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情深抱住了肚子,难受地直想吐。
不远处的
的许明川见状,飞扑着要过来,“你们混账!一个个都是聋子吗?我说了这件事跟我姐姐没有关系,要罚就罚我!”
后头的人朝着他背上狠狠踹了脚,许明川扑倒在地,然后被人踩着后背起不来了。
蒋远周显然还没住手的意思,他单手换成卡住许情深的下颔,然后往上提了提,她眼神迷离,表情痛苦不堪,右手无力地落到男人手腕上,“不要,我喝不下去。”
“喝不下也得喝。”蒋远周拿起第三杯酒,他轻晃下酒杯,目光攫住许情深后,一字一语道,“万毓宁是谁,你弟弟敢惹,那后果你就得担下来。”
话音刚落,蒋远周一杯酒往她喉间灌去。
酒倒得很满,以至于倾倒出来时蒙住了许情深的鼻息,她剧烈挣扎起来,头发早已散乱不堪,老白站在身后看了眼,眉头锁紧后将头别开,连他都看不下去,想来亲自执行的蒋远周心里,肯定不好受吧?
许情深嘴角被坚硬的玻璃杯压磕到,淌着血丝,烈酒穿肠而过,蒋远周松开手,她摇摇晃晃地看不清跟前的人影,只是听到许明川一直在喊,“姐,姐——”
她忽然往前栽去,脸压在蒋远周的胸口处,耳朵能听到男人咚咚的心跳声,她脑袋在他胸前拱来拱去,难受到不行。
蒋远周垂首看着她的头顶,许情深一口口呼吸落在他心头,男人眸色微动,她喉间有破碎的声音溢出来,蒋远周抬起左手,落到她脑袋上,轻轻揉了两下,忽然又一把将她拉开。
她的胃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蒋远周看在眼里,却仍旧执起了桌上的酒杯。
许情深下意识往后退,男人扣住她的下巴将她拖到跟前,一杯酒接着一杯灌进去,许情深起初还会挣扎,到最后只能听到自己的吞咽声,灵魂像是从体内被剥离出去,飞到了半空中,低头就能看到这可悲而无力的一幕。
“姐,你们放开她——”
“蒋远周,你不能这样对她——”
许明川撕开喉咙在喊,“放开我姐姐,要灌就灌我——”
“她不是你女朋友吗?你不该救她吗?”
“我揍你大爷的,蒋远周,我杀了你!”
许明川的嘶吼声,在这样的氛围下显得相当无力,万鑫曾冷眼旁观,许情深就在他的跟前,她来不及吞咽,酒渍漫了胸前一大片,她跌坐在那里,狼狈且像个弱者般落在蒋远周的手里,她是无力反抗的。万鑫曾本来就喜欢这样的感觉,高高在上,凌驾于众人,又能将他们狠狠踩在脚底下。
“远周,干得好,你早就该这样了!”
许情深迷蒙间睁开双眼,男人的五官已经看不清楚,她觉得人之将死,充其量也就这样折磨而已吧?
她嘴角轻扯抹弧度,眼睛朝着头顶的天花板望去,意识越来越模糊,实在撑不住了,嘴里浓烈的一口酒喷出来,喷在了蒋远周的脸上。
酒渍顺着男人坚硬冷峻的侧脸往下挂,他眸光内透出阴鸷,手掌一松开,就看到许情深瘫软着往后倒,躺在地上后就再也动不了了。
“姐!”
蒋远周将酒杯放回手边,搭起修长有力的长腿,抽出纸巾将十根手指一一擦净,“万伯父,不知道您还满意吗?”
万鑫曾面无表情,但也知道蒋远周能做成这样,已经是给万家最好的交代了。他故作勉强地点下头,“好,你带她先回去吧。”
蒋远周没有动,却是冲着老白吩咐,“把许明川送到星港去。”
“是。”
万鑫曾一听,连忙制止,“慢!远周,这臭小子可不能放!”
“为什么?”
“你没听到吗?毓宁小产就是他害的,我怎么能这样轻易饶了他?”
蒋远周面色发冷,眼瞅着神情
肃然,周身的空气也冻凝到一处,“我听到了,毓宁就是他害成这样的。”
“所以,你可以把许情深带走。”
蒋远周轻笑,音调中夹杂着满满的嘲讽,“万伯父,我想您是搞错了。这件事跟许情深一点关系没有,许明川是她弟弟,所以我让她代过。她是我的女人,也是我亲自动的手,人都搞成这样了,你跟我说不行?”
万鑫曾瞪起一双眼,“远周,你可没跟我商量过。”
“你要不同意,刚才怎么没说?”蒋远周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朝许情深看去,“你以为她这样,我心里好受?”
“但我们万家损失的,可是一个孩子!”
蒋远周依旧是稳如泰山的气势,犹如坐在谈判桌上,与最强劲的对手争锋,一句话一个字都不能错,“这件事,各自都有责任,我不相信一口芥末就能要了一个孩子的性命。万伯父,我该让的都让了,来日方长,莫伤了蒋万两家的和气。”
万鑫曾目光死死盯向许情深,“这姐弟俩的话,没一句能信的,她不还说人是她害得吗?”
蒋远周一把视线睨向许明川,“说,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