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情深和老白面面相觑,司机站在门口,许情深朝
朝他说道,“你还是进来吧,这是合租房,旁边还有小姑娘。”
司机听了,立马进屋,并将房门关上。
许情深几步走到床边,弯腰看了眼,蒋远周睡得很沉,她抬头看去,旁边的床头柜上摆着手机和腕表,倒没有随手乱丢的感觉。许情深在被子上轻推两下,“蒋远周,蒋远周?”
男人嘴里轻哼两声,并不答话,老白也觉得棘手,“许小姐,有件事不得不跟您明说,蒋先生一般很少醉酒,但真要喝醉了……”
“酒品特别差是吗?”许情深接过老白的话。除夕的那晚她领教过一次,许明川怕是至今还记得蒋远周要把他拖出去埋了的事。
“你要这样把他吵醒,他估计得迁怒于我们。”
许情深又推了蒋远周几下,他眉头微动,一声不吭,老白余光看见司机在不远处站着,他平时肯定没有见过这样的蒋先生。老白轻咳声,“要不,就让蒋先生在这休息吧,我们明早再来。”
“行吧。”许情深见他这样,也没别的法子。
老白示意司机先出去,然后冲着许情深说道,“那今晚,就有劳许小姐了。”
她点了点头,走过去将远周脱下来的衣服都捡起来。
许情深怕喝醉酒的人口渴,先出去给蒋远周倒了杯水,她拿了衣服去外面的洗手间洗澡,回到房间时看眼时间,她几乎没什么业余活动,就该睡觉了。
许情深拿了本书坐在床沿,抽出书签,昨天的病例看到一半。她弓着腰,双膝盘坐在一旁,这张是一米三五的床,蒋远周踢开被子,双手摊开。胸膛往下的部位被半边被子紧紧缠着,上半身全露了出来。
许情深见状,想要去给他盖好,无奈被子被蒋远周压在身体底下,她拉了几次未果,只能将屋内的空调打开。
蒋远周一点没发酒疯,安静的就和平时的模样差不多,摊开的四肢将整张床都霸占了。许情深放下手里的书,然后朝他凑近些看去,他眉眼如画,若不是精雕细琢,怎可能会有这般精致的轮廓出来?
他胸膛处微微起伏,即便是平躺着,几块腹肌仍若隐若现的随着呼吸展露。
许情深望向蒋远周的睡颜,这个男人在她枕边睡了一年,他们熟悉彼此的气息,有过水乳交融,给过对方最美妙的极乐感觉。可现如今,即便最深的互相拥有过,也是说分开就分开了。
许情深心里有种说不明的怅然,她将书放回床头柜,然后起身往外走。
来到宋佳佳的房门前,许情深轻叩几下,“佳佳?”
里头的人很快将门打开,“情深啊,那个那个,那人走了吗?”
“在我房间睡着了,今晚让我跟你挤一床吧?”
宋佳佳拉着她往里走,并将门关上,想了想,又赶紧反锁上,“我刚才见他进你房间了,我想跟进去看看,但是见他在脱衣服,我赶紧跑了。”
“他喝醉了,”许情深掀开被子,躺到宋佳佳的床上,“还有,你明天当着他的面,千万别提起这一茬,蒋先生丢不起这个脸。”
“既然丢不起,那还喝醉?你说他要是走错房间可怎么办?这么优越的条件,多少人猴急猴急地想要扑上去啊?”宋佳佳充分发挥其yy精神。
许情深倦意十足,打了个哈欠,“行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
宋佳佳关了灯,两人紧紧挨着,许情深翻个身,却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挤满了方晟如今的模样,她觉得她的头都快炸开了。
蒋远周糊里糊涂睡到凌晨三点多,他觉得口干舌燥,又冷得厉害,下意识抓了把被子,连爬起身喝水都懒。
估计是家里的暖气坏了,这真是要冻成狗的节奏。
蒋远周硬挺了会,不得不坐起身来,眼睛还未
完全睁开,但视线中出现了一个水杯,他伸手拿在手里,杯中的水灌下去大半,蒋远周放回杯子后起身。
地上没有他的拖鞋,蒋远周只能光脚,粗糙的地板不止脚感不好,那冰冷硬邦邦的感觉刺激着蒋远周,实在不舒服。
他走到墙边,双手在墙上扒拉几下,没有门。
蒋远周又在墙面轻按几下,这其实就是个小房间,哪有**的卫生间给他?
男人将前额抵着墙壁,甩甩头,好像这才看清楚自己置身在哪里。他走到卧室门前,轻拉开一条缝,客厅里没有空调,冷气迫不及待朝着门内钻,蒋远周再强硬的骨骼都禁不住大冬天光着身体的冷啊。
他视线轻抬,洗手间好像就在对面,隐约还开着灯。
此时的许情深刚睡着不久,睡梦中的世界这样美好,方晟那么健康,干妈没死,而她的妈妈呢,轻轻一把将她抱到了秋千架上。
“啊——”
一阵尖叫声猛地令许情深惊醒,她大口喘息着起身,宋佳佳摘掉眼罩,“哎呦喂吓死我了,地震了吗?”
外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许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