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被本门长老按着,没能上台的青年都纷纷向其喝彩助威,贺寻柯摇头一笑,神色间甚是轻蔑,道“贺魁,此人便交给你了。”
那身材异常高大的男子名叫贺魁,想必是因为修炼某种功法不慎的缘故,导致体型异于常人,只见他点了点头,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沉吼,忽然往台上跳去,落入台中那一瞬间,尘土四起,仿佛整座青岗岩雕砌的武台都在颤抖。
司空云与晓月飘身下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晓月落下的地方,与萧尘相距不远,弦月等人纷纷走了过来,看了萧尘一眼,弦月并未说话。
不过晓月余光察觉到他一直看着自己,转过头去,向他点头一笑,神色间颇为友好,萧尘并未回应,慢悠悠将视线移开了,心道“千羽霓裳啊千羽霓裳,有谁能知道,当年你与其他人陷害于我,如今却叫我数千年后遇见了你的传人,呵呵,是天意么”
正感叹世事无常之际,台上忽然传来一声惊天巨响,却是上面两人已经斗开了,只见张连生右手持剑,左手捏个剑诀,顿时一道丈许长的剑气激出,宛若一道白虹飞去,台上顿时光芒四射,直耀得许多人睁不开眼。
众人皆暗自点头,结丹修者的实力不可小觑,贺寻柯兀自面带微笑,手中折扇轻摇,忽然间贺魁沉吼一声,如同山林中的野兽,双脚迈开,将大铜钟往头顶一举,“铛”的一声巨响,身子岿然不动,那道生猛剑气却被化了去。
张连生一怔,尽管方才那一剑并未动用全力,但也不该如此轻易便被化去,正待再催剑气,不料脚下一颤,竟是对方冲了过来,贺魁宛如一座小山丘般,每跑一步这武台仿佛都要颤抖一下。
张连生心知修道者绝不能与修武者近身缠斗,更何况这头怪物身躯异常强悍,连剑也砍不动,当下急忙后退,同时念了个咒诀,一道细细的电弧落下,滋的一声打在贺魁背上,然而竟然只窜出一缕青烟,并未将其阻下。
张连生不禁心头一惊,加快步伐在场上游走,一边四处游走,一边不住掐诀念咒,顿时剑气冰刃,各种仙家术法层出不绝,然而一时半会儿竟也难以奈何这头怪物。
张连生心下着急,倘若这般僵持下去,自己总有真元耗尽的一刻,然而对方的力气似乎怎样也使不尽,出神之际,忽觉一团黑影砸来,竟是那口铜钟飞了过来。
那铜钟钟顶蒲牢上面套了条铁链,整口铜钟约莫有七八百来斤,却被贺魁舞得风生水起,张连生忙提气抵御,一掌打在钟上,砰的一声,却是震得自己手臂发麻。
还未待回过神来,那铜钟竟然再次砸来,这次他躲闪不及,砰的一声被铜钟撞飞,台下一片惊呼,张连生落回地面,口中已有鲜血流出,若非他有着真气护体,方才怕是已经筋骨寸断,死于那口铜钟之下。
顾不得身上伤痛,张连生手中长剑一掷,顿时化作一道剑光破空飞去,剑芒长达丈许,如同长虹贯日,朝贺魁斩去,铮的一声,那飞剑在离贺魁身前还有一尺距离时,星火迸射,竟尔被弹开了。
众人这才看清贺魁身上泛起了一层金光,正是武者以内力凝聚的护体罡气,想不到这头怪物已经达到了三境武者的水平,三境便相当于修道中的结丹境,佛门中的舍利境。
张连生暗道不妙,急忙召回飞剑,忽然间贺魁整个身子一拔,纵入半空,一铜钟朝地面砸去,张连生连忙催动真元,手中仙剑顿时光芒四射,竟是要去挡下那半空落来的铜钟。
众人都一阵心惊,尽管他有着结丹修为,但这般去硬接一个三境武者的攻击,实属下下之策,不少女弟子连忙将头偏开,不忍去看接下来血腥的一幕。
果不其然,那仙剑虽然看似厉害,但是被铜钟砸上那一瞬间,整柄剑断成七八截飞散开来,张连生脸色煞白,哇的一口鲜血喷出。
世人皆知,修道者的仙剑乃属自身法宝,与自身戚戚相关,倘若被毁,修者自身也必定连带受损。
贺魁咆哮一声,手一挥,一条铁链自手臂窜出,张连生方才受损颇重,此刻根本无力逃开,双腿刚动了动,便被那铁链缠住腰腹挣脱不得。
贺魁巨大的手臂一抡,让他在半空中转了个圈,再狠狠往地面砸去,砰的一声尘土飞扬,许多人都惊叫出声,这一砸还有命在吗
然而还未结束,贺魁大叫一声,再次将他往地上一砸,一直来回砸了七八次,许多女弟子早已是吓得脸色煞白,纷纷将眼睛闭了起来。
此刻张连生浑身是血,倒在地上已是奄奄一息,他门中一名长辈早已是目眦欲裂,喝道“还不住手你们是要杀人吗”但又不敢就此上去救人,这三人今日敢来这里,恐怕来的远非他们三人,最担心的便是贺家老怪物也来了。
贺魁听若不闻,忽然走上前,将手中铜钟举过头顶,竟然要往张连生脑袋上砸去,这一砸势必将其脑袋砸成肉泥,台下离得近的几名女弟子吓得魂飞魄散,就在这时,下边贺寻柯笑了笑“罢了,师弟,留他一命。”语气间,好似那张连生的性命就在他一句话之间而已。
贺魁听后,这才停了下来,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