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明是来京参加军事训练实战化会议的,连续开了一周,今天上午结束,他特意抽下午的时间出来探望李牧,然后就要连夜返回东南。
高级将领们个个都军务繁忙。
李牧做好了准备,打好了腹稿。短期内他没法离开医院,更别说去东南见余明,因此,能不能说服余明,就只有这一次机会。
对于余明来说,李牧是从他曾经担任过旅长的部队走出来的军中名人,当年,那个旅在余明的领导下,获得了长足的进步。确切地说,余明和李牧都是出身同一个步兵旅的名人。
不到两年的时间,余明就从军区参谋长升任为副司令员,足以上级领导机关对他的领导能力的认可。
余明有两名警卫员了,他还是参谋长的时候,只有一名警卫参谋,现在是两名。这就是军区首长和首长机关部门领导的区别。
他让警卫参谋和机要秘书在外面等着,一个人进了病房见李牧。
“行啊,环境不错,这个待遇标准,赶上军区首长了。”余明背着手,在面积很大布置舒适的病房里转着,不时的点头。
当然高级得很,有小客厅,有阳台,阳台外面有小花园,简直就是常住套间一样,一边还有现金的抢救器材,直接就可以用。
李牧艰难地靠着床头坐直了,说,“老旅长,你这话听着不像是夸我。”
余明连忙走过来,扶着李牧坐好,拉了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下,指着李牧说,“你还知道我不是在夸你。堂堂师参谋长带突击队执行任务,你这是在开玩笑。”
倘若是大规模的追捕行动,师参谋长带队并没有什么问题,师长带队都很正常。但是,李牧干的那是极度危险的小型突击的活,不是动辄上千人的大规模捕歼。
李牧连忙说,“老旅长,我已经认识到错误了,真真切切的深刻的认识到了错误。这不,我正在认真的反思,让自己的思维回到部队的建设训练上面来。”
“这才对嘛。”余明欣慰地一拍大腿。
李牧说,“老旅长,正好,我有个事情想跟你汇报一下。”
余明疑惑地看着李牧,说,“跟我汇报什么,你现在应该向咱们的老军长汇报工作。”
“老旅长,老旅长,您别挤兑我了。我和老军长还隔着万水千山呢。再说,您是我的老旅长,我的一些想法,是真的特别需要您批评指正。”李牧诚恳地说。
余明一时半会不知道李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说,我看看你又在憋什么坏事。”
他也就随口一说,但万万没有想到,就给他说中了。
听到余明这么说,李牧心里突突的,顿时就有些心虚了,以为老旅长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或者从曹部长那样知道了他打什么主意,干脆心一横,就单刀直入直接道来:“还是老旅长了解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唉,老旅长,您知道我现在的情况。西北那边苦啊……”
“等等。直接说什么事。”余明可不相信李牧的哭诉,全军有哪支部队比李牧待的部队苦的,他到哪里,哪里就获得资源的倾斜。
到了边防部队那边只干了一个多月,愣是给第701边防团搞了上亿的资金,一个团就敢把边控智能化系统给搞起来。这样的事情,别说一个团长,就是一个军长,也轻易办不下来的,还是那么短的时间。
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是,家长给力,干什么事情都是比其他人要有力得多的。
余明也知道这小子的性格,他一旦诉苦了,八成是在演戏,九成憋着坏坑人,十成的不是什么好事。
李牧腼腆地笑了笑,小声说,“我想请您给我一个陆航团。”
腾的一下子,余明站起来了,硕大脑袋上的两只眼睛死死瞪着李牧,然后火山爆发似的指着李牧,激动得手指都在颤抖,“你,你,你……”
李牧赶紧说,“老旅长,老首长!您先别激动,您先坐下,先坐下,听我把话说完。”
余明好不容易冷静下来,随即坐了下来。
他不得不气啊,东南的陆航部队建设如火如荼正是关键的时刻,这个时候,你李牧狮子大开口的要一个陆航团,这不是要了命吗?谁都知道一个客观事实,受制于生产能力和军费,陆航部队的建设长期处于缓慢阶段,曾经有十几年的时间,也仅仅能够给大多数集团军配备一个陆航团。
总算是慢慢上了轨道,生产能力上来了,军费也上来了,各军区撸起袖子大干,东南这边也不甘示弱,费了很大的劲儿才能争取在列装顺序表上排在前面,但是即便如此,列装工作还是很慢,部队形成战斗力更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作战飞行器的飞行员的训练通常要持续两年以上,也就是说,真正形成作战能力,航校出来的新飞行员通常要接受两年以上的作战训练。
这才是最宝贵的资源。
余明这么生气也就可想而知了。
李牧理了理思路,表情变得很凝重,沉声说,“老旅长,我这次调任西北,前后待了虽然不到半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