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间咻地皱了起来,“许言不至于,那谁可以让你犯错?”
男人目光对上她,想了想。“什么理解力?”
“蒋太太,”老白生怕两人吵起来,“蒋先生不是这个意思,他是说,天底下没有一个人能让他犯错。”
“那她算什么?”蒋远周指向许情深。
“那我算什么?”许情深指着自己。
老白赶紧咬着牙关,许情深抬起左手,手肘支向旁边的车窗处,“说实话,许言心里怎么想的,我真不知道,但她总是这样出现,每次出现都是可怜兮兮的样子,都要你伸手,我就不得不防。男人都喜欢柔柔弱弱的女人,一滴眼泪,一个眼神”
蒋远周学着她的样子,“我不喜欢柔柔弱弱的。”
“老吃一样东西,会觉得乏味,总想换换胃口?”
蒋远周不觉得她在开玩笑,他反而比许情深更加严肃。“你再说一遍?”
他欺近上前,忽然用手握住许情深小巧的下巴。“你是不是今天看上了什么人?”
“胡说什么呢?”
“老实说。”
老白看着男人凑到许情深面前,他这边的视线望出去,蒋远周将许情深的整张脸都挡住了。
“我现在在说你。”许情深抬手,握住了男人的手腕。
蒋远周盯着身下的这张小脸,许情深的眉眼精致好看,有些女人属于耐看型,而她呢?她应该是属于秒杀型?
平日里素面朝天的样子就足够勾人了,今天化了个日常妆,一笔一画将她勾勒得好像是从画中走出的人物一样。蒋远周越这么想,就越觉得自己肉麻,他一个没忍住,俯下身在她唇瓣上轻啄了下。
许情深瞪大双眼,老白忙别过身,司机也在一本正经地开车。
她推开他的手掌,“干什么?”
“你不是怕我想换口味吗?我这是在向你证明。”“继续刚才的话题。”
“你说。”
许情深擦了下自己的嘴唇,恨恨说道,“以后你身边的女人,我全给你封杀了。”
老白竖起耳朵,蒋远周身边女人可不少啊,比如说医院里的医生。
“好。”蒋远周道。
许情深瞪他,“没有诚意。”
老白听得蒙圈了,也听出来许情深是在故意找茬,但蒋远周没有恼怒,“我身边除了你和霖霖,真不需要别的女人。”
老白在前面想着,万一苏提拉哪天也这样,他该怎么办?
身后,许情深轻笑出口,“不跟你说了,反正说来说去说不过你。”
这就好了?
老白忍不住回头,蒋先生高手啊,真会哄人,好,他又学会了一招。
婚礼现场。
付流音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一直坐着,就连方才的婚礼都没去看。
她不喜欢这样的热闹,穆劲琛有他自己的圈子要应酬,还好不用她时刻跟着。
男人找到她的时候,她趴在桌沿处,正百无聊赖地盯着不远处。
穆劲琛坐了下来,“把脚上的鞋子换了。”
“什么?”付流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男人打开鞋盒,从里面拿出一双鞋子。“我打电话去店里,按着你的尺码,拿了一双皮质最软的鞋过来,试试。”
付流音将双腿往后缩,她看了眼四周,“不好?”
穆劲琛掀起拖地的桌布,另一手拉过付流音的腿,“伸进去。”
她听了他的话,乖乖将两腿伸进去,男人手里提着那双鞋,他蹲下身来,将鞋子递到付流音的脚边,然后放下了桌布。“试试。”
“其实不用这样麻烦,我在这坐着就好,不走路,脚就不会那么痛。”
“既然连走一步都难受,就不能硬撑着。”
付流音换了鞋,嘴角轻挽起笑,“舒服。”
男人将桌布掀开,另一手递向付流音,“起来走走。”
“嗯。”
脚上的鞋子也不是完全没跟,只是这样的高度一点不累,付流音原地走了两圈,“好多了。”
穆劲琛弯腰将她换下的那双鞋放回鞋盒。
晚上,回去的时候很晚了,穆家兄弟都喝了不少酒,回到穆家,下了车后,穆劲琛伸手抱住付流音。
她不习惯在人前这样,付流音将他的手拉下去。“是不是喝多了?”
穆成钧走在后面,看到付流音两截小腿在月色的照耀下发出莹莹的白,她伸手搀扶着穆劲琛,“你真的没喝多?”
“没有。”
几人一道朝着屋内走去,凌时吟倚在沙发内,看到门口有黑影晃动,她直起身来,“成钧。”
穆太太松开怀里的奇奇,上前后走向两个儿子。“是不是都喝酒了?”
“妈,我让厨房已经备好了醒酒汤。”
穆太太面有愧色,自从穆朝阳过世后,她也没好好管过两个儿子,多亏了凌时吟一直惦记着,忙前忙后的。