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出一条道来。
那小王爷下得青角兽,行至那老者左侧,摆出一个请的姿势,恭声道:“义父请!”看那老者年龄,却分明可以做他爷爷了。
那红袍老者正是当日萧尘所见的司徒云鹤,幸得紫默老人及早化解对方留在他体内的火云真气,才免去日后大祸。
只见司徒云鹤迈开一大步,向着萧尘与张信道:“你二人见着王爷,为何不下跪行礼?”想来是对那日上当受骗,怀恨在心,但此刻人多眼杂,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诛杀两个小辈。
萧尘屏气凝神,眼前这人修为远在他之上,但他向来不跪天,不跪地,只跪父母,只跪恩师,便是此刻天子驾临又如何?却要叫他去向一个小小王爷下跪,委实可笑,这般想着,体内真元也渐渐提了起来。
“跪下!”司徒云鹤突然聚气一喝,声音震耳欲聋,萧尘脚下一颤,险些散去真元,他身旁那丫鬟亦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喝声震得头晕目眩,后方无数人更是远远避去。
“跪下!”司徒云鹤再次喝道,声音直入云霄,萧尘只觉体内真气被震得紊乱不堪,一时竟无法凝聚,只得死死站立,不令自己伏倒下去。
一声清啸,那青角兽忽然奔上前来,两蹄在萧尘面前一仰,复又侧目斜睨,趾高气扬在他面前来回踱步晃悠。
萧尘心中着恼无比,心想狗仗人势,若非此刻须凝力抵御司徒云鹤的暗劲,非得一掌拍死这青角畜生不可,但他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否则气散之后,必然跪倒下去,他身旁那丫鬟已缓过神来,大喝道:“大胆!他们乃郡主门下贵客,岂能向王爷行稽首之礼!”
司徒云鹤旋即向她射去一道冷光,手中拂尘一扫,一股劲力直奔她小腿而去。“姑娘小心!”萧尘一道掌力打出。
司徒云鹤只为教训那丫鬟一下,拂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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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人影一闪,张信绕到他前边,单跪了下去,以自己的身体将他支撑着。
“尘哥,撑住!”
二人皆是满头大汗,不知那司徒云鹤搞了什么鬼,此刻萧尘一点真元也提不起来,他咬了咬牙道:“张兄,你不用管我,先带这位姑娘离开。”
司徒云鹤双眼一眯,一拂尘向张信扫去,张信哪能抵挡得住,登时便被扫飞二丈远。
“张兄!”萧尘猛然回过头去,见张信落在一堆草丛里,好在并未受到重创,但他自己却因少了对方身体支撑,险些跪倒下去。
司徒云鹤双眼一眯:“跪是不跪?此刻我只须轻轻一运真气,顷刻便可让他焚为焦炭。”
萧尘此刻两只手心满是汗水,只见他猛然抬起头来:“你敢!”
司徒云鹤不禁心骇了一下,心想一个小小炼气修士,怎会有如此可怕的眼神?但随即便冷冷一笑,单手掐了个诀。
张信那边立时传来一声惨叫,两条手臂登时已变得通红。
“给我住手!”萧尘两只眼睛变得通红,几乎快要瞪裂一般,双腿已然有跪下去的趋势。
“尘……尘哥,你若跪下去,咱们这一世的兄弟也不用做了……”张信咬牙说着,又瞪了司徒云鹤一眼:“老东西,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他日信爷我不死,定要掘了你这老东西的坟墓!”
那小王爷忽然走了过来,小声道:“义父,算……算了吧,他是慕雪的朋友。”
司徒云鹤丝毫未理会他,双眼一眯,手上又掐了个诀,张信那边登时惨叫不绝。就在这时,一声高可入云的琴音自萧尘背上的琴匣发出。
琴声飘然远去,萧尘顿时只觉周身一轻,方才的压迫之感全无,当下猛提全身真元。
“草泥马!”一脚猛踹在了司徒云鹤腹部。
而司徒云鹤竟丝毫没能抵挡住,大退了五六步,甚至险些摔倒在地,周围立时传出一阵惊呼,那小王爷也是吃了一惊,连忙去将他扶稳。
司徒云鹤怒瞪了萧尘一眼,一拂尘扫去,忽然间又是一声琴音响起,那一拂尘的力道竟是丝毫也无。
司徒云鹤终于察觉到有些古怪,往后迈开了一大步,然环目四顾,并未见抚琴之人,凝神说道:“何人在此故弄玄虚?出来!”
他话音未落,一个仿佛来自远古的声音随即在天地间响起:“吾乃上古神明,尔区区筑基之士,竟敢咆哮于吾!”
那声音分明来自萧尘背后的琴匣,众人听着却仿佛是从天际传来。
萧尘低头轻道了一句“夙夜!”却见四面八方忽然聚起无数阴云,层层密云压顶而来,聚于低空。
低空之中,只见黑云翻涌,遮天蔽日,周围顿时昏暗了下来,众人惊慌失措,何曾见过这等怪异景象?面对这股令人窒息的气息,更是忍不住要伏地而拜。
那几百匹战马早已四蹄趴伏在地,连同方才还不可一世的青角兽,此刻也是如见神明,趴伏在地,不敢抬头。
萧尘脸色大变,心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