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一旦刻印到你身上,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吗?”
“什,什么意思?”
许情深继续说道,“如果蒋远周断定你有精神病,你以为他会喜欢你?还是你以为蒋家可以接受你这样的一个媳妇?”
万毓宁脸色越来越白,视线垂在一处,不再说话。
“你心里,应该只是有些乱而已,没关系,我帮你理一理。”
“那你告诉我,我真的结婚了?”
许情深看向万毓宁的双眸,即便她如今神智有些不清楚,可许情深却对她同情不起来。别看万毓宁是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她实际上却好比一条毒蛇,许情深的两次差点丧命,都是拜她所赐,她可没想过心软。
许情深目光紧紧刺在万毓宁的脸上,她告诉自己,不要将自己送上门去给别人虐,也不要再给别人第三次要你命的机会,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再也站不起来。
万毓宁这幅样子,蒋远周如果插手去管,应该能及时将她拉回来。
许情深此时的唇瓣忽然扯出抹弧度,“对,你结婚了,你丈夫的名字叫方晟,还有你爸爸昨天病了,至于你跟蒋远周……你移情别恋到方晟身上,你们早就结束了。”
万毓宁往后轻退,重重坐向床沿。
“你跑到九龙
苍来,应该就是对以前的事还没彻底放下吧,你这样,让方晟情何以堪?”
万毓宁抬起小脸看向她。
“你可别忘记,上次蒋远周带着我去御湖名邸,是方晟拼命护着你,蒋远周如今一直在保护的人,是我。”
万毓宁彻底不说话了。
许情深走出房间,脚步急促地下了楼,蒋远周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远处,听到动静回头看眼,“不是要洗澡吗?”
她穿着原先的那套衣服走来,面色阴郁,一身不吭站到蒋远周身侧。
“早上,万毓宁的样子你也看到了,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蒋先生要是不放心,为什么没带她去医院?”
蒋远周朝她看眼,怎么莫名其妙又把称呼变回去了?“她死活不肯。”
“她要真有病,怎么还能坚持不肯去医院?”许情深透过澄净的玻璃望向院子里头,她的心向来很硬,特别是对给过她伤痛的人。
蒋远周目光轻轻往上挑动,“你的意思,她是装病?”
“不,她在你面前也许是真病吧,”许情深嘴里的话,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你那么关心她,所以她一点点反应就是不正常,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蒋远周听着这话,倒明显有几分置气的意思,“口气这么酸。”
“你才酸!”许情深脱口而出,蒋远周这样一挑明,她自己也闻出酸味来了,但她怎么可能承认。
“方才怎么了?怒火冲天地下来?”
许情深眼帘往下垂,盯着蒋远周的藏蓝色棉布拖鞋,“她为什么睡在我们床上?”
“胡说什么?”
“你要不信,你自己上去看,”许情深情绪低落,好看秀气的眉头仿佛垮下来了,无精打采的样子,“我进去的时候,把被子掀开了,我可没看出万小姐哪里不正常,她把我错当成是你,差点要给我个惊喜。”
蒋远周闻言,手指抚向眉间,“她的样子,倒像是只记得我。”
“是啊,这得是多浓烈的感情,”许情深转过身,后背轻靠向落地窗,“万小姐不认识我,但却可以对我说,让我离开九龙苍,不然不保证我第三次能不能那么命大。”
蒋远周修长的手指顿在眉骨处,指缝间透出的眸光陡地阴戾无比,万毓宁既然说得出这样的话,就说明她还记得许情深,更加记得她对许情深两次的伤害。
偌大的客厅内,空气仿佛忽然被抽尽,每一口呼吸都变得异常吃力。
这仿佛是一场拉锯战,蒋远周没说信,也没说不信,许情深心里是有些慌的,她有种强烈的空虚感,她望着四周的一景一物,忽然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贪恋感。
她不是看中了钱或物,只是这九龙苍,什么时候开始,竟令她觉得像是她的家了呢?
两人怔神间,九龙苍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方晟找了一天,还调出路面监控,可找到万毓宁最终走失的地方后,线索就断了。
后来他一看附近,才惊觉这儿距离九龙苍很近。
蒋远周走到沙发前,抄起座机拨了个电话出去,示意门口放人。
许情深看到方晟大步进来,蒋远周招呼过佣人,“去把万小姐请下来。”
“是。”
方晟径自走到客厅内,深邃的眸子环顾四周,却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许情深见他气喘吁吁,看来真是急坏了。
“你是来找万毓宁吧?”蒋远周率先在沙发内坐定。
方晟闻言,神色这才一松,“看来毓宁真的在这。”
“你现在才知道她丢了么?”
不远处,佣人搀扶着万毓宁缓缓下楼,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