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动,方晟薄唇轻启道,“那你为什么不把照片给万毓宁
?”
“我……”
“没有真凭实据的话,我劝你不要乱说。”
阿梅从兜里掏出手机,翻出几张照片,“还有这个,你也可以看看。”
方晟目光从她的手机屏幕扫了眼,视线微凛,“你查我?”
“没有,”阿梅摇头说道,“我只是让人跟着许情深,一路跟到了墓园,但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那里面有两座墓碑紧挨着,而且那两个人的死亡日期又是同一天。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谁还能挑选死亡日期?”
他的表情,沉着而淡定,几乎是无懈可击。
阿梅端详着面前的这张俊颜,不忍心这样别开视线,“在我眼里,我觉得这是一个可以挖掘的点,你觉得呢?”
方晟一把视线攫住跟前的女人,眼里渐渐显露出阴狠,“我可不想被人时时盯着,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一套房子。”
男人轻笑出声,“万毓宁给你的还不够?”
“她给我的包、衣服,我也都很喜欢,但我最需要一套房子。”
方晟单手插在兜内,“你让我考虑考虑。”
“你可以把给我的房子,布置成你最想要的样子……”
方晟眯起眼帘,盯紧跟前的这张脸,“原来你想要的,是这个……”
“从万毓宁把你介绍给我认识的时候,这样的心思就每天每夜折磨着我……”
“行了,”方晟打断她的话,“你就不怕这儿有监听器?”
阿梅脸色微变,方晟抬起脚步往前走,“你自己回去吧,我看你心机这样重,也不会有什么不安全的事发生。”
自从万毓宁流产后,许明川在家养了大半个月的伤,然后就回学校了。
许情深不止一次叮嘱过他,万家可能不会善罢甘休,让他千万小心,但她没想到还是会出事。
蒋远周出差的这天,老白在楼下等着,许情深笨拙地替蒋远周打着领带,“哎呀,还是不行。橱柜里不是挂着一排打好的吗?”
“你这双手除了会握手术刀之外,还会做什么?”
许情深按着他的要求勉强弄好,她冷不丁冒出来句,“我还会用手让你舒服。”
蒋远周嘶了声,伸手要去抱她,许情深忙躲开身,“老白该等急了,到了那边不是还要开会吗?”
“我不在的这两天,你自己注意,遇不上万毓宁最好,一旦遇上,能让就让。”
许情深轻点头,她懂这个道理,却不知不觉又开始贪心起来,她甚至想象着,如果蒋远周说一句遇上万毓宁不用让,能撕就撕,那才是对一个人真正的在乎吧?
只是,她怎么忽然介意这份在乎了?
许情深轻摇下头,觉得自己有时候也挺莫名其妙的。
接到警局的电话,是在蒋远周离开东城的第二天,许情深那日休息,一听说情况后手脚发麻,立马赶了过去。
许明川已经被拘留起来,许情深见到他时,才刚二十出头的男孩坐着一动不动,身上沾着不少血,眼神无光,看到许情深都不知道害怕了,吓傻了。
“明川,明川!”
许明川坐在桌前,抬了抬头,嘴巴里这才艰难出声,“姐,我没想捅人。”
“到底怎么回事?”许情深着急发问。
“是我同届的几个男生,他们逮着我、打我,我一直都没还手,他们还用话激我,当时那么混乱,我也不知道是谁塞给了我一把刀……”
许情深单手撑着前额,她是最了解许明川的,他平时除了关起门来打游戏之外,也没别的什么兴趣爱好,更不会去得罪什么人。许情深持着最后的希望看向旁边的警员,“警察同志,您也听到了,这算正当
防卫吧?”
“别人的口供可不是这样的,你弟弟在学校挑衅斗殴,还用随身携带的刀子捅伤了人。”
“不可能,我弟弟不会做这种事。”
“具体的情况,我们会调查清楚,如果只是防卫过当,那还好说,如果是蓄意杀人的话……”
许情深听得心里一阵阵发寒,不敢往下想,“被捅伤的伤者呢?”
“还在医院。”
“哪个医院?”
“仁海医院。”
许情深跟许明川对望了眼,她双手交握,眼里藏匿不住的紧张流露出来,“我现在是不是还不能将我弟弟带走?”
“那当然,他是嫌疑人。”
许明川六神无主,垮下了双肩,“姐,我不想留在这。”
“明川,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许情深没有多少的时间,走出警察局,她给蒋远周打了个电话,可他手机是关机的。她束手无策,这时,马路对面忽然有车按响喇叭,许情深抬头看去,阿梅落下车窗,朝她招了招手。
许情深杵在原地没动,阿梅干脆示意司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