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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光不解的同时,程墨也在反省,难道他脸上写着皇帝党三字么?以致霍书涵特地跑来劝他。可是,若皇帝不这么看重他,只怕霍光要清理门户,逐他出师门了。政争最忌墙头草,自己这是犯了忌啊。
程墨这里感慨呢,榆树在门口畏畏缩缩道:“阿郎,武成侯不肯走。”
庞赞好歹是侯爷,总不好像赶苍蝇似的驱赶,只能婉转说主人不在家。庞赞被刺激得狠了,深知没有靠山太危险,只能孤注一掷,赖在程府门口。
程墨道:“搬张官帽椅请他坐,上茶点,别太冷落他。他什么时候要走,随他。”
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别把人得罪死就行。
榆树苦笑道:“还搬椅子呢,他都在府门外跪下了。”
这人可真够狠的,对自己狠,对别人同样狠,听说阿郎不在府中,迈出门槛,在台阶上便直挺挺跪下了,怎么劝也不肯走。
“不肯走?”程墨道:“狗子说漏嘴了吧?”
榆树把狗子叫进来,狗子指天划地,赌咒发誓,并没有说漏嘴。
程墨想了想,道:“是了,你先前说进来禀报,又接了人家的礼单,人家要是猜不到我在府中,那智商也太低了。算了,请他进来吧。”
庞赞一身锦衣,带了两个小厮,跪在大门口,街坊邻居进进出出,不免议论纷纷,好奇心重的,如赵大郎之流便过去问他为何在这儿跪。庞赞理都不理,只当这些人透明。
赵大郎眼尖,见狗子出来,忙拉住他问:“这位是谁啊?怎么跪在这里?”
“对啊,对啊。”众人齐声附和,八卦之心熊熊燃烧,好想知道有木有。
狗子苦笑道:“赵大郎君,您老就别跟着掺和了。”几步走到庞赞跟前,道:“侯爷,我家阿郎有请。”
“是侯爷哎,他说是侯爷!”赵大郎听得真真的,一嗓子叫了起来。侯爷都得在门口跪,程五郎得当多大的官啊?
众街坊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都赞叹不已。
庞赞无视众街坊,起身跟狗子走了。
“五郎若不肯救我,我阖府老小,只有死路一条了。”庞赞一见程墨二话不说便跪下,大声道。
程墨伸手扶他,道:“侯爷切切不可如此,想我一个小小伴读,没有一官半职,哪有能力救你?”
昭帝要封程墨为奉车都尉,程墨拒绝了。封这个官职的人,一般都跟皇帝同吃同住,皇帝走到哪,他得跟到哪的。同吃同住啊,想想就恶寒。所以现在他没有任何官职。
“满京城只有五郎敢与上官桀抗衡,也只有五郎能抵挡霍大将军的家奴。如今五郎与霍大将军的长孙同为伴读,这同窗之宜,世所难敌。五郎不救我,谁人能救我?”庞赞不肯起来。
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程墨名声已开,很多人都认为他不怕死,连霍光都敢得罪。这个时候,他就是庞赞最后的救命稻草,庞赞怎会不紧紧抓住?
“争田之事已过,你何必如此?”前两天咬牙切齿说此事不能善了的是你,如今哭着喊着求人救命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样?程墨不鄙视他都不行。
庞赞咬牙切齿道:“我要留一条命,等待雪耻的一天。”
他就不信,霍光一族能永远风光,没有衰落的一天。皇帝总有亲政的一天,到那时霍光也老了,总要告老归乡吧?到时,他一定要痛打落水狗,一雪今天的屈辱。可是在此之前,他必须保全阖府老小的性命。
程墨道:“还请起来说话。”
事关阖府老小,谁也不能轻易许诺。程墨有家人、族人。他穿到这儿,成为程氏一员,自然要为程氏的族人考虑。
庞赞听程墨有些松动,拱了拱手,起身坐下,道:“我这两天遍寻门路,没人敢捋霍大将军虎须,现在只有五郎能挡他的虎威了。”
老实人果然是老实人,一上来就说实话。
程墨道:“说来惭愧,我也畏惧霍大将军啊。侯爷刚才可见一位美貌少女出府?她便是霍大将军的幼女,前来兴师问罪的。”
“啊!”庞赞大惊,霍地站了起来,道:“霍七姑娘?”
身为霍光夫妻最宠爱的女儿,京城中无人不知霍书涵,只不过见过她真容的不多。刚才有一位殊丽少女在婢女簇拥下出府上车,他还以为是程墨的妾侍,不敢多看,却没想到竟是传说中命格贵重的那位。
程墨点了点头,一副:“你看吧,人家上门找我麻烦了,我帮不了你啦。”的样子。
庞赞一拍大腿,道:“原来是她啊,早知道是她,那得多看两眼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啊,不对,他若找不到靠山,迟早得死,会死得不能再死,反正都得死,不看白不看啊。
看庞赞色狼本色显露无遗,程墨不悦道:“侯爷还有心情看美人,可见不用人搭救。我今儿还有事,就不招待了。”
“五郎若不救我,我立即自尽于你面前。”庞赞道:“若美人不是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