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来了。”
“许情深呢?”
“啊?情深早就回去了啊。”赵芳华满目不解,“她,她没吃晚饭就走了。”
蒋远周高大的身影挤在楼道口,给人平添一种沉闷的压迫感,他向来不会给不喜欢的人台阶下,“她到现在都没回九龙苍,是不是你又欺负她了。”
赵芳华张张嘴,“怎么可能!我对她喜欢还来不及呢。”
说话间,许明川从许旺的房间出来,他穿着拖鞋快步走到赵芳华身后,“我姐没回去吗?”
“没有。”
许明川也急了,“肯定是躲在哪伤心难过呢,妈,都怪你!”
赵芳华听到这,脸都绿了,“回你房间去。”
“我爸给了我姐姐一张存折,说是她妈妈的赔偿款,但我妈不同意。”许明川绝对是坑妈的好能手,而且一针见血,绝不多讲废话。
蒋远周听到赔偿款三字,眉宇间拢成川形,许情深从小就被这个后妈压迫至今,她不肯给存折,不至于让许情深伤心到躲起来。
“你看到你姐姐往哪走了吗?”
“没有,”许明川又急又气,冲赵芳华看了看,“当时我妈把我关在房间,不让我出来!”
“明川——”
蒋远周杵在那,肩膀背后的灯光都被他一人挡住,赵芳华心虚,嘴角哆嗦起来。蒋远周狠狠朝她睨了眼,“许情深要是有事,你以后就别想有安稳日子过,她要掉一滴眼泪,我就让你痛哭十次百次。”
男人转身欲要离去,许明川叫住他,“我跟你一起去找。”
“不用,带着你就是个累赘。”
蒋远周颀长的身影下了楼,赵芳华咬着牙,只是不敢大声将门掩上,许明川说了句活该,扭头走回自己房间。
回到车上,老白朝四周看眼,“蒋先生,你说许小姐会去哪?”
“可能去墓地了。”
“那我们要赶过去吗?”
蒋远周落下车窗,探出半张俊脸,锐利的眸子看向那根竖着监控的杆子,“老白,你留在这,看看许情深究竟往哪个方向走了。她如果是坐了出租车的话,那就好查了。我先去墓地跑一趟。”
“是。”老白说完,推开车门下去,弯腰吩咐司机开夜路要当心。
蒋远周坐在车内,心急如焚,这两日,东城商学院有个女学生夜跑的时候忽然失踪,今早尸体在家附近的小公园里被发现了。这样的新闻令人人心惶惶,蒋远周握紧手掌,手指不耐而又急躁的搓揉起来。
车子犹如离弦之箭在夜色中飞奔,蒋远周的心跟着颠簸,胸口越来越闷。
来到墓地,那边早就下班了,司机陪着蒋远周来到值班室,
出行记录一查询,并没有许情深的签字。
“不可能在这的,再说这么晚,墓园都关门了,就算她真来过,也早就走了。”
蒋远周不肯放过任何机会,“你把门打开,我进去找找。”
“这可不行啊,现在不是开放时间。”
蒋远周掏出钱放到桌上,“我只是进去找一圈而已,十分钟。”
司机站在墓园外面,此时风声大作,苍劲的松柏树被拍得哗哗作响,树影婆娑,再加上强烈的心理作用,他仿佛看到一个个影子从电子门的对面扑过来,张牙舞爪,隐约还带着凄惨的啼哭音。
他哆嗦下,但还是咬牙硬挺,“蒋先生,我进去找吧。”
“不用,你待在外面等我。”
司机心里豁然一松,抬手抹把汗,他看到蒋远周高大的身影整个融入进月色中,他拾阶而上,两旁是密密麻麻的墓碑,在唯一莹亮的光下泛着寒森,他身形挺拔,不知畏惧,这样的画面诡异而莫名令人感动。
站在外面的男人心想,许情深如果不是在蒋远周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这样尊贵而手握重权的蒋先生,何必在深夜亲自赶赴坟场呢?
蒋远周摸索着夜色,找寻许情深母亲的墓碑。
一眼望去,哪里有人影?他不甘心这样失望离开,非要找到墓碑后走到跟前,清清楚楚看见没人之后,这才死心。
蒋远周抿紧唇瓣站定在那里,他没有时间多逗留,蒋远周盯着墓碑上的照片说道,“你走后,你女儿过得很不好,你一定要保佑她安全。”
他身形落寞地离开,回到车上,老白的电话就来了。
“蒋先生。”
“说。”
“我刚查了,许小姐并没去墓园,而是去了老城区,我把她在哪下车的定位发给小陈。”
蒋远周身子往后一靠,绷紧的神经骤然松懈下来。“好。”
司机收到定位,马不停蹄驱车赶去。
越是接近老城区,路就越是难走,即便是最好的车子都不能最大发挥它的优势。
司机知道蒋远周焦急,他握紧方向盘,脸上急出了汗,但前方一段路连个路灯都没有,他生怕旁边会有危险蹿出,所以不敢开快。
“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