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致方向。
司机开了出去,她一路着急,直到确定找不见那辆车为止。
许情深精疲力尽,坐在车内任由司机兜着圈子,本来身体就没大好,这会更加觉得难受了。
她还想继续报警,却不想一个电话打到她手机上,许情深赶紧接通,“喂。”
“情深,是我。”
“方晟,你在哪?”
方晟单手插在兜内,朝身后的建筑看了眼,“你别担心,我在民政局门口。”
“什么?”许情深难以置信的同时,也松了口气,“怎么会去民政局?”
“是蒋远周的人把我押来的,等这边上班后,我跟万毓宁把离婚手续办了。”
许情深简直要疯掉,一口精气神消耗殆尽,话都快说不出来了。只简单吐出来个好字。
挂上电话,她看眼时间,“师傅,麻烦去星港。”不管怎样,她今天是肯定迟到了。
蒋远周回到九龙苍,下了车往里走,万毓宁走到门口来,“远周,你一大早去哪了?”
男人朝她看眼,“你都准备好了?”
“嗯,也没什么东西。”
“等老白来了之后,我让他送你过去。”
万毓宁跟着蒋远周往里走,“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我去做什么?”蒋远周面色并不好看,走出去几步后顿住脚步,“还有,办完手续,老白会送你去住的地方。”
万毓宁盯着他的背影,蒋远周不等她开口,就已经上了楼。
押方晟去民政局这么简单粗暴的事,也只有老白手底下的人能做得出来。这种事老白本来就不用跟他请示,蒋远周亲眼目睹了,也没和许情深说破,倒把她给着急得要死。
许情深来到星港,先去给自己配了药,然后匆匆忙忙接诊。
吃过中饭,她还有一台手术,许情深在桌子上趴了会,起来的时候感觉头有点疼,鼻息发烫,像是又要烧起来的感觉。
她知道要量力而行,不能强撑,许情深站起身来,感觉自己状态还行,便走了出去。
一台手术整整持续了三个小时,许情深走出手术室的时候,感觉天旋地转,她伸手扶住墙壁,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她靠着墙休息了几分钟,护士过来关切问道,“许医生,你没事吧?”
许情深苍白着脸摇头,“没事。”
即便这样,她还是必须撑住,许情深明白,她这样的人连生病的资格都没有。
下班之前,许情深去财务
室拿了工资,签名的时候并没细看,星港发的都是现金,她拿着信封也没点,直接起身要走。
“许医生,”财务朝她看看,“你脸色怎么那么差,不舒服吗?”
“噢,没事,感冒了。”
“注意身体啊。”
许情深勾勒下嘴角,“谢谢。”
走出医院,许情深看天不好,准备拿伞出来,她这才意识到装着工资的信封还在她手里。她打开看了眼,发现里面的钱就是她的实际工资,一分不少。
是啊,她都搬出九龙苍了,自然不用再扣她什么房租费和伙食费。
许情深往前走着,冷不丁有阵声音传到她耳朵里,“你是许情深?”
她顿住脚步,抬头看去,好几个人挡在她面前,许情深看得出来他们来者不善,“你们是谁?”
“你是许情深吧?”对方反复问道。
许情深注意到一名中年妇人的手臂上别着黑纱,明显是家里死过人,但她实在猜不出他们的来头。
“你认识阿梅吧?”
她心中了然,原来是阿梅的家人,但她也觉得奇怪,“我算不上认识她,只是见过。”
“阿梅的死跟你有关系是不是?”
许情深真是觉得人倒霉的时候,什么事都能找上门,她脑袋嗡嗡地作痛,却还要耐心解释,“我跟她没有任何过节,况且你们不会不知道,万小姐才是嫌疑人。”
“万毓宁之前说过,阿梅喜欢她老公,所以你们是情敌。”
“你们自己不觉得好笑吗?不管怎么论,她的情敌都应该是万毓宁。”
许情深不想多做解释,这还是医院,她越过几人快步往前,阿梅的家属群中,此时走出来一个年轻的男人。高高大大,一米八左右的个头,手背上还纹着个虎头。
他快步走到许情深面前,望了眼她手里的信封,然后一把抢了过去。
“你做什么?”许情深拧眉怒斥。
“现在警方还没定案,可我们就找你,这世上就没空穴来风这一说法,你要没问题,别人会说你?”
许情深小脸严肃,伸出手去,“把东西还我!”
对方闻言,将那个信封使劲撕碎后丢向许情深,“给你!”
这可是她一个月的工资啊,虽然钱不多,可没有这笔钱她却活不下去。许情深始终坚信一个道理,每一个正在努力活着的人都不应该受到歧视或者被人侮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