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姓蒋啊,从冠上这个姓氏的时候起,我就应该接受他们随时要面临的危险性……”
许情深话未说完,手掌却被蒋远周握住了,“就算真是这样,也不能怪你。我跟你一起出门、一起逛超市、带孩子出去玩,我也从来不带保镖,我也不喜欢。”
“可现在差点出事了。”
蒋远周伸手将许情深揽到怀里,“这不是没出事吗?”
她抬起小脸看向他,“远周,别安慰我,这样的话,反而会让我心里更加难受……”“我不是安慰你。”蒋远周手掌握住许情深的肩头,他深深看了眼跟前的女人。“如果真是抢孩子,对方不会一个人就下车了,既然逮住了这么好的机会,只要再多个两三个人,一个许言又怎能拦得住?”
许情深目光在蒋远周脸上仔细扫了圈。男人的面色是严肃的,他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抱着她,五官依旧精致无比,“要绑我蒋远周的女儿,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可两个人一辆车,这不是笑话吗?”
“那……”
蒋远周嘴角微勾,一抹弧度轻轻往上扯,“不要胡思乱想,你刚做完手术,还不够累的。”
许情深双手放在腿上,慢慢握紧起来,“我应该第一时间陪着霖霖的。”
“你也是医生。”
许情深喉间苦涩地滚动几下,“知道霖霖差点出事,我几乎要疯了,看到女儿的时候,我一把把她抱在怀里,她也需要我。我能感觉到她全身在颤抖,但是我接到电话后,我只能走。远周,在我手术的时候,我居然把我的女儿抛之脑后,我没有顾及她,更加没有想到她……”
蒋远周将她抱得更紧,“这是在内疚吗?”
“对不起。”
男人手掌落到许情深头顶,按着她的脑袋,让她枕向自己肩头。“难道你以为,我会因为这件事而责怪你?”
“不是,只是我自己心里愧疚而已。”
“不用愧疚,当你胸前印着星港医院这几个字的时候,你不单单是一个母亲,你肩头压着星港的重担。情深,最初之时,这是你最吸引我的地方,直到此刻,这样的感觉从未在我心里消退过。不用愧疚,你和我心里都明白,生命一直都是我们最重的责任。”
许情深视线落到女儿的脸上,她睡得很安详,没有丝毫的惊慌,她伸手握住女儿的小手,蒋远周见状,将她和女儿的手都包裹在自己掌心内。
穆家。
凌时吟站在院子内,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只是还没到开饭的时间。
付流音在家闷了一天,走出屋子的时候,看到凌时吟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
她转身想离开,凌时吟却是冲她招了下手,“音音。”
付流音顿住脚步,她走到凌时吟跟前,“现在这儿也没别人,你不用这样假惺惺,你喊我名字就好。”
凌时吟抬起视线,眼神中分明夹杂着恨,只是这样的情绪在平日里积压得太久了,她冷笑下,“付流音,我一直挺好奇的,好奇你能在穆家待多久。”
付流音坐了下来,“这有什么可好奇的?总之我在这待一天,你就能不痛快一天。”
“是你往我燕窝里下药了吧?”
付流音轻耸下肩头,“你不是说在我房间里找到了药盒吗?还来问我做什么?”
凌时吟看不得她这样,她倾过身,目光狠狠钉在付流音的侧脸上。“你哥哥认罪之后,应该是受尽苦头吧?你怎么不好奇,他是为什么认罪的呢?”
付流音垂在身侧的手掌紧握,视线迎上凌时吟,“你想说什么?”
“我就是好奇而已啊,付京笙天不怕地不怕,人人都敢动,心思又那样缜密,可最终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认罪了呢?”
付流音似乎陷入了沉思,没有说话。
凌时吟嘴角旁的冷笑越来越明显,“我也真是可怜你,除了你哥哥,你在这世上还有亲人吗?噢,许情深是吧?可她现在已经另嫁他人,那孩子也不是你哥哥的,你不觉得自己可怜吗?”
付流音垂下眼帘,“凌时吟,我被你哥哥无缘无故关了两年,失去自由,你们凌家难道一点愧疚都没有吗?”
“愧疚?”凌时吟觉得好笑,“那是你活该。”
付流音看向身边的女人,“我是没有别的亲人了,可我哥哥好歹活着,你呢?”
“付流音——”
“凌慎惨死,活该!”
凌时吟面色发白,似乎受了巨大的刺激,“如果哪天你走出了穆家,付流音,我发誓,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付流音没有丝毫畏惧,凌时吟有句话说得对,她在这世上也没什么亲人了,换句话说无牵无挂,她不由看向穆家门口,尽管心里有这样的想法,但那种悲哀只是在她心头蔓延了一下,她忽然意识到她还有个穆劲琛。
她不知不觉走出屋子,就是想看看穆劲琛什么时候回来。凌时吟今天心情好,许言那边一切顺利,还住进了星港,只是她之前就吩咐那个男人,打许言的时候一定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