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和蒋远周喝着酒,老白就看到两人的酒杯在他面前不住相碰,桌上的酒瓶在开始增多,他有些不放心,“蒋先生,少喝点,身体要紧。”
许情深正将白酒打开,蒋远周冲老白道,“别多嘴。”
“就是,别多嘴。”许情深给自己和蒋远周倒上酒,好不容易上了一盘凉拌菜,老白用另一双筷子给蒋远周夹着,许情深看在眼里。“你们太过分了。”
老白闻言,赶紧要给许情深也夹一份。蒋远周见状,拧眉看去,许情深拉开自己的小碗,“算了,我自己有手。”
老白乖乖放下筷子,那两人又喝上白的了,许情深喝酒之前,用酒杯在桌上轻敲两下,然后再同蒋远周碰杯。
她被一口白酒呛得倒吸口冷气,许情深别过脸,蒋远周知道她心里难受,才会这样。他陪她喝了大半杯,其实他平日里也就应酬的时候会碰点酒,在九龙苍的时候,他都是滴酒不沾。
蒋远周看着她,陪着她。
老白就眼看着两人的杯子一次次相碰,几杯白酒下肚,老白猛地想起万毓宁流产的那次,许情深被蒋远周灌了酒,最后差点没醉死,这样看来,她的酒量应该也没多好吧?
可到了这一步,老白没法劝,这两人一个比一个凶猛。桌上的菜倒没怎么动,许情深撑着侧脸,看在眼里的身影开始模糊,“蒋远周,你输了,还是我输了?”
蒋远周一声不吭,看来是酒劲上头了,老白不免担忧,“许小姐,差不多了的话,我们走吧?”
许情深脑袋往下压,手臂枕在餐桌上,老白见状,赶紧起身去结账。
走出饭店的时候,老白一手拉着蒋远周,另一手扣住许情深的手臂,司机也过来帮忙。
两人就是脚步有些趔趄,并没什么出格的举动,老白松口气,到了车前,司机过去打开车门,许情深趴在一旁,抬头看向不远处,忽然丢下众人快速往前走。
“许小姐!”老白率先开口。
寒冬的天,大晚上的冷得惊人,许情深走到马路旁,胃里翻搅似的难受,许情深弯下腰想吐,可就是吐不出来。
老白冲着司机喊道,“还杵着干什么,去把她拉回来。”
“是。”
司机车门都没来得及关,他快速来到许情深身后,“许小姐,我送您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会走。”许情深站在那,脑子里意识尚存,至少还知道看交通信号灯。等到对面的绿灯亮起,许情深抬起脚步往前。
“许小姐,许小姐——”
蒋远周朝四周看看,然后循着声音望去,他推开老白,快步走过去。
许情深经过斑马线,快要走到马路对面的时候,忽然一辆电瓶车从停着的汽车旁边蹿出来,司机身手矫健,一把拉住许情深,但电瓶车主吓坏了,赶紧刹车,车轮砰地撞在路牙石上,整个人都摔了下去。
“哎呦喂,你没长眼睛啊!”
蒋远周眼看着这一幕,心都悬了起来,老白跟在他身后走过斑马线,司机也被吓得不轻,“许小姐,您没事吧?”
许情深蹲下身来,“是不是你闯红灯?”
“什么红灯啊?”
“你不知道什么叫红灯?红颜色的灯,懂不懂啊?”
对方揉着膝盖,“我开的又不是汽车,需要什么红灯?我哪知道你忽然出来,你赶紧送我去医院,我腿可能摔断了!”
许情深抬起手掌,啪的一巴掌拍向对方的头顶,那年轻男人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很显然被许情深给拍懵了。司机惊讶地睁大双眼,他本来想拉一把的,可是没拉住。
“如果刚才你碰上的是汽车,怎么办?你恐怕已经粉身碎骨了吧?”
“呸!”年轻男人摸了摸头,“汽车会走斑马线?”
“那说不定人家跟你一样,不只不看红绿灯,还就喜欢挑斑马线开呢?”
蒋远周来到许情深跟前,男人揉着腿,老白面色严肃,只想赶紧解决这件事,他掏出钱夹,“说吧,要多少钱?”
男人听了,眼睛一亮,“我还要去医院拍片,腿肯定摔坏了,你给个三千吧。”
老白翻开钱夹,许情深见状,一把将老白的钱包抢过去,塞进了自己兜内。她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冲着那男人看了看,然后伸手去按他的腿。男人鬼哭狼嚎起来,“哎呦,痛啊!”
“我是医生,星港医院的医生,知道星港吗?东城首屈一指的……”许情深酒劲上来,面色酡红,拉过蒋远周的衣角,“这是星港的老板,知道星港吗?东城首屈一指的……”
男人面色变了变,他是不是遇上了几个酒鬼啊?瞧,话都说不清。
“你满口酒气,喝大发了吧?赶紧赔钱,大冬天的我还要去医院呢。”
许情深又要去按他的腿,“摔断了是吧?我给你检查检查。”
“走开。”男人将她的手推开,许情深手一挥,“把他按住,这个病人不肯配合,太坏了。”
蒋远周听闻,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