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仗停下,御辇也停了。
“臣参见陛下,臣有密事启奏。”程墨行礼,朗声道。
“有什么事上辇再说。”御辇中传出刘询清朗的声音,一旁小陆子卷起竹帘儿。
程墨谢恩登辇,御辇又抬起继续前行。
御辇又宽又大,可容皇帝在里面坐卧,矮几锦垫齐全,此时锦垫上面铺了竹席儿。刘询示意程墨坐下说话。
程墨把张勉连夜派人刺杀唐劬,却被他的侍卫路过,无意中救了的事说了。
“刺杀!”刘询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道:“他堂堂太常,为何要刺杀一个长史?”
这就引出事情的经过了。程墨把唐劬的供词呈上,上面有唐劬画押。
这份供词,是程墨让唐劬写的,只要能报仇,唐劬有什么不愿意做?何况只是写一份供词。他耳朵被削,流血不止,这供词,就是用他的鲜血写在白绢上的,血淋淋的,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