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有些动摇了。,老方,还是你有办法。几下就攻破那小子的防线。”
李牧离开指导员的房间之间,徐岩从里面的洗漱间走出来,朝方鹤城竖起了大拇指。
方鹤城笑了笑,说,“那小子不是在旅部机关那边待了半年吗,肯定接触到不少其他兵接触不到的信息。而且他还很热爱军事,你看看他发表在军网轮胎上的文章,论土陆军的出路,口气挺大,但文章还是有些意思的。这新型步兵部队恰好是他在文章中提到过的未来陆军的建设重点。这招用出来,他可不得认真考量。”
徐岩惊讶地说,“哦,还有这事。那小子还在军网发过文章。”
“陆军板块的常客了,我经常有关注。”方鹤城说。
“看吧,老方啊,我早就说过,咱俩啊,就是天生地设的一对,哈哈哈!”徐岩大笑。
“你别肉麻了。”方鹤城说道,“那小子可不是轻易能说动的人。你比我清楚,他要是做了决定,可不是那么容易转变的。”
徐岩叹了口气,说,“是啊。庞科长跟我说,当时在机关的时候,政治部的王主任亲自找他谈话,希望他能留在政治部。你猜怎么着,那小子态度非常的坚决,一定要回来。几个科长轮番上马,也说不动他。这事在机关都传遍了,熊副还说了一句,哦,就是那个打班长的新兵。”
说到这,徐岩苦笑连连,“老方啊,从军这么些年,我可是头一次为留下一个兵这么的头疼。”
“我何尝不是。”方鹤城也苦笑着说,“这么的煞费苦心,恐怕也算是五连的史无前例了。”
“我觉得得双管齐下才行。”徐岩想了想,说,“你这边从他家里入手,我这边找五班其他几个谈一谈。名额的问题是解决了的,争取把五班的都留下来。这样的话,李牧这小子势必会被影响的。”
方鹤城点了点头,却是说,“老徐啊,不过你可不能一心扑在五班上面。你自己也讲了,一排的余安邦,三排的杜晓帆,这些都是好苗子,你也得在他们身上花心思,把他们说服下来。”
“你放心吧老方。”徐岩说,“我恨不得多留下几个。可惜啊,如果五班不是被军长点名,也是要受到名额的限制的。”
实际上,今年徐岩手里的名额是比去年要多了一倍的,但他依然觉得不够。去年才几个人,全连就只留转了四个人。这对一个步兵连队来说,比例简直低到可以忽略不计。
客观原因是,现实是我军且没有足够的军费养活更多的职业军人。
君不见增加个几百亿军费就有那么多国家跳出来说三道四,要发展军队,要进行军队改革,内外的阻力何其大。
“嗯,明天上午计划是安排操课,换一下吧,我传达一下上级的文件精神。”方鹤城拍了拍手里的红头文件。
徐岩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让全连知道这个事情,整体的调动起官兵留转的积极性?”
方鹤城微笑地点了点头。
“好办法,先把氛围造起来。”徐岩击掌,“你安排,下午我把他们拉出去搞体能。这时期是不能让那帮吊毛闲下来的。”
“老兵恐怕回到家也不会忘了恨你。”方鹤城说。
夜晚,夜静悄悄的,营区漆黑一片,除了包括连部这些管理部门的灯还亮着,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
时间正好二十一时三十分,分秒不差。
“嘘嘘,嘘嘘。”
黑暗中,有岗哨在悄悄进行沟通。
“有话说有屁放,嘘你大爷嘘。”岗哨一低声骂道。
岗哨二压着声音,黑暗中用下巴指了指二楼非战争器械房,说,“二楼器械房好像有人。”
“电脑房和会议室的人更多,一堆学习的,大惊小怪什么。”岗哨一听口气像是老兵,操得岗哨二不要不要的。
岗哨二说,“不是,你看,真有人,肯定是新兵蛋子躲在那抽烟。看那红点点。”
岗哨一扭头看过去,说,“还真是,你在这看着,我上去看看。操,你丫的要是新兵蛋子。”
岗哨二等岗哨一走远,低声骂了一句:“牛什么呀,马上要退伍的人了,以后是老子们的天下了,操!”
岗哨一拎着木枪上了二楼,先是进电脑房巡了一圈。电脑房和二楼的器械房对着,电脑房晚上开放一个小时,供官兵们学习,实际上就是打打游戏看看电影电视,而二楼的器械房是需要钥匙才能打开的,钥匙在二排手里,因为他们在二楼。
躲在器械房里抽烟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了,岗哨一想着,一会儿不管发现躲着抽烟的是谁,随便说两句算了,自己都是要走的人了,没必要把新兵们搞得太难受。
门虚掩着,岗哨一推开门,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说谁胆子这么大呢,敢情在里面抽烟的是五班长和五班副!
“李牧班长。”岗哨一赶紧的站好,低声问好。
原来,在器械房里的正是李牧和赵一云,他们盘腿面对面地坐着,中间放着垃圾铲,用来装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