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再强调要特别注意这一方面的工作,结果还是出事了。作为新兵营的营长,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下次党委会上,我要向组织做深刻的检讨。”
徐战愣住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李牧过来是自我检讨的。他原以为,李牧过来,就算不提营地防御的事情,也会就这件事往深处分析,怎么也扯不上自我检讨吧。
更何况,李牧现在很明显的很清晰地把自己放在下级的位置来进行自我检讨。
没等徐战有什么反应,李牧还在继续说。
“回来的路上,我认真反省了一下。过去十几天中,我的工作由很大的不足。盲目的高强度训练没有考虑到现在新兵的心理承受能力,另一方面给带兵骨干施加了过大的压力。事实证明,这两个方面,都存在很大的问题。”
李牧皱着眉头认真地说着,绝对不是在做戏。
他从陆院出来,直接省略了基层连队这一块指挥工作,上来就是副团长,哪怕曾经带过兵,一下子管理一个新兵营一百多号人,有想不到位的情况一点也不奇怪。
单就实战行动来说,他有强大的自信,但在带兵这个方面,他不认为自己有多能耐。
他是真心实意地非常的认真的做了自我反省。由此可见,他非常的重视这个开头,是107的开头,也是他个人军旅生涯一个全新的开始。
徐战不得不说话了,这位李副团长一副把所有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的架势,说句不好听的,自己脸皮再厚,也受不住。更何况,新兵能跑出去,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自己调整了岗哨。
“李牧同志,你先别急着自我检讨。这件事我也有很大的责任,我调整了岗哨。”徐战苦笑着说,“就在刚才,我仔细研究了你当初做的布防方案之后才明白,为什么炊事班那个方向要布置三处岗哨。怪我当时没有看出来,以为另外两处是多此一举。”
李牧说道:“炊事班后面是一条野牛小路,之后被咱们利用上,作为一条通往营地外训练场的通道。那里可以直接抵达战备公路。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现三处岗哨其实呈现出反三角的阵型,对内对外都能做到第一时间的把控和处置。单单留下一处,发挥不了作用。”
徐战懊悔地点头,“政委跟我说了,之前营地遇到过窃密案件,甚至有胆大包体的境外特工递近观察。是我疏忽了。”
顿了顿,徐战说,“李牧同志,我不自责,你也不要自责。往下的工作,是如何处理好这件事情带来的后遗症,关键还是新兵营。我个人的一些心得,提供给你参考,总结起来就一句话。”
“一只手拿棍子,一只手拿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