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青青还小,而且她上面还有姐姐呢,哪能姐姐没有说亲,妹妹先定亲事?”程墨状似无奈地道:“还请陛下再等些时日,待臣把佳佳的亲事定下来再议。 ”
皇二子刘钦在原来的历史上名声不显,不及兄长刘,要是刘这个不靠谱的,程墨无论如何不肯答应,刘钦么,还有待观察。
刘询想了想,道:“如此甚好。”
这件事便到此为止了。
祝三哥接到诏命,任命他为卫尉,当真喜从天降,谢恩后,便连跑带蹦跑去丞相公庑求见,一见程墨便扑了上去,大有抱程墨大腿的意思。
程墨寒毛直竖,飞快把腿一缩,惊吓道:“做什么?”
“丞相,陛下宣我过去,说你已交了卫尉一职,由我接任!”祝三哥感动得眼泪洼洼:“你真是太好了,有好处没有忘了兄弟。”
这些跟随程墨的人,就数他官职最高了,他自然感激涕零。
“坐下说话。”程墨道:“三哥啊,陛下的安危以后就交给你了,你肩上的担子不轻啊,千万不能搁于女色。”
“是是是,我都两个月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了,天天在宫里轮值,连家里也没回啊。”祝三哥赶紧表忠心,道:“陛下的安危,我一向放在心坎儿上。”
敢不放在心坎儿上吗?万一皇帝出事,他小命也会不保哇。
最近他的表现确实可圈可点,刘询正是把他的表现看在眼里,才晋升他。
当天,祝三哥在醉仙楼宴请程墨、武空、张清等一班老兄弟,第二天齐康、何谕等下属又在醉仙楼恭贺他高升。
程墨这边白天处理公务批阅奏折,晚上查看禁军名册。司隶校尉的人员从禁军中鳞选,这些人都是身家清白的良家子,骑射之术精湛,但化妆跟踪探听消息却不在行。
一所青黛白墙的宅子里,几十个青壮男子围成一个圆,中间两人拳脚呼呼,正在角力。一个胖胖墩墩的,约莫二十出头,光着膀子,稍一动,膀子上的三角肌高高凸起,胸前两大团,比身形纤瘦的少女还要大得多。
另一人身子还没这胖子一半粗壮,却比胖子高了一个头,动作灵活,胖子呼呼带风的拳头总距他的身子二寸,连他的衣角也没沾着。
人群中一个五官清秀的少年,看出瘦子身手比胖子高出甚多,这场比武不用看,输赢立现,便走到大树下乘凉,任阵阵哄笑声喝彩声不断,再不看一眼。
这少年名叫云可,今年只有十七岁,子承父职,十三岁从军,祖上曾随霍去病出塞阻击匈奴,会追踪之术。
胖子名雷昆,父亲是有名的捕快,于追缉犯人,探听消息最是在行。
瘦子其实不瘦,只是跟雷昆站在一起,便显得瘦了些,他名叫江俊,父亲是东市一家绸缎店的掌柜,如果他没有被父亲送来从军,又被选拨到禁军中,以后也会是一名出色的掌柜。
这些人,都是程墨从禁军中选拨出来的人员,他们还须进行培训,才能派上用场。
云可百无聊赖地倚着树干,突然眼眸瞪得老大,只见院门大开,一辆没有板壁,只在四周垂下遮幔的轻车驶了进来,车中隐约可见一位身姿曼妙的女郎。
马车在院子里停下,从车上走下一位气质出尘,眉目如画的女子。女子站在车边,对身边的美婢悄声吩咐两句什么,美婢便走向院中的人群。
云可鬼使神差,迷迷瞪瞪地走了过去,道:“这位姑娘是?”
亲娘哎,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这么标致的人儿,要是说话声大了,惊吓了她,可怎么好?
这美貌女子自然就是顾盼儿了,她曾是松竹馆的花魁,精于化妆之术,程墨让她来给这些新兵蛋子讲课。没错,就是新兵蛋子,对于当特务来说,他们个个都是新人。
顾盼儿微微一笑,没有说话。旁边的车夫已沉下脸喝道:“这位是新来的教头,不得无礼。”
“教头?”云可越发迷糊了,这明明是下凡的仙女,怎么说是教头呢?
围观看雷昆和江俊比身手的大多数人已经发现来了一位天仙般的女子,有人惊呼出声:“亲娘哎,哪来的这么标致的女子?”
雷昆和江俊也傻傻停了手,雷昆的小眼睛瞪得老大,都快凸出来了,江俊已跟大多数人一样,屁颠屁颠跑了过去。
当所有人得知这位天仙般的人物就是他们的先生时,不禁一片哀嚎。
程墨对霍光相当放心,可霍光不能约束霍显,而霍显做事不带脑子,现在刘询已经起疑,若查到霍显不安份,他只会以为霍光表面淘光养晦,而让夫人出面拉拢群臣,为自己篡权做准备,哪怕霍光若有自立的心思,早就废了他。
原来的历史轨迹,霍光劳累过度,六十岁便去世了。然后刘询钓鱼执法,一味放纵霍显及其子,最后拿到他们谋反的证据,灭了霍氏一族。难道历史又要重演吗?
夜里,程墨宿在霍书涵院里,两人耳唇相依,密谈了一个多时辰,才相拥而眠。
第二天,霍书涵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