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出来!”
门被打开,外面有个上尉在喊李牧的名字。,李牧转过身,顿了顿,起步走出去。门重新关上,上尉带着两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把李牧带走。
众人急忙挤到窗户那边去看,七嘴八舌地说:“怎么把班长带走了?啊?”
“是不是要单独关起来?不能够吧?”
“看这个样子似乎挺严重的。不会是那个少将发飚了吧?”
上尉把李牧带进了一间屋子,却是会议室,看得出是镇政府开会用的会议室,没准这座办公楼这一层都被部队征用了。
“进去吧。”上尉站在门口,指了指里面。
李牧扫了他一眼,走进去。
“看好了。”上尉对那两名全副武装的兵说。
“是!”
俩兵就在门口分别左右一站,就站起了携枪带弹的双岗来。李牧一看这架势,也意识到事情可能比自己想象中的要严重,这个时候才开始脑子转起来,赶紧的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地回忆一遍。
他打量着墙壁斑驳的会议室,在离党旗最远的位置坐下,慢慢回忆着。
此时,齐少将的办公室里,他正在和陈韬说话,商量着怎么处理这个事情。
陈韬总部高参的身份让齐少将不得不有所顾忌,又是东南军区那边部队改革建设的红人,因此齐少将没有自己出处理决定,而是把陈韬请了过来商量着来。
“首长,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表示遗憾,实在是对不住兄弟部队啊,那帮小混蛋下手太重了。”陈韬满脸歉意,主动说道。
齐少将有些不太明白。
还没来得及多想,他的那位中校参谋就脚步匆匆地出现在门口:“报告!”
“进来。”齐少将暂定和陈韬的交谈。
中校参谋扫了陈韬一眼,走到齐少将身边,附耳说了几句,齐少将原本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沉沉的神情。
报告完毕之后,中校参谋便脚步匆匆地离去。
陈韬心里也是无奈得很,他知道中校参谋汇报的是什么情况,他比中校参谋要更早知道,因此他过来之前是去禁闭室看过的。
“陈韬同志,本来我打算和你商量着解决这件事情,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一言不合闹点矛盾动了手,家常便饭。”齐少将似乎在忍着火气,“赔礼道歉事情也就算了,用不着形成报告上递,毕竟因为这点小事影响了总体局面总是得不偿失的。”
齐少将的话锋突然一转,声音沉了不少,“但是!我刚刚接到报告,第十三特战旅有两个兵被打断了肋骨。同志哥,你的人下手可真够黑的!”
陈韬也就不必藏着掖着了,苦笑地低了低头,非常的惭愧。方才他就是经过禁闭室的时候,看到了第十三特战旅的人正在组织人员将两名受伤的兵抬出来送医院去,一问才知道,肋骨被打断了。
所以上来陈韬就放低了姿态主动道歉,再去纠结谁占理谁不占理没意义了,因为你把人打伤了。打架斗殴在部队里,可大可小。一旦打起来,也就没什么哪一方绝对正确这一说。话是这么说,但通常占绝对道理的一方,是享有主动权的。
但有一个底线,你别把人打伤了,像肋骨都打断掉了,这就超出了底线。再怎么说都是战友,用对付敌人的手段对付战友,这种行为,给你上纲上线你也是要吃补了兜着走的。
陈韬是知道自己手下那几个兵是什么德行,几个月来他这个队长当爹当妈的,军事训练搞得呼啦啦的,思想方面就有所顾及不到了,也就造成了兵们纪律性下降,什么都敢做这种作风。二来因为过去几个月猎人突击队高频率地主动或者被动地参加了计划军事行动和突发实战行动,高频率的实战之下,是高度绷紧的神经线,也就成为了罔顾纪律的因素之一。
“太过分了同志哥!战友啊,怎么可以下死手呢!”齐少将越想越气,拍着桌子愤愤地说道。就这他还是极力控制着情绪,否则估计能给陈韬骂个狗血喷头。
本来看见李啾啾被陈韬的人打的那一幕,齐少将心里就很不舒服了,这下听到有两个兵被打断了肋骨,那个气啊,就更别说了。
“首长,意外情况谁也把控不了。我了解过了,起因是有人将剿灭制枪团伙的功劳安在了第十三突击队头上。我当时在现场,是我的人突击了制枪工厂,所有的犯罪分子都是我的人击毙和拿下的,包括后来袭击我猎虎小组的五个犯罪分子,也都是我的人拿下的。”
没有别的办法,陈韬只能把重点转移到别的地方,当然是要转移到这里来,难道陈韬对这样的摘桃子行为就不会生气?甚至于说如果当时陈韬在场,没准还会默许李牧他们上去干第十三突击队!
缓了缓语气,陈韬继续说,“第十三突击队是在战斗结束之后才抵达的现场,可能那位连长还没来得及向您汇报具体情况,但我不敢在首长面前颠倒是非,请首长明察。”
齐少将有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出了,情况他早就知道了,陈韬这么说,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