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的另一头发了信息过来,“有什么吩咐?”
“许情深昏迷了,看上去情况挺严重,是你干的?”
“是。”
“她会不会死?”
“这些你不必操心,也不要联系我问这种事,你只需记得,此事同你无关,你也全程没有参与进来,知道的越少,越不会有破绽。”
万毓宁打字的时候,激动的手指都在颤抖,“你别忘了,你答应过要让许情深从蒋远周身边消失。”
那边不再回复,万毓宁又问了几句。对方才说道,“事情有了新进展之后再联系,记得拉黑。”
万毓宁时不时看向门口,生怕被人看见,她赶紧将对方拉黑,然后再将手机放回抽屉内。
夜间,车子犹如脱离了缰绳的野马,横冲直撞,蒋远周抱着许情深,心急如焚。他手指在她脸上轻抚,尝试着想要将她叫醒,可许情深眼皮子都没动一下,似乎完全未将蒋远周的话听入耳中。
来到星港,许情深紧急被送入抢救室。
一盏红灯亮了起来,开始计算抢救时间,蒋远周背靠墙壁,抹了把冷汗。老白在旁说道,“蒋先生,肯定会没事的。”
“星港每天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有多少人从手术台上出来,又有多少人在里面离开?”蒋远周垂着眼帘,似在喃喃自语,“可是老白,我从来没想过许情深会被推进去。”
“蒋先生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
“她是医生,她向来都只有救人命的时候。”
老白接不上话了,蒋远周大口喘着气,还未从那种紧张和张皇失措中缓过神来。他每次只看别人在外面等着,如今轮到自己,才知道这一幕有多煎熬,有多惶恐。
“老白。”
“是。”
“你说许情深出事之前,一直在强调……我去相亲了是吗?”
“对,许小姐还非要说,您搂着别的女人。”
蒋远周背部紧靠墙壁,冰冷透过薄薄的布料传递进他体内,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感觉像是度秒如年,蒋远周数着一分分的时间过去,抢救室的门打开时,老白喊了声蒋先生。
他觉得恍如隔世似的,双腿不听使唤地向前。
“蒋先生。”
“怎么样了?”
“许医生可能服了大量的致幻药,那样的剂量,她作为一个医生,不应该不知道轻重。”
“致幻药?”
“是,这种药会令人产生强烈的幻觉,如果长此以往下去,就很难将幻境和现实分清楚了。”
蒋远周面色铁青,“药物报告呢?”
“这个需要时间,方才在抢救室,许医生神志不清,可嘴里不住在说胡话,我们给她洗过胃,并且第一时间做了分析。蒋先生,前两天也有人服用致幻药被送来抢救,是名夜场的小姐,据她醒来后说是被客人下的药,情况是许医生一模一样。不过具体的分析报告,要明天才能给您。”
“那她现在怎么样?”
“还未清醒,如果真是误服了致幻药,那可能会有一定的后遗症。”
蒋远周听到这,整颗心又悬了起来,“比如呢?”
“蒋先生也不必太过担心,就是近几天可能还会出现幻象。”
许情深躺在病床内被推出来,蒋远周大步上前,俯下身盯着她看,她眼帘紧闭,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
回到病房,医生和护士都出去了,老白站在旁边问道,“蒋先生,需要通知许小姐的家里人吗?”
蒋远周双手手肘撑在床沿,摇了摇头,“有我在,就够了。”
他拉起许情深的一只手,让她的手背贴向自己的脸,“她那晚跟我说,她见到方晟了,我还以为她思念心切,甚至还对她发了火。”
老白倾听着,蒋远周叹口气,握紧许情深的手掌,“你说喊她家里人来,能有什么用?除了真担心,就是瞎担心,她不需要这些。”
“蒋先生,医生说的可是大量的致幻药,许小姐自己肯定不可能去服用。”
蒋远周亲了亲许情深的手,“我现在没心思管这些,等她醒了再说吧。”
老白见他满面担忧,神色间的慌张还未褪去,“医生也说了,不会有大碍。”
“可万一呢?”蒋远周抬起手掌,摸了摸许情深的额头,“我不想有一点点万一的几率,落到她身上。”
老白在旁边的椅子内坐下来,病房内的气氛沉重下来,过了半个多小时后,许情深的手才动了下。
蒋远周起身,俊脸凑到她跟前,“情深?”
许情深依稀听到有人在喊她,她抬了下沉重的眼皮,蒋远周双手捧住她的脸,几乎是欣喜若狂,“醒了。”
她舔了下干涩的唇瓣,“蒋先生,相亲还满意吗?”
“胡说什么呢你,自己病了都不知道?”
许情深完全睁开眼,朝着四周看去,神色有些懵,“我怎么会在医院?”
“许小姐,蒋先生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