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越收越紧,她其实不想听到蒋远周的回答,但她只能
坐在这,这感觉让她很难受,像是在接受凌迟。
蒋远周没有说是,也没说不是,神色恢复如常,“吃饭吧。”
许情深心咚地往下沉,好似跌进了无底洞,她原本想听听蒋远周会说什么话,如今他一语不发,那就是对她的回答满意了?
舌尖有酸涩苦辣各种滋味蹿上来,许情深猛地感觉到一种悲哀,她名义上是蒋远周的女朋友,却在开始就必须摆正好姿态,即便是男女朋友,但不准有任何想要结婚的念头。
尽管这个想法许情深之前就不敢有,但这是不是也就间接说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其实是可笑的?
方家。
这半年来,万鑫曾的情况并没任何好转,偶尔的出行也需要依靠轮椅。
万家全部的担子也交到方晟肩膀上,而鑫宁制药的核心资料,他也早就掌握了。
御湖名邸,由原先的万家潜移默化成了如今的方家,之前的佣人全部被换走,当初进来的一批人,都是方晟精挑细选过得。
书房内,方晟修长手指在键盘上敲打,鑫宁制药早前叫做万舒制药,三十年前,万鑫曾刚接手制药公司,生意被他越做越大,只是接二连三出过不少医药事故。
后来为了上市,万舒制药转身成了如今的鑫宁制药,只是有些手段屡试不爽,为了收获更多的利益,鑫宁制药死性不改,近几年间,医药事故也没断过。
但万鑫曾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加上个人体质等原因,有些人对药物的反应都不一样,即便真出了事,花笔钱就能搞定,少数的赔偿款与巨额利润相比,有足够的诱惑力使得他接二连三铤而走险。
方晟靠进椅背中,双手交扣,目光炯炯盯着电脑屏幕。
右手手指无意识地痉挛几下,他伸手按住,指腹在手背上轻轻揉着。
保姆敲响了书房的门,方晟关上页面,抬头说道,“进来。”
“方先生,”年轻的保姆推门而入,“方太太醒了。”
“吃过饭了吗?”
“不肯吃,到处要找你。”
方晟推开椅子起身,“知道了。”
来到主卧,方晟走了进去,万毓宁的午饭放在茶几上,他几步走到沙发前,“怎么又不肯吃饭?”
“最近食欲特别差,吃不下。”
方晟坐到她身旁,万毓宁伸手握住他的手臂,“方晟,我想出去逛逛,我在家好难受。”
男人朝她看了眼,“你这样出去,就不怕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你吗?毓宁,要是你到了外面控制不住情绪怎么办?”
万毓宁垮下双肩,满面的沮丧,她欲哭无泪,“不,我不是精神病,我是正常人,我想出门。”
“我们得听医生的话,在家接受治疗,”方晟轻轻揽住万毓宁的肩头“只要你不出去,没人知道你的精神出了问题。”
“那阿梅呢,只有她来看我,你让她多陪陪我,方晟,我怕我这样下去,我生不如死啊……”
方晟起身拿过茶几上的碗,“来,先把饭吃了。”
万毓宁捧过碗,稍后,方晟喊了保姆进来收拾。
万毓宁坐在沙发内,翻看着杂志,保姆走到茶几前,小心翼翼将她用过餐的碗放好。她见过万毓宁发疯,所以平日里能避开就避得远远的。
保姆蹲下身,将茶几擦得纤尘不染,目光抬起时朝万毓宁看了眼。
她正好一个抬头,两人的视线撞上,万毓宁狠狠盯着跟前的人。保姆没有及时避开,这让万毓宁整个人都躁动起来,她忽然就想到了许情深,万毓宁握紧手中杂志,猛地起身后将它抽在保姆的脑门上。
“啊——”
方晟正在阳台打电话,听到惨叫声扭头一看,他快步往屋里走,“毓
宁!”
万毓宁逮着保姆使劲打,每一击都打在头上,保姆痛得自顾躲闪,方晟大步上前抱住万毓宁,“行了!”
保姆委屈地站起身,双手抱头,眼眶通红,方晟朝她使个眼色,“你先下去。”
“好。”
万毓宁咬紧牙关,齿尖磨得咯吱作响,每个人都说她疯了,她有时候也觉得自己疯了,可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再清醒不过。
“怎么回事?为什么打人?”
万毓宁推开他的手,一语不发上了床。
阿梅来的时候,万毓宁听到了动静,她走向窗边看到阿梅进了屋。可万毓宁等了半天,自己的闺蜜都没走到卧室。
书房间内,方晟习惯将窗帘全部拉上,阿梅径自打开门进去,方晟知道是她,阿梅随手将门反锁,然后快步过去抱住他。
“方晟。”
男人拉开她的手,神色淡漠,阿梅脸上的表情瞬间绷不住了,但又不敢和他吵,只能压低嗓音道,“你什么意思!这半年来我为你做事,你却从来不肯给我一点回应。”
“阿梅,报酬方面我可没少过你。”方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