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彪形大汉痛得脸都扭曲了,蒋远周朝他看了眼,“怎么拔不出来,是不是卡住了?”
说完,他左右使劲扭动刀把,男人脸皮子颤抖,话语含糊不清,“药是万小姐的,是她说赏给我们一个美女,让我们别客气……”
“你胡说八道!”万毓宁气得浑身发抖,客厅内站着的都是蒋远周的人,她顿时觉得孤立无援,“远周,你信我。”
“怎么回事?”这时,一道声音从二楼传了下来,方晟一步步下楼,许情深抬眼,他的模样,同她记忆中的真是没什么两样。一件黑色的宽松毛衣、一条休闲牛仔裤,卷起了边,脚上是双轻松舒适的棉布拖鞋。
他依旧丰神俊朗,他依旧风度翩翩。
万毓宁听到这阵声音,心里瞬间有了底,她轻轻喊了声,“方晟!”
方晟走上前,目光掠过坐在轮椅上的许情深,视线未作丝毫逗留,便看向了万毓宁。
“蒋先生亲自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万毓宁切了许明川一根小指,还差点逼死了许情深,你不会不知道吧?”
方晟揽住万毓宁入座,目光同蒋远周交锋,“有什么证据吗?”
“我带来的人就是最好的证据。”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也许是有人蓄意陷害呢?”
许情深以为自己听错了
,视线一瞬不瞬紧紧盯向对面的方晟,蒋远周轻笑了下,“你这样放任万毓宁,可不是好事。”
“就算真的不好,毓宁的前二十年,不也是被你这样放任过来的吗?”方晟目光同蒋远周对上,眼里有着明显的挑衅。
“所以,我放纵出来的女人,我来收管。”蒋远周忽然站起身来,颀长挺拔的身子走到万毓宁跟前,他朝她伸出了一只手,“毓宁,让我看看你肩膀上的伤。”
方晟坐在旁边没动,万毓宁有些摸不清状况,蒋远周忽然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向前,她原本是坐着的,一个趔趄令她跪倒在地上,蒋远周按住她的手腕,将她握成拳的五指掰开。
“远周,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你把别人手指切下来的时候,怎么就没害怕过?”
蒋远周拿过旁边那把带血的水果刀,刀刃刺进万毓宁分开的指缝间,尖锐的刀口压在了她小拇指上,万毓宁吓得动都不敢动,“远周,一直以来你都不管我的,我做了再出格的事你都会帮我,为什么现在不行?我没错。”
许情深盯看着蒋远周的侧脸,她看到了他眼里的复杂,男人握紧的刀子往下轻压,万毓宁小指上渗出血来,“因为你以前是我的人,可现在我的女人是别人了,懂吗?”
“不要——”万毓宁撕心裂肺地痛喊,“别动我的手,不要。”
方晟冷眼旁观,万毓宁是要吃点苦头才行的。
老白押着另一个男人过来,蒋远周抬起手臂,将刀子扎进对方的手腕,温热的血沾到万毓宁的脸上,她忽然没了声响,完完全全喊不出来,眼睛圆睁着,右手手臂失控般抖动。
方晟见差不多了,起身拉过万毓宁,目光冷冷望向蒋远周,“蒋先生,这可是在万家。”
蒋远周丢开手里的刀子起身,“我要找的就是万家。”
“这件事,说到底没有真凭实据。”
蒋远周就站在许情深的身侧,她抬头能看到他指尖沾染上的鲜血,她从未见过这一面的蒋远周,居然对万毓宁都能下这样的手。她喉间艰难地吞咽下口气,“方先生,这件事,我和我弟弟是受害者,我就是最好的证据。”
方晟揽着万毓宁,她在他怀里不住哆嗦,他在万毓宁的后背轻拍两下,一直没有正视过许情深的双眼,在听清楚这句话后看向了她,“许小姐,你这话就算上了法庭都没用,哪有受害者给自己作证的?”
许情深朝那两个男人看去,“那他们的话呢?也不可信?”
“这世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也不能排除是有人想陷害毓宁。”方晟的话,一字一语,铿锵有力。
许情深眼里的身影逐渐恍惚起来,她至今没想过,跟方晟会处在这样对峙的场面上。
蒋远周回身,坐在了她的后面,许情深看眼万毓宁,这娇小姐原来也就是个绣花枕头,一见到血就吓成这样。“所以一切伤天害理的事,在你这都不算什么,是吗?”
“毓宁身上的伤,我已经不跟你计较了,许小姐还要咄咄逼人?”
许情深喉间干涩,裂开似的痛令她不能很快答话,她收回最后的一点点感情,“既然这样,方先生能保证,方太太以后绝不找我和明川的麻烦吗?”
“你要知道,我们的孩子是被许明川害死的。”方晟眸光清冽,看她的视线没有夹杂丝毫的个人情感。
“那件事跟明川没关系!”许情深失控般怒吼出声。
方晟却将一把情绪控制的极好,“许小姐不必这样,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就算明川做了不该做的事,但我们已经付出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