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只不过是沾上了血,就被认为是弱势一方,认为他受伤了。”
付流音在台下听着,忍不住接过话说道,“是啊,仅凭一把带血的刀而已。殊不知,这把刀却被他用来刺杀了旁的生命。”台上的几人面面相觑,不发一言,这本来就是个小测验,就算答错了,也没什么。可蒋远周的一举手一投足间,就是给人以一种无形的压力,他们没法放松下来。
“这世上最悲哀的事莫过于,所有人都对一件本身就是错误的事情津津乐道,并且永远以为自己是正确的。”蒋远周走到那几名同学面前,他盯看眼跟前的女生,“知道人言可畏是什么意思了吧?以后接触到了职场,你们知道轻易乱说话的后果吗?可能你一时嘴皮子痛快了,可转过身,你却不知道要面临多少把刀子。”
蒋远周说完这话,嘴角轻挽起来,“放松点,只是个小测试罢了,说错了我也不会怪你们,下去吧。”
赵晓看到几个女生往下走,她忽然冲付流音说道,“看到那个穿粉色卫衣的女生了吗?刚才就是她叽叽喳喳说你坏话,还有……那个穿衬衣的也说了。”
“我没注意,嘴长在她们身上,随便吧。”
赵晓视线盯着那张照片,“音音,你有没有觉得这些话……像是在说你的事情?”
付流音一怔,“我的事?”
“是啊,学校里传来传去都是对你不好的流言,不就跟这照片上的事情很像吗?他们谁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都是凭着自己的猜测在那胡言乱语,还津津乐道,难道你不觉得,你就是那只鲜血淋漓的小猫吗?”
付流音盯着赵晓看了看,头一次觉得赵晓的脑子真好,居然也能有玲珑剔透的时候。
坐在前面的韩竞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到耳朵里,付流音的事情在校园内传来传去,仅仅都是因为付流音被人找到的时候,样子很不好看。
有人说她两截小腿露在外面,就说明里面什么都没穿,所有人都认定了这个事实,既然没穿衣服,那就说明是被人侵犯了。
就像这张照片中所展示出来的信息一样,真是一模一样。
蒋远周将照片撤下来,“这个社会,在越来越多的呈现出它畸形的一面,我们对于本该是受害者的人群却出现了莫须有地谴责、甚至幸灾乐祸,还有一部分人将它作为打发无聊时间的谈资。这是我永远都不能理解的一件事情,我在星港医院的时候,也遇上过很多类似的事情。曾经在星港发生过这么一件事,有一个家庭,家里条件很差,几年前,当家人的妻子和大儿子双双溺亡,几年后,为了救活唯一的小儿子,那人卖房筹款,将孩子送进了星港医院。”
蒋远周走到台前,目光凛凛盯向众人,“这样悲惨的遭遇,很快就从病友的口中传了出去,从那之后,隔壁病房的人,甚至楼上不相干的人都来看热闹。记住,他们走进那间病房去,并不是为了捐款,而是想要看看那对父子究竟有多惨!”
蒋远周提起这一幕的时候,台下所有人都停止了讨论声,一脸严肃地听着。
“有人说,他真是太可怜了,这话一点不假,谁都知道可怜。”
“可是慢慢的,却有另外一些声音传了出来,有人说他这么惨,肯定因为上辈子做了太多的坏事,这是报应。”蒋远周嘴角溢出声轻笑,“如果你们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你们会怎么做?”
台下依旧没有人说话,蒋远周视线落向远处。
人群中,最后面的位子上,坐着一个女人,她目光看向前方,看到了蒋远周站立在那的身影。
蒋远周在讲台上走来走去,他气场强大,完全压制住了全场。
付流音看到他站定,然后朝着她的方向看过来,“付流音,你说。”
她吓了一大跳,没想到蒋远周会点名,更没想到会点她。
赵晓用手臂撞了她一下,“音音,喊你呢,快站起来啊。”
付流音脑子空白,站了起来,她看到前面不少人正回头朝她看。
“天哪,他怎么知道付流音的名字?”
蒋远周重复问了句,“如果当时你在场,你会怎么做?你是觉得他可怜,还是跟着那些人一样,觉得这人就是上辈子做了太多的缺德事?”
后面的女人抬了下视线,看着付流音的背影。
付流音有些局促,毕竟毫无准备,不少人都盯着她看,赵晓碰了下她的腿,“音音。”
她彻底回过神来,琢磨下蒋远周的话,她开口说道,“我不会说他可怜,因为他的可怜,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反而是那些说他上辈子肯定做了太多坏事的人,我要跟他们说一句话。”
“噢?说什么话?”
付流音挺了挺脊背,“我要问他们,上辈子是不是被这个男人给杀掉的,如若不是,何来这样强的怨恨?”她还真是敢说啊?
赵晓闻言,缩了缩脖子,不少学生都瞪大了双眼,这样的回答,说不定会被蒋远周批得狗血淋头吧?
蒋远周许久没说话,他回到讲台跟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