的同伴也跟着大笑起来,他们可不就是打着这样的主意,掳来的吴女自然是要为奴的,到时怎么玩,还不是由着他们,哪怕玩死了,也正常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