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背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容光焕发的紫衣老人,那红袍老者双眼一眯,知道此刻已决计讨不到好处,又担心体内剧毒扩散,说道:“既然你来了,那便领了你的学生回去,老夫还有要事在身,少陪了!”说罢足下一点,飘然远去。
紫衣老人向他挥了挥手,笑眯眯道:“再见!不送!”
萧尘悄悄望了身旁这紫衣老人一眼,只觉此人身上充斥着一股仙家气息,正待开口询问,对方忽然沉下脸来,喝道:“几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那司徒老鬼你们也敢去惹?全给我滚回去,罚抄一百遍道德经!”
张信几人均低低将头垂着,不敢与之忤视,似乎甚是惧怕眼前这老人,过了片刻,那老人又向萧尘道:“小子,有人找你,速速回来。”话音甫落,人也跟着不见了踪影。
几人这才敢大口呼气,张信笑嘻嘻道:“尘哥,想不到这种招数你也想得出啊。”
萧尘轻轻一笑,心想这种烂招也只能诓诓那红袍老者了,若是施在方才那紫衣老人身上,只怕自己有十条命也不够,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如今夏侯景的名头居然还在夏侯轩之上了。
复又突然想起,之前与那红袍老者对招时,对方似乎暗注了一股真气到自己体内,然而此刻却似乎又完全察觉不到了,莫非对方也是诓自己?
但想此人功力深厚,心胸却甚是狭隘,只怕诓得了这次诓不了下次,若非刚刚的紫衣老人及时赶至,今日还真不好收场。过了片刻才向张信问道:“方才那位老先生是院里的人吗?”
他心想此人高深莫测,莫非便是那后山抚琴之人?但刚刚见对方言行举止颇为滑稽,那种深邃的琴音决计不像是其所发。
张信道:“算是吧……有时他会来院里看看,连院长也对他甚是恭敬,称他为紫默前辈。”
萧尘点点头,暗想虽已过去千万载,这世间仍是卧虎藏龙,自己一个炼气二层修者,实是不足道哉,又问道:“他刚刚让我速速回去,去哪?”
“当然是文书院啊,你以为呢?”
萧尘一怔,心中有些酸酸的,许久才道:“我……我还算是文书院的人吗?”又想到当初父亲令自己去文书院寻那位叫青风的前辈,结果自己弄到现在还未找到。
“自然算啊,你走之后,往后每个月都有人来替你扫去屋中灰尘。”张信说到这里,掐指数了数,又道:“上个月她没来,这个月已经过去三天了,应是她到了。”
萧尘疑惑万分,心想谁会这般记挂自己?当下问道:“是谁?那人形貌如何?”
“恩……模样生得可好看了,只是冷冰冰的不喜与人说话,腰间总是悬了一柄青色短剑……”他话未说完,萧尘失声叫道:“萧玉!”身形一晃,往文书院而去。
到得院中,但见青石路蜿蜒曲折,两旁林木生荫,耳边或是书声琅琅,或是琴声阵阵,往昔一切历历在目,萧尘不禁加快了步伐向居所走去,那门半掩着,“吱”的一声,他推开了门。
房中那人回过身来,与他四目相对,二人皆是久久无语,忽然间剑光一闪,一柄青剑迅速递到他胸前,只半寸不到。
“既然能杀了萧何灭口,为何也不将
(本章未完,请翻页)我一起杀了!大伯的儿子呢?你藏到哪里去了?”
“姐……”萧尘多想开口称她一声姐,只是此刻仿佛哑了一般,喉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来。
只见萧玉冷笑一声,说道:“好一个‘萧仲离’,我还真以为你被夏侯景震断了经脉,一年来你藏得好深,呵呵!呵呵!”她连笑数声,一字一词都像利剑一般扎在萧尘心中。
“我问你话呢!大伯的儿子你藏哪了?”她忽然间剑尖一递,抵住了萧尘胸口,正是当日萧尘被刺到的地方。
萧尘忽然将头高高抬起,望着屋顶横梁,哽声道:“不是我……真的不是……”他从来不与人解释什么,而此刻只觉即便解释再多,也没用了,那一剑仿佛已经刺透了他的心脏。
“铮”的一声,萧玉忽然将剑收回鞘里,冷冷道:“以后别回云中了,萧家不会放过你的!”身形一晃,已在门外。
萧尘只想失声呐喊,但喉咙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整个身子登时如入火炉之中,气血翻涌不止,哇的一口鲜血涌了出来,跟着眼前一黑,往地上栽倒了去。
萧玉听见异声,回过身去,足尖一蹬,抢先将他扶住,失声喊道:“弟弟!”
不知过去多久,萧尘迷迷糊糊睁开眼来,只觉身在榻上,面前凑了一张皱巴巴的老脸,他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叫道:“前辈,怎是你!我姐呢?”
那老人笑眯眯道:“嘿嘿!想不到司徒老鬼的火云真气越来越厉害了。”说罢面色一凝:“老头跟你讲啊!打不过就跑,别瞎逞能!”
原来萧尘白天与那司徒老鬼对击,当时虽看似无事,实则对方已将真气暗注他体内,只等哪一日爆发出来,所幸因他情绪波动过大,牵引了这股真气,以令萧玉及时发现,请了这紫衣老人来替他化解。否则日后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